摆过摊、卖过盘,像绝大多数人一样,创业很艰难,折腾了几次小生意也是处处碰壁,一点小积蓄亏了个干净。
一气之下,索性啥事也不干了,窝在家里整天琢磨着怎么家致富,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苦苦不得要领,直到有一天逛街,看到有乡下老农进城卖地里刨出的瓦罐瓷器,突然开了窍:搞古董。
随着大6经济的复苏,一些“老广”(来自广东)的文物贩子开始云集洛阳,寻找各自的代理人,收购隐于农家的古物。他们出手阔绰,乡下人从来没想到这些没人要的破破烂烂能值这么多钱,不少人因此一夜暴富。
但家藏的文物很快被收购一空,人们开始想到挖墓,农村甚至传出了“要想富,挖古墓,一夜成为万元户”的顺口溜。
那段时期是盗墓者的黄金年代,一夜之间大财的神话比比皆是,对于这种行当,大多数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风险大,但运气好了,一个晚上就能盖楼取媳妇。”
宋彪在这股致富浪潮中走在了前头,经过个人不懈的努力,终于成为远近闻名的“代理人”——洛阳大掮客。
在成为大掮客之前,宋彪也只是个小摊贩,他创业的第一步也是从基层做起——走街串巷收购文物。
当地农民对这位宋家老大印象不差,他为人和气,来村里见人都打招呼、让烟,跟老头老太们一聊就是半天,做事也规矩,不强买强卖,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宋彪通过这样的方式,先后以低价收购了不少宝贝,转手卖掉了一笔小横财。
宋彪不会满足这样的小打小闹。用这笔“启动资金”,他从一个盗墓者手里收了一批刚从墓里挖出来的宝贝,转手又以高价卖给南方来的老广,财富以倍数级的度增长,积累了第一桶金,这往下就一不可收拾。
眼看业务越做越大,南来北往的买主都开始主动找他做生意买东西。
这个道理各行各业都是一样的,万事开头难,只要你第一步走出去,资本和实力做大以后,生意都是主动找上门来。
因为做事“公道”、“规矩”,逐渐地宋彪在盗墓贼行业里也树立了口碑,大家纷纷找他来做自己的“代理人”。
宋彪一个人忙不过来了,此时他的三弟宋庆,在老大的介绍下,也开始介入这个行当。
宋庆跟他哥宋彪不同,虽然宋彪在厨子界的从业态度有问题,但是宋老爹还是对他抱以很大的希望,一直没放弃,觉得这孩子品质不错,加以锤炼的话,以后应该成为家族的掌门人。
虽然宋彪已经淡出厨子行业,但是宋老爹隔三差五还是拄着拐棍来到老大府上“游说教育”一番,宋彪没办法,每次只得好吃好喝伺候好,吃饱喝足再小心地哄走。
这宋庆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他从小就顽劣异常,打架偷盗,屡教不改,宋老爹已经放弃对他的管教了,他老早就看出,这小子长大后注定是要走上犯罪道路的。
宋老爹这次没看走眼,长大之后宋庆果然出落成一个标准的流氓混混,整天在火车站跟人掏包、打架、调戏花姑娘,谁都管不了他,被逮进去好几次。
如果不是宋家老二在所里当差的话,严打期间他脑袋都掉好几次了。
宋彪觉得自己三弟整日这么混吃混喝也不是那码事,自己这做大哥的事业有成,也有义务提携下小弟,虽然做“古董生意”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当,但是总比天天在火车站当小流氓强。
入行之后,宋庆很快展示了自己在这一行的独特天赋,在大哥的业务之外,竟然又展出自己一套新事业。
当时宋庆手下有一帮马仔,负责联络各个村庄相熟的人,四处打听线索。只要一听说哪个村子的盗墓者得手了,第二天就带着一群马仔找到对方家里,要求以低价买走,对方只能就范。
如果对方不肯听的话,就搬出他二哥的名号,威胁人家要告到局子里去,不卖我东西?好,我告诉我哥哥,明天就把你抓进去。
此招屡试不爽。他二哥屡屡替他背锅,也是十分头疼。但是嘴巴长在人家身上,随便人怎么说,他也没办法。哥俩干过几次架,最后以断绝兄弟关系相胁,宋庆才答应不再坏二哥名声。
失去了二哥的“庇佑”,并不见得宋庆有所收敛,业务反而开展的更加“激进”。
他手下有两匹头马:陈浩和郝于波,两人也是那种性格顽劣、脾气火爆、急起来连自己老爹都打的主儿。
这哼哈二将经常会带着双管猎枪去各个村庄收文物,不服就干、生死看淡。在一起纠纷中还差点闹出人命,进去后吃了几年牢饭,出来后照样是条“好汉”。
有这样的凶残手下,在洛阳文玩界无人敢撄其锋芒。
当然江湖大了也有那种不识风云的主儿,文玩界也有那没眼力触霉头的。
有一次宋老三一名手下花3千元,从一个二道贩子手里买了一对梅瓶和一个瓷碗,结果后来鉴定是假文物。
宋老三火冒三丈,命陈浩和郝于波两人带领一帮打手,持铁棍、尖刀将二道贩子绑架到西工明苑宾馆,将其一条腿打断,逼其退回3千元,然后又赔了3千元。
这种暴力做法,破坏了贩卖文物“靠眼力,买假认命”的行规。一时间无人敢再卖给老三假货。
因为宋老三闹得太凶了,有些盗墓者被其压榨的苦不堪言,就找宋彪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