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山治睡得是艾丽卡婴幼儿时用得小床,比一般的婴儿床大了一号不止,不止大,还很高,傍边还有一圈栏杆,山治用被子捂住嘴巴,看着艾丽卡返身回卧室找了件外套,然后悄无声息的推门离开。

“干什么去了呢……”

另一边,中庭左侧的花房里,艾丽卡双手抱臂靠着门框,说不上是嫌弃还是责问的咂舌,问说:“你干什么来了?”

花房角落的架子下,满身血污的鱼人屈膝坐好,平静的低头行了个礼:“又要给您添麻烦了。”

艾丽卡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忍住了上去给他一脚的冲动,耐着性子开始问他问题:“你从后山爬上来的?”

费舍尔泰格点头:“是的。”

艾丽卡走上前两步,抬脚,若无其事的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鱼人本就伤痕累累的蹼被挤压着撕裂,沾着花房地下的泥土和砂砾,渗出了细小的血丝。

艾丽卡面无表情的碾了碾脚跟:“疼吗?”

费舍尔泰格抬起头来看着艾丽卡的眼睛,说:“不及心中痛苦万一。”

这回艾丽卡直接让他气笑了:“所以呢,你这是要干嘛?”

她回身在花架前站定,在一排小花盆挨个拿起来颠着试重量,寻思着找个有点分量但也别太重的,砸到费舍尔脑袋上帮他醒醒脑——

“非常抱歉辜负了您的期望,”鱼人全然不在意还被人踏在脚下的手指,郑重其事的再次低下了头:“我的胸膛充满怒火,已经失去了平静思考的能力。”

“我听出来了。”艾丽卡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比起了解你内心咆哮的多么痛苦,我现在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看清了你这人确实比较废物。”


状态提示:95 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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