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浪!去死吧!”
一只黑色箭羽气势汹汹袭来,林琅回头一看便知那东西还淬了毒,大惊失色,拔腿要跑,结果被某人往怀里一带,死死按住,让那支箭偷袭成功了。
“放开!”林琅简直要气死了。幸亏他刀枪不入,箭上的毒似乎也不是触了皮肤就中招的那种,否则岂不做了替死鬼!
林如鸾嘴角微微一勾,松开手,背靠大树,眼帘一垂,又恢复了那副病弱无力的样子。
“林小浪,你个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跑到老娘的地盘上行龌鹾之事!”那女声又高声骂道。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林琅这才意识到自己跨坐在某人身上,还扒他衣服,确实不是一般的有伤风化,赶紧跳了起来,掉个头,两手在脸上搓搓两下,抹出了一张面瘫脸对来人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树林里多出了两个亭亭玉立的女修,一个粉纱裙娇羞可爱,一个青衣衫英姿飒飒。
林琅看着粉裙女孩有些面熟,一时想不起,但青衣女子却是熟得能上饭桌了。
一身青梧宗的衣袍样式,鹅面柳眉,手握一张几乎与她身高相等的长弓。这是青梧宗宗主之女,赵小柔。
虽然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青梧宗和无影宗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中间隔着好几个大小门派,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但同为“修二代”,林琅自小就被林父拎着到处跑场,看别人比武、开会、拍卖什么的,和各派掌门子女甚至亲传弟子多少有几分熟络。
赵小柔又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中一条汉子,和前琳琅一样,最好打抱不平,两人出外历练时因为好管闲事,常常诡异地碰面。只是前林琅惯于动口,而她一言不合就动手,颇有暴力倾向。
想到这,林琅继续面瘫道:“鄙人虽然也姓林,但不叫小浪。姑娘还是上别处找去吧。”
“呸!林小浪你个龟孙子,化成灰老娘也能认得!”赵小柔柳眉倒竖,手执长弓,一头尖端指向了林琅,若不是双方隔了段距离,恐怕就戳他鼻子上了。
“让你装不认识!看老娘扒了你的皮!”赵小柔怒气更胜,眼看又要搭箭,却被身旁的粉衣女孩慌忙拦住了。
“柔姐姐,你别伤了他!”
“你还护着他,没看他都跟别人好上了!”
“一定是误会,他他他们都是男人,怎么可能……”小姑娘羞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染儿呀,你没听说过断袖吗?”
“啊!可他明明说过不喜欢男人的,所以才拒绝了夏……”
“……”
林琅听得尴尬,又去扒拉自己脑壳,发现前林琅撩过的女人可真不少,记得名姓的双手都数不过来,忘了的更是如繁星夜隐。这染儿大概就是繁星中的一颗。
要在前世,这染儿姑娘如此楚楚动人,他兴许就忍不住上去勾搭了,如今却没有半点感觉。大约是前主人见过的美人太多,让林琅眼光本能地高起来了,轻易不为美色所动。
又想到前主一堆情债,更是头大,他自认为是个正直的专情党,并不喜欢像前主那样到处留情。想了想,还是别招惹前主的桃花了,不如快刀斩乱麻,重头来过,于是咳嗽两声,插嘴道:“这位妹妹,如果林某人曾对你说过什么浑话,请一定不要当真。因为……他其实患有一种病!”
“什、什么病?”染儿大眼睛湿漉漉的,不无担忧地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脖子迅速泛起一片羞红之色。
赵小柔则是一脸吃惊道:“你知道?谁告诉你的?”
那表情颇有“你本来就有病只是自己不知道”的意思,还不像是装的,让林琅忍不住又记忆翻滚起来。原主该不会真有什么绝症之类的吧?
然而他搜肠刮肚半天,毫无线索。
前林琅虽然缺了几分力气,毫无灵根,却自小健康活泼,连风寒也不曾沾过身。唯一一次大病约莫是在十岁时,被林母提着耳朵练宗门轻功“瓦上飘”,结果从屋顶上摔下来,磕了脑袋,足足头痛了三天三夜,嚎得全宗上下鸡犬不宁。但自从林父重金请了再生谷的化神期老怪出手治疗后,就再也没犯过了。
林琅想不出头绪,暂且放下,嘿嘿笑道:“一种……每日不调戏美人就会挠心挠肺很难过的病。”
染儿“啊”的抬头一声惊呼,等到发现这回答好不正经时,又羞红了满面,速速低下头去。大约觉得这样依然逃离不开林琅的目光调戏,干脆挪到了比她高半个头的赵小柔身后躲起来。
林琅:“……”这妹子也太容易害羞了。
赵小柔显然早习惯了他的油腔滑调,绷起脸来,指着闭目养神的林如鸾道:“所以,这位是你的新任美人?”
“嗯嗯嗯。”林琅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个主意,点头如啄米道:“怎么,赵姑娘觉得他不够美么?”
好你个仙尊,敢拉本公子挡箭,看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哼!
赵于柔打量他身后静坐的人,哪怕是个汉子心,也忍不住妒忌了。
林琅本就是各派公认的第一美男,美貌能盖过他的女子都屈指可数,这人比他还要胜出一分。五官更为立体,虽有三分病态,却带了七分傲骨,不失男子气概,就算端坐着不说话,也绝不会被人看成女人。
这才叫真正的美男子啊,也不知林琅从哪找来的妖孽。然而想起方才两人暧昧的举动,赵大小姐一颗春心凉了半截,愤愤道:“臭男人生那么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