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歌头昏脑涨的靠在椅背上,“少然,这件事……恐怕不是萧祁做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我被人算计了。可能……是有人故意针对我。”
“针对你?那就更说不过去了,你在g市没什么朋友,平时也没啥交际,怎么会有人突然针对你!”
她轻叹,“少然,别忘了,我现在每天在上班,职场更是吃人不吐骨头。”
“哼!你放心,这件事我肯定要调查清楚!”
话音落定,两人便没再开口。
对于顾砚歌来说,现在她心里烦乱如麻,陆凌邺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到底,自己对于陆凌邺来说,算什么呢。
他可以冷厉的对自己下命令,又突然在她受困的时候从天而降。
这一切,想让她不多想都很难。
另一边,所有人离去后,1805的房间内,萧祁一个人喝着红酒,眼神犀利。
门外脚步声匆忙,推开虚掩的门,入内就问,“老大,怎么回事?”
闻此,萧祁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你还有脸问我?今晚上……是谁安排顾砚歌来的?”
“什么?顾砚歌?这不可能的,明明是……”
“立马去查!”
苏慕白脸色难看,连忙应声,“好的,老大!”
“等等!”萧祁再次叫住了苏慕白,他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道:“去调查一下顾砚歌,我要她所有的资料!”
回到陆宅,已临近深夜。
偌大的宅子内静谧安详。
顾砚歌刚刚下车,陆少然便笑嘻嘻的看着她,“内个……媳妇儿,我还有点事!”
站在车外,砚歌无奈的摇头,“你就不怕再被记者抓包?”
“没事的,刚才有小叔出面,那些记者短时间内估计也不敢再造次。你赶紧睡觉吧,乱七八糟的事就别想了,放心我会帮你查的。么么哒!”
顾砚歌白眼一翻,“滚!”
面对陆少然不正经的态度,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独自回到三层卧室,顾砚歌疲惫的换下晚礼服,坐在床上发呆。
床头灯氤氲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朦胧无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沁着雾气茫然。
左思右想后,顾砚歌叹口气,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踌躇片刻,终是发了一条微信。
‘小叔,谢谢!’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陆凌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但不论怎样,今晚还是多亏了他。
消息发出后,砚歌捧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对方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回。
顾砚歌泄气的将手机丢在床上,烦躁的拨乱的头发,随身拿起衣物,跑到卫浴间打算好好冲洗一下她混沌的大脑。
卫浴间的门刚刚紧闭,楼下的铁门就应声而开。
黑色尊贵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打破了宅院内的平静。
车内,简严红着眼,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简直比死还难受。
大半夜的,他家大总裁简直是在搞事情啊!
说好了要回他自己的锦里独宅,结果他刚开到,大总裁一声令下,又作妖的让他驱车回陆宅。
这简直就是毫无底线的折腾他!
“总裁,咱什么时候回去?”
后座的陆凌邺从车窗看向了三楼的窗子,他眼眸微紧,“明早7点来接我!”
“啊?好好好,总裁慢走!”
陆凌邺下车,身上是白色的衬衫,手中则拎着西装外套,随着下车的动作,挂在了臂弯处。
夜深人静,陆凌邺回来并未惊扰到任何人。
唯独……
“三儿?!”
楼梯口,莫名出现的陆老爷子,令陆凌邺的眉宇微蹙。
“爸,还没睡?”
“你跟我进来!”
陆老爷子的眼睛有些红,看样子像是起夜。
言毕,他扭头走向书房,陆凌邺步伐微顿,但也紧随其后。
书房内,一如既往的书香气息浓郁。
此时,陆老爷子穿着睡衣,肩头披着中山装的外套。
他坐在复古桌案后,盯着陆凌邺一言不发。
“爸,没事我走了!”
“站住!”陆老爷子一杵拐杖,“你小子,看你做的那些荒唐事!”
陆凌邺双眸一敛,冷眸微暗,“爸,有话直说!”
“兔崽子,老子还说不动你了是不是!”
陆老爷子被气得够呛,对于这个儿子,他总是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他那冷清的性子像谁,整日板着脸,完全是个行走的冰疙瘩。
“爸,举例说明,什么荒唐事?”
陆凌邺对于陆老爷子的动怒完全无动于衷。
闻此,陆老爷子自己拍着胸脯,不停念叨:“你个兔崽子!你说,前段日子你去b市,为什么不直接和安琪定下婚期?你可知道她爷爷跟我打电话抱怨了多久?”
陆凌邺蹙眉,“就这?”
陆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睛,“这事还不够荒唐?早一年前老子就答应了黄家你俩的婚事,现在你这是什么态度?”
“爸,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
“你!你你你,你想气死老子啊!”
陆凌邺漠然起身,双手在衬衫领口处优雅从容的整理了一下,“爸,虽说气大伤身,但你面泛红光,注定长命百岁。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