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别哭了。”齐阎又有些发愁,对于哭个没完没了的包馨儿很是窝火,他还没秋后算账呢,她却先扮起了可怜。然而揉搓着怀里无骨般柔软的小脚,他的心也跟着泛起了软,不忍心再呵责什么。
包馨儿见齐阎阴沉着一张脸,只好向前探着脑袋,一双泪眼如同浸在湖中的黑宝石闪耀动人,而她的模样更加楚楚动人。嘟着小嘴,纤指一点。
齐阎以为她要他亲吻她,于是乎唇角一扬,压下俊脸。
包馨儿却摇头如拨浪鼓,一双手用力抵着他压过来的脸,小脸皱成了核桃。
齐阎不明所以,见她又是一脸焦急也跟着急了,“哑巴了吗?说话!”
包馨儿得到特赦令,噙泪的双眸忽然弯成了月牙,嗓音如同裹了蜜,“你又弄疼我了。”见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小脚不安分地蹬了蹬。
“不早说。”齐阎这才了然,放轻了力道,但同时也被她逗的哭笑不得,伸手揉了揉她本来就乱轰轰的鸡窝头,“真拿你没办法。”
“刚刚是谁不让我说话的!”包馨儿理直气壮。
午后的阳光倾斜过来,于包馨儿身侧洒落,笼罩着她的娇小,就连她凌乱的发丝都沾染了一丝金黄,有一点点的梦幻迷离,齐阎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她将护工端进来的美食消灭精光,心里惊叹她能吃的同时,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心里却又在想着,这点营养怎么够两个小家伙消耗?
检查报告出来,包馨儿血压确实偏低很多,这是子宫增大压迫血管造成的。
“齐阎,现在你该说说把外祖父那么大一把年纪的人弄进监狱受罪的原因了吧。”护工收拾走食物残渣后,包馨儿靠在床头,准备一笔一笔清算旧帐。
“利伟文没有告诉你吗?”齐阎肃了脸色,“看来还他利扬媒体中国分公司的股份太顺利了!这个伪君子!”
最后几个字着实是染着愤怒的,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下降,包馨儿不解,凝视着他一字一顿,轻描淡写道,“利总确实有话对我说,但是我没心思听下去,便走了。”
她记得那天在利扬媒体车库遇到骆威尔后最后是打算向她解释什么,可当时她气昏头脑,一声呐喊惊得利伟文一个字也不说出来,她大骂着“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理所应当地将人当猴耍吗?”最后,抹着鼻涕眼泪离开,在这期间里,利伟文给她发过邮件,她没看,也可以推断出,利伟文是打过她电话的,可是她已经把手机卡丢马桶里去了,而且她的新号码利伟文根本就不知道。
“哦,是这样吗?”齐阎沉吟几秒,轰然起身松了衣领处的两粒衣扣,露出些许古铜色性感的胸肌轮廓,然后又松了皮带,包馨儿神色一紧,还未来得及质疑,齐阎整个人如同一座山倾压下来,只是压上她身体的瞬间一个翻身躺在她的身侧。
包馨儿可谓是惊魂未定啊。
“我是你的丈夫,就算现在对你做什么也无可厚非,你犯得着一副受辱的样子吗?”
齐阎无奈失笑,将她揽怀里的同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她便以45度的视角仰视他的尊容,然而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而齐阎却可以将她的神情全数收入眼底。
“我以为你一言不合,就要对我变相折磨了。”包馨儿却是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像只软体动物似的贴在他身上,这是她在酒店大堂见到他后唯一想做的事情,死死的搂住他!
“我的确很想将你折磨得死去活来,方解我心头不悦!”柔香在怀,令齐阎语气轻柔低磁了不少,依然挑着她的下巴,微微压低头,四目相视间,她的脸颊浮起一层红晕,他的眸深情得近乎将她吞噬。
“那么就请让我死个明白吧。”包馨儿大胆地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实际上,心里早已像塞了只不安的兔子,狂跳个不停了,聪明如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而且她已明显地感觉到他的体温还在不断地高升,可是愚笨也如她,有时,真的猜不透他高深莫测怠
齐阎低笑,忍不住轻啄她柔软的红唇,先是问她,“外祖父可有对你说什么?”
包馨儿轻轻一摇头,却又马上点头,“他并不希望自己入狱的事情被你知晓。”说完便马上反应过来,诧异道,“你们合谋?”
“外祖父并不苟同我的做法,因为他认为你没有能力救他出狱,搞不好适得其反地把事情越弄越糟糕。”
包馨儿云里雾里的,为了救他老人家出狱,她着急忙慌,每做一件事,每找一个人,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在心里将对方有可能说的话,做以不同版本的回应方式,天知道那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她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也可以变成一个心机极深的女人。
但事过后,她发现她与骆文一样都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蒙在鼓里,否则骆文不会受她的要挟,而骆威尔也不可能风轻云淡,还有利伟文不可能一语中的识破她找上门的目的。
在这场多人合谋的计划里,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到现在,她还想不明白,所以,她认为自己是愚笨的。
“你有时聪明的令人爱不释手,有时又笨得令人咬牙切齿。”齐阎已经在咬牙切齿了。
包馨儿闻言,更是一副万分委屈外加我见犹怜的样子,轻轻吸了下鼻子,负气地推开他的手,然后重新勾住他的脖子,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窝,“这事怎么能怪我呢?如果你提前告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