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馨儿一愣,抬头看向齐阎,见他目光异常淡然,心里不禁好奇,难道齐阎与陆海又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不是您所盼望的吗?希望帝克集团在亚洲能占一席之地。”齐阎从容的样子,没一丝多余的表情。
齐谭想不通齐阎要干什么,也懒得想,懒得管,“如今多事之秋,你好自为之。”
齐阎但笑不语,馨儿的手臂,又将目光落在她脸上,倏然一暗,“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既然不介意我是个残废之人,也不介意我一身疤痕,那么何必浪费精力与金钱在我身上呢?现在这样挺好。”包馨儿淡淡地说完,从桌上拿起一块纱布,非常用力地将手臂上的药膏擦掉。
齐阎眉头一蹙,邪魅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他强行压下,伸手轻轻箍住包馨儿的双肩深深凝视着她,语气转为低柔,“馨儿,你在跟我闹脾气,如果是因为商标注册的事没有经过你的同意,那么我想利伟文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可以做出让步。”
“不是……”包馨儿深吸一口气,不自然地对上齐谭投来的目光,像个受不住大人严厉目光的孩子似的,慌乱移开,只是无论她怎么逃,却无法逃脱齐阎那双深邃的眸眼,勇敢地与他对视,“我已经这个样子了,所以一点都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我,更不需要那些看似虚无缥缈的包装,我就是我,和六年前一样,只不过现在多了一套装配——轮椅。”
齐阎箍着她双肩的在手微微用力,凝视她的目光像被强光晃了一下似的轻颤几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包馨儿的心思,他能猜出了一二,却做不到风轻云淡地看着她眼中的那抹沉痛渐渐扩大。
沉默的氛围令人窒息,齐谭、李霍对视一眼,两人纷纷起身准备离开,一个保镖突然冲进客厅,“齐阎先生,骆威尔警司带着人马突然造访,放行还是不放行?”
齐阎微微一扯唇角馨儿坐正身体,“请他们进来。”然后又看向齐谭与李霍,“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齐谭没做逗留,仲佚搀扶着他上楼。
李霍就在龙景庄园别墅后公寓里住着,他递给齐阎一个眼神,把药膏留下,便很快离开。
“我要不要回避?”包馨儿话音刚落,骆威尔带着人浩浩荡荡地进来。
“oh,上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一定无法相信六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爆炸案还有生还者。”骆威尔兀自坐到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包馨儿,眼底尽是惊讶。
“杰里总警司因为说话不讲究被贬,难道新上任的警司要步他的后尘?”齐阎将怒火很好地收敛。
“说话不讲究?齐阎,你不要在这里混淆概念,他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好不好。”骆威尔翘着二郞腿,扔到齐阎面前一纸控诉。
“这是什么?”齐阎看都没看。
“反正不是支票。”骆威尔笑笑,大手一挥,走上前两个高大的男人,“这是我为您精心挑选的保镖,出了龙景庄园,他们将对您进行全方位无死角保护,还希望齐阎先生配合。”
“你的意思是我被监控了?”齐阎挑着眉头,脸上貌似没有任何不悦。
“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四目相对,两个男人之间顿时电光雷火。
片刻后,骆威尔起身,目光对视包馨儿的眼睛时变得轻谩,冷哼一声,又看向齐阎,“不送送我?”
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很奇怪,一会儿视如水火,一会儿如同故交,包馨儿万分不解地看着齐阎起身去送骆威尔,伸手拿起桌上的控状,只消那么一眼,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冷得骇人,像针尖似的扎进毛孔里,浑身上下都疼得战栗!
齐阎再次回到客厅,看到包馨儿脸色惨白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那张控纸,无助的模样,仿佛被人抽了筋。
“馨儿,你信这上面说的?”齐阎缓缓走上前,大手执起她的下巴。
男人居高临下,微冷的语息轻轻扑洒在她的脸上,莫名地令包馨儿心寒,她攥紧了手指,指关节处都泛了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足有一分钟,“这上面指控你暗中向包傅舍索要包氏集团股份不成,遂抓了包母做要挟,有人证有依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齐阎语气低沉,好似也转冷了。
“你是承认了吗?”包馨儿摇了摇头,似是不相信,又无力反驳如此事实,“齐阎,你不是要让我幸福,让我快乐吗?你可有想过,我到底需要怎么样的生活?你没有!一直以来按着你自私的想法去做,你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极力地不想再与包家有任何联系,回到旧金山后,我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往事,你,为什么还要撕开我的旧伤,你知道我有多痛吗?你给的那些物质,你又觉得我该如何问心无愧地接受?”
眼底一闪而过的痛随着他微微眯一下眼睛而让人无法捕捉,齐阎松开她的下巴坐下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我以为在陆海面前,你能跟我达成一致共识,自然在这件事情上会站在我这边,可是馨儿……”齐阎哑然失笑,神情有那么一丝无奈,“怪我太自以为是。”
包馨儿别过脸,眼角有些湿润,抬手拈了一下,“放了包母吧,我也不想要包氏的股份,六年前你为了我与族人明争暗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