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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槌一攥象铁夯,

巴掌一伸簸箕大,

手指头拨拨楞楞棒槌长!

“哟,好汉爷,吃什么酒要什么菜

吩咐下来我办快当!”

“有什么酒有什么菜

一一从头对我讲”

“要喝酒,有壮元红,葡萄露,

还有一种是烧黄,

还有一种出门倒,

还有一种透瓶香;

要吃莱,有牛肉,

咱的牛肉味道强;

要吃干的有大饼,

要喝稀的有面汤……”

“切五斤牛肉,多拿好酒,酒越多越好”

“是”

这酒家牛肉切了五斤整,两碗好酒忙摆上,

这武松,端起一碗喝了个净,

“嗯,好酒”

端起那碗喝了个光:

“嗯,好酒!酒家,拿酒来!”

“好汉爷,吃饭吧,要喝稀的有面汤。”

“拿酒来。”

“酒不能再喝啦。我们门口有牌子,

写得明白,三碗不过岗”

“什么意思”

“哎,哦,前边有个景阳冈。

再大的酒量,喝完三碗酒,就醉到景阳冈下啦。

这就叫‘三碗不过冈’!”

“酒量有大有小,我是能饮,你就多拿好洒!”

“哎,是啊。你是酒越多越好。再给你拿两碗来。

要平常人喝得一碗半碗得。

我还没有见过喝完过一碗半的嘞。

你一家伙干喽两碗,那还少啊?”

“拿酒来。”

“酒无论如何不能再喝啦!”

“啊!不欠你的钱,不赊你的帐,

你不拿好酒为哪桩

你要拿酒两拉倒,

不拿酒,揍你两巴掌!”

“啊!两巴掌?

他别说揍我两巴掌,一巴掌见了五姥娘。”

这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还喝呀”

酒家又摆两碗酒,

这武松两气又喝溜溜光!

“拿酒来!”·

“你怎么还喝你受得了吗?”

一连气喝了十八碗,

没留神,把五斤牛肉吃了个光。

那还不光啊?喝口酒吃口菜,喝口酒吃口菜,

十八碗酒喝完啦,五斤牛肉吃净了,

又吃了两块大饼,喝了一碗面汤。

“酒家,”

“哎,好汉爷。”

“几碗不过冈”

“哎,呵,三,三,三碗不过冈。”

“我喝了多少”

“你喝了前两碗,后两碗,左两碗,右两碗,

归拢包堆,一共总共十八碗。”

“上身不摇?”

“你是能饮。”

“下身不晃?”

“哎,你是海量!”

“‘三碗不过冈’的牌子怎么样”

“这不拿下来了,再也不敢挂了”

“诶,牌子照挂。我是能饮。算帐!”

“算好了,不多不少,三钱银子。”

武松付完了酒帐,把包袱系好,肩架上一背,哨捧一拿:

“酒家!再会!”

武松迈步刚要走,

酒家过来拽衣裳:

“好汉爷,”

“啊”

“哪里去”

“今天要过景阳冈。”

十八碗酒还能不能醉到景阳冈上。

“好汉爷,景阳冈上走不得啦。”

武松闻听闷得慌:

“为什么景阳冈上不能走”

“好汉爷爷听我讲:

景阳冈,出猛虎,

老虎它是兽中王,

行人路过它吃掉,

剩下的骨头扔道旁。

自从出了这只虎,

只吃得三个五个不敢走;

只吃得十个八个带刀枪;

只吃得寨外就往寨里跑;

小庄无奈奔大庄;

阳谷县县大老爷差人去打虎,

好多人都被老虎伤。

现在四乡贴告示啦,

巳、午、未三个时辰许过冈;

巳、午、未三个时辰只得才能把冈过,

十个人,算一队,个个要带刀和枪;

单人要把冈来过,

到那里准被老虎伤。

现在末时已经过啦,

依我劝,你就住到俺店房!”

“住到你这里就不怕虎了吗”

“好汉爷爷听我讲:

俺镇上,有二十个年轻的小伙子,

白天睡到落太阳,

天一黑围着个镇店转,

个个都带刀和枪,

听见外边有动静,

锣鼓喧天就嚷嚷!

老虎不敢进咱镇,

它就不能把人伤。

“噢,你看着我这个酒量大,

你看着我的饭量强;

叫我住到你这里,

因为多嫌我的好银两。”

“你这叫什么话呢

俺好言好语对你讲,

你怎么恶言冷语把俺伤?

你愿意走,你就走呗!

我管你喂虎你喂狼啊!”

“呵呵,酒家,我有本领!我有哨棒!

我遇见猛虎跟它干一场!

我要是能把虎除掉,

给这方百姓除灾殃。”

“哎,那更好啦。”

“再会!”

“哎,咋着,你真走哇”

“什么话?”

这武松一鼓劲走了三里地,

觉摸着身上热得慌!

“敞开怀再走。”

武松这边留神看,

有棵大树在路旁。

树皮刮了一大块,

字字行行写树上。

武松近前念了一遍:

“咳,跟酒家说的一个样。

这是开饭馆开店的发的坏,

商,

胆小的一见害了伯,

回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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