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驰鸿毕竟是任母的亲生儿子,他是能体谅母亲大人的艰难和良苦用心的,毕竟后妈不好当啊。
想当年父亲任腾飞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文能写诗著书,武能领兵打仗,为官一方还深受老百姓的喜爱。但遗憾的是几任夫人总是命不长久,原配夫人留下两个孩子撒手人寰,第二位夫人在生下第三个孩子后也不久病逝。面对一大堆嗷嗷待哺的孩子,一项杀伐果断的父亲是一筹莫展,束手无策。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经人牵线,二十岁来岁的母亲来到了父亲的身边,母亲同情父亲的中年丧偶,可怜一群孩子小小年纪已没了妈妈,父亲则怜惜母亲的家境贫寒和努力坚强。
人到中年的父亲最看重的就是母亲的淳朴、贤淑和善良,年纪轻轻就当了后妈,承担起了照顾一群半大孩子的责任,哪怕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母亲从来都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
父亲是感激母亲的,他对这个小妻子又爱又宠,疼爱有加,对任驰鸿这个小儿子也是格外厚爱。但好景不长,在任驰鸿刚上小学的时候,一向身强力壮的父亲也不幸病逝。
母亲年纪轻轻守了寡,任家家大业大,政商两界都有牵涉,要撑起这个家谈何容易。
任驰鸿知道母亲一路走来的辛苦和艰难,但要他接受一个毫无共同语言的陌生人伴随一生,心里的抵触也是显而易见的。
眼看局面要僵持不下时,和任驰鸿关系最铁的三哥说话了,
“要不,我明天陪驰鸿到文家去一趟,看看文家和文秀秀的态度究竟如何,再作打算。你们看如何?”
任母没有说话,意思是看大家的意见。
二叔任腾云给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不管事情怎么处理,不能丢了任家的脸面,更不能损害了任家的整体利益。”三哥和任驰鸿相视一笑,姜还是老的辣呀。
二叔一说完,大哥也发话了,“要我说,这事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干干脆脆答应得了”
大哥任驰誉虽说平时不问世事,守着个职位混吃等死。但关键时刻,也是毫不含糊,他自己不上进,但是要为老婆孩子谋福利。
“对呀,皆大欢喜,人财两得多好。”大姐赶紧补充道。站在身后的大姐夫赶紧捅了捅她,示意她说话要慎重。
二姐察看了众人一番,幽幽的说道“驰鸿如此优秀,配文秀秀的确有点亏了,但好在,文家家业丰厚,在政商两界影响也不容小视,将来对驰鸿的事业发展定有帮助。”
任母听了甚是欣慰地点头认可,心里独白,知我心者二丫头怡然是也。
“不管怎么样,这事说到底是老四自己的事,其他人的看法只可参考。我认为还是要老四自己决定。”二哥任驰源事业做得风生水起,是在座的任家众人中发展最好的一个,他有能力,但为人也很圆滑。
“嗨,说来说去,大家还不是一个意思?”三哥懒洋洋的说道。
“行了,明天,我就陪驰鸿走一趟。大家不要忘了,我也还没结婚呢,正好趁此机会也去学习学习。”
大家一听此言,马上不约而同的把枪口对准了他。
任驰鸿正要幸灾乐祸,那只一把被人从座位上拉起,紧接着响起“走了,为明天的行程做准备去”。
任母一看时间的确不早了,于是示意大家各自忙去。不忘招呼管家给小少爷备好明天要用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