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不由得动容,伸臂将婉兮抱进怀里来。

“爷必不负你。”

他攥了她的小手:“知道为何爷非要将这永寿宫留给你?”

婉兮歪头想了想:“难道不是因为永寿宫距离养心殿最近?”

他伸手拍了她一记:“若心在,远又如何?若心不在,就算天天都守在我养心殿里,又能怎样?”

婉兮心下一静,不由得认真望住他:“是奴才愚钝了。爷便教我。偿”

皇帝攥紧她小手:“……情深永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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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不由得怔住,一转眸子,眼圈儿已是红了。

她倒见过杂书上写过“情深不寿”的这样儿。当中这个“寿”字最难理解。

有人说是“寿命”,其一可做情分本身的寿命,说人若用情过深,对那感情寄予的心愿太多,那感情本身反倒容易承当不起,半途夭折;其二又可说是人的寿命,便是说用情太深的人,自己容易多灾多病,命不长久。

还有玉器工匠说这个“寿”字当做“雕刻”来解释。便是说最深的情,不必一个字一个字都镌刻出来,那有心之人心下便也能明白。

这“情深永寿”,她却还是第一回听见。

若此对应永寿宫的名儿,便更觉心下如烙铁般滑过,无比的温暖和熨帖。

他便轻哼了一声:“本嫌弃你年纪小,不想这样早便告诉你。想等着来日你正式进封,住进来的时候儿,再说给你听。可谁知道你是个搅事儿的小蹄子,怎么都不肯住进来……”

婉兮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主动伸臂抱紧了他。

未来的这一生,她都放心托付给他了。

她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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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会子话,他才又说回猫刑来。

“你既问了爷,爷便告诉你:爷在当皇子的时候,也曾如小九一般微服探访民间。彼时朝廷规矩严,皇子不可私自结交大臣,更不能被派以国务差事,爷若不想坐井观天,便只能自己走出去,才能知道这天下有多大,民情有何样疾苦。”

“民间能正大光明探听消息的不过几个去处:或者是食寮茶肆、或者就是烟街柳巷。爷不是去逛窑子,爷是去不动声色听民心。”

婉兮便轻轻吐了吐舌:“……奴才明白了。”

“那你呢,”他不由又掐了她那水灵灵的身子一把:“你又是缘何知晓的?”

婉兮含笑躲闪,“嗯,那个么……”

他便要胳肢她。

婉兮实在撑不住了,只得笑着在他膝上乱滚:“爷饶命……我说就是。”

他这才停了手,她使劲咳嗽了两声平静下来。却是小心翼翼瞟着他的眼睛:“实则,奴才也是跟爷一样儿……也是那么去逛过的。”

“奴才也跟爷一样,是去不动声色听民心的,旁的可什么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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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长眉陡然一扬:“听你这话便是越描越黑。快给爷说清楚,你去那做什么了?你又要听什么民心去?”

他说着又要整治她,婉兮实在打熬不过,只得都招了。

她喘着气忍住笑:“奴才,奴才是带着九爷去的……就是为了旗地私卖那档子事儿,奴才也是要带着九爷去听人说话,这才扮了男装,带着九爷去逛逛的~”

皇帝登时瞪眼:“你还跟小九一起去的?!”

---题外话---还有~~谢谢余美红、高明轩的打赏~~


状态提示:481.481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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