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远眺,秀秀看不到岸边在哪,这湖泊如此之大,秀秀心想:此刻恐怕是不可能游回岸边了,但她又不能待在船上,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候她再想逃可就难了。
不远处有一艘大花船,看样子不是一般的花船,像是由某个官宦人家所独有,船上除了隐约可以看到的风姿绰约的舞姬之外便是满船并排站着的黑衣卫士。
“咚咚咚”仿佛是木屐踏着地面的声音,秀秀暗叫一声:“不好。”抬头看了看对面那船,再低头看了看水面,心一横,从窗户里往外面的湖泊中跳去,咕咚一声,激起大面积水花。
秀秀花了一会儿工夫游到对面船下,感觉实在没了力气,将头探出水面,抬头看了看那船上侍卫,虽然心里没什么底,但此刻她也别无他法了,再不上船恐怕她就得淹死在这湖里了。
“什么人?”船上侍卫非常警觉,立马便发现有人上船,大喝一声。秀秀一身湿漉漉的,刚使劲爬上船便被好几个侍卫围住,闪亮冰凉的剑身驾到脖子上。
“别紧张,各位兄弟,小妹只是落水了需要上船,否则就淹死了。”秀秀假装可怜兮兮地道。
“少废话,走。”侍卫似乎并没有可怜她的意思,剑架在脖子上,推着秀秀往船舱里走。
花船很大,里面大概有十来个房间,是方才那花船的一倍,除了一间房里传出来烧火做饭的声音,其他房间基本都是莺歌燕舞之声,偶尔秀秀还能从走过的地方听到一些男女运动时女子□□的声音,听的秀秀面红耳赤。
“这花船的主人到底是干嘛的,如此财大气粗又如此奢靡。”秀秀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已经被人带到一间较为宽大的客厅里了。
“禀明府,抓到一位上船女郎。”侍卫朝那客厅中道。
秀秀定睛一看,客厅里除了几位莺歌燕舞的女子便是之前在岸边见过的两位男子,这才想起原来方才看到的两人上的是这艘船啊。
“没看琅琊王在此,何故惊扰。”那穿蓝色长袍的青年人朝侍卫看了一眼,微怒道。
“王兄无需动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身着白衣的俊美公子大概就是蓝衣服之人口中的琅琊王了,只见他丢了手中正在写字的毛笔,朝蓝衣人微笑道。
“怕是赵国刺客,惊扰了殿下。”被称作王兄的人微微一笑,不好意思地道。
“有如此美艳的刺客也不错啊,我等岂不可大饱眼福。”琅琊王仔细打量了秀秀一番,朝身边的王兄打趣道。
王兄尴尬一笑,道:“琅琊王说笑了。”
这厅堂里虽然有几个舞姬翩翩起舞,却没那么喧嚣,配上两位公子的书法字迹,倒还显出了一份雅致。秀秀抬头仔细瞧了瞧两人着装,均是顶级的绸缎所致,头上顶着蓝田玉冠,俗里有雅。
“你是何人?为何上船?”琅琊王到客客气气的朝秀秀道。
“我是褚蒜子,因为落水不得已才上了船。”秀秀镇定自若的回答道。
那王大人似乎嫌歌舞吵闹,不利于问话,挥挥手,示意停下。船上的歌舞伎看样子就知道是经过□□的,很是识趣,见到指示便安静的立于一旁,也不跳舞弹琴了。
“你为何会落水?”王大人审问似的口气朝秀秀道。
“因为不小心。”秀秀干脆利索的答道。这让王大人有些尴尬,仿佛觉得自己方才问了句废话。
“那你为何会到这湖边来?”又是一句废话,当王大人问出来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这边花船多,觉的好玩。”秀秀不痛不痒地答道。
“船在湖中,你能上船说明你是在湖中落水的,如果在岸边落水你肯定会直接游到岸上去,而不是游到我们船上来。而如果你是在湖中落水的,那就说明你是在其他船上。或者说你在岸边下水有目的的游到我们这艘船上。”琅琊王轻轻走过来,看着秀秀缓缓道。
“本王猜测你应该不是有目的专门游到我们这艘船的,因为岸边离船的距离太远,水性再好恐怕也游不过来。这湖里只有三艘船,其中一艘离我们这艘船很近。另一艘已经开到前面很远的地方去了。如果本王没猜错,你应该是从对面那艘船上落水的吧。”琅琊王转头透着门口看向对面的花船。
他分析的在理,秀秀似乎无话可说,只能点头承认了。
忽然,门外走进一个黑衣侍卫,俯首在王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王大人立马变色,脸色一下子暗沉下来。走到琅琊王身边道:“家中有事,恐怕今日不能陪琅琊王了。”
琅琊王见他神色不对,抬头向外,一艘小船载着家仆前来报信,又看看方才跟王大人说话的人,像是家仆,心中猜测定有大事,便朝王大人问道:“不知王兄何事,说好的饮酒当歌,为何?”
那王大人似有为难之处,凑到琅琊王耳边低语两句,琅琊王听后脸色巨变。
“那王兄赶快回去,船往回。”琅琊王正色道。
“今日原本是在下请琅琊王来的,却没想,实在对不住。”那王大人尴尬道。
“王兄哪里话,事有轻重缓急。”琅琊王正色道。
王大人见琅琊王如此一说,点了点头,朝身后之人吩咐道:“船往回去,靠岸。”身后之人点头称是,而后便出了大厅。船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
王大人辞别了琅琊王便率先上岸匆忙离去了。琅琊王留在花船上,到没有像王大人那般匆忙,抬头远望,见王大人走远,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