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馊掉的海鲜就想用辣椒和醋掩盖住味道吗?真是何等的欺人,人的舌头和肚子可是不会骗人的,你们以为那样就可以了吗?食神是不会原谅你们的。”
“我说这位客官请你不要含血喷人,小店安分做生意,是你不要欺人太甚才对,再这样就别怪我们没警告过你。”
“唉……世态炎凉啊,天高皇帝远,竟滋长了你们这帮败类。”
“嘿,你说什么,来呀,教训教训她,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本不想与你计较,自己反倒给自己找麻烦。”说着小二又叫来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去对付她,可依然被那女人巧妙的躲避着。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那女子偶尔经过梅竹雪身旁,她鼻子动了动小声对楚景远说,“这人的身上有一种味道。”
“柠檬吗?不是正在喝柠檬酒。”楚景远只是注意到那人的身手看上去像是隐藏的高人,心里暗自好笑才有心在旁观察着,梅竹雪这么一说,他也闻了一闻。
“唔……是吗?总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
见梅竹雪似乎对这个女人很感兴趣,楚景远玩味的低笑,“莫不是看她对食物也十分敏感与讲究,所以想要见义勇为?”
“嘿嘿,被看出来了?楚景远,你去帮帮那人吧,这样没完没了,到时别家客栈也不用去找了。”若是真上前帮了那人,这家店恐怕就无法入住,所以梅竹雪才这么说道。
低头俯视女子期待的表情,楚景远只得无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马的缰绳递给对方,自己则瞄准了时机凑到里面,象牙宫扇一开挡在女子与壮汉之间,又向壮汉那边一扇,对方便一个踉跄退到石阶处重重摔坐在那。
一时间欢呼叫好声在人群中响起,甚至还引出客栈的老板,见自家伙计狼狈的样子不禁有些颜面扫地的感觉,又瞄到楚景远年轻气佳,笑容自若,衣装华贵定是来头不小的人,以为他是那蒙头女子的同伴便向着自己的伙计怒呵道,“你们这帮饭桶,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让别人看笑话,都给我快点滚回去,少在外面丢人。”
那老板复又走下台阶对楚景远拱手,“这位少侠对不住了,小店的人不懂规矩,若是伤到这位女士还望见谅,你们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哼,如此黑店估计住店也是要被宰的。不去也罢,不去也罢。”女人这么说着便向着人群里走去,梅竹雪见状忙叫上楚景远追着那人也离开了店前,见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也就散了去,留下老板一人愣了愣才吐着痰没好气的抱怨,“呸,老子今天算是见了鬼了,浪费顿饭还惹来一身腥,真是晦气。”这样嘀咕着便忙走回店里让小二去到门口撒盐去。
而梅竹雪那边倒是追上了那女子,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这人蒙着脸和头发根本看不出年龄相貌,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倒是楚景远先打破这沉静。
“这位夫人有礼了。”
眯着眼睨视着对自己抱拳行礼的男子,女人哼笑一声,“想让我对刚刚的事情道谢还是请便吧。”
“呵呵,夫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晚生请教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向您要谢。”
“总是油嘴滑舌可不好,这样哄了多少女人受你的骗?”
“不敢不敢,也就一二三四。”
对于这二人的对话,梅竹雪只是听的晕头转向,看楚景远那样子似乎还跟这人熟识的感觉?这蒙头的怪女人,她差点当她是从新疆来的,楚景远认识这种人?也不管是不是结过婚的就称呼为夫人合适吗?那女人似乎也知晓楚景远的身份的样子。
“那个……还有人记得我在吗?”
听到梅竹雪开口,楚景远才侧头笑了笑对面前的女人说道,“夫人,这位叫梅竹雪,是个厨娘,难得看到你在城里游逛,正巧,我们此行是要……”
“欸!等下,我可没说要跟你们在这闲聊,天色已晚,该是找地方睡觉的时候了。”女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扔掉喝空的酒瓶便要离开。
见女人似乎不想谈及梅竹雪的事情,楚景远不禁有些急切,难道令狐子濯之前没有送信告知她那件事情吗?为何会是如此反应?还是她无心要教梅竹雪什么。思及此,楚景远便又上前开口,“夫人请留步。”
“……”见自己的去路又被拦住,女人叹了一声转回身,才道了声楚景远的身份,“陛下,妾身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汗颜的听着女人的解释,楚景远只得苦笑,“夫人,朕看您身手敏捷,又能喝酒,着实不像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啊哈哈,那是妾身隐藏的好,经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难受了,咳咳咳咳,你看嗓子里一直有痰的感觉。”说到这,女人便又故意弯着腰猛力咳嗽起来,反倒楚景远不知如何是好的松了手,并试图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抚。
女子见有机可趁,刚要脱身,却不想去路又被另一人挡去,梅竹雪瞪着圆圆的眼睛盯着她闪烁的目光才恍然道,“别告诉我……你就是苗孤岚?”
对于女人的躲闪,楚景远沉重叹着,又见梅竹雪认出了那人更是无奈,这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倒十分和谐,也不知是不是装傻的感觉相似的缘故,苦笑一声,楚景远走上前,玩味的挑着眉,“夫人,既然已经认出您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见避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