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楚恒,是梅竹雪的老板,请多指教。”
“……”汗颜的看着男子泰然自若说出这个假名字,梅竹雪只觉得是自己小瞧他了,这家伙微服私访的次数估计都比她出国的次数还多。不过竟然谎称是她老板,真是无处不欺压。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如此。
“老板?梅竹雪你不是自己开酒楼的吗?”
“啊……对呀,我那酒楼的房子是这个人的,所以他是我老板,呵呵,有时我也会被聘到他家里去做菜,多劳多得,你也知道我这人喜欢做菜。”
刚解释完就听见身旁男子一声低笑,梅竹雪猛的瞪了回去,真是的,要不是他出现,她用得着这么紧张么。
“没错,而且有时还会留宿在我家陪我。”
楚景远突然如此暧昧不明的话让梅竹雪险些跌倒,连忙对看得愣住的兄妹俩解释着,“那个,别听他胡说,虽然我的确是住过他的家,但是他家很大,那个也不全是为了陪他才留在那里,而且他总欺负我,这家伙虽然是个吃货可是嘴巴也很刁,所以我才经常留在那,也就是说……你们不要误会。”
解释着解释着,梅竹雪才发现面前的两个人变得更安静了,再看一旁的楚景远,那狡黠的笑意让她彻底无地自容,只得垂下了肩。
“原来是这样。”
“啊?”
栾初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反倒弄得梅竹雪一头雾水。
“他是你的未婚夫。昨晚问你还说没有,这种事情没什么可遮掩的嘛,害的我都误会了。”栾初夏心里哀叹这么好的媳妇不是自己哥哥的人了,可看着眼前这对郎才女貌的组合倒也心服口服,毕竟,和自家哥哥比起来,面前这位公子更适合梅竹雪也说不定,能为了一个人慌张的不知所措,会表现不同的一面,不是喜欢的人是很难的吧。
再看这叫楚恒的男子对待梅竹雪似乎也是一心一意,从刚刚开始就对初冬投来不善的目光,可见他对她是有多在乎,连身边的人都敏感的防备着。不想失去的表现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隐瞒什么……”
“让两位见笑了,雪儿她对这种事很容易害羞。”
揽过梅竹雪捂住她的嘴,楚景远平静笑着回视栾初冬这样说,那男子竟然到现在都还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她,这女子还真是毫无自觉。
“是么,那祝福你们早日办喜事,若是有机会,我们也会亲自前往道贺。”栾初冬自是明白自己与这人的差距,对梅竹雪刚萌芽的感情也就一点一点压在了心里。
“等……楚……”雪儿?要不要这么恶心的称呼她啊。
在楚景远的怀里挣扎了许久,对方硬是不给她说话机会,只是靠在他怀里久了,这温暖还真是叫人怀念,不过九、十天而已,竟然就已经开始用怀念这个词。她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只身一人前来寻她,只是这一点,便给足了安慰。埋在男子胸前的面容不易察觉的弯起嘴角,又象征性的垂了他一下,最后放弃挣扎,任由他对那两人胡编乱造。
楚景远,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从栾家走出来,婉拒了对方的送行,梅竹雪和楚景远走在街上为下一段路程添置必需品,抱怨自是少不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呵,你四处留着味道,我怎么可能寻不到。朕的鼻子一向灵敏的很,对于你做的菜,不用走近就能闻出来。”
“……你是狗么?”拜托,不是每个人的嗅觉都如你这么好,这种夸耀自己的感觉怎么有点像楚若炎。
“不过还好你出现,我总算有个活动的钱袋子了,以你的身手也不用怕被抢,真是想想就开心。”
“所以你的钱袋是真丢在滋梧镇了?”笑着接过对方递给他的炸豆腐,楚景远故意说着她的伤痛,果然梅竹雪原本还轻松的面容瞬间垮下来,“别给我提那家店,气都气饱了,人心叵测啊,像栾家兄妹这样朴实的太少见了。”
“哦?那就照那女子所想,嫁给他们家不是更好?”楚景远虽这么说,可语气上很明显的不是滋味,他虽不屑于被她看做朴实,可是难免会在意一些小细节。
倒是梅竹雪满不在乎的否定,“不要,待在他们家,我岂不要每天都面对豆制品,这对于一个胸怀旷达梦想的厨师来说太闭塞了。”
“这么看来朕的御膳房还算符合你的标准。”
“还好吧。”
这么说着,梅竹雪又停下了脚步,前面人群里某个身影引起她的注意。
“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阳星了。”
“阳星……你说刚刚看到他了吗?”敏感的紧了紧眉,楚景远也顺着梅竹雪的视线看过去,然而那里只有繁杂闲逛的人群。
那个人,他也来了吗?
“恩,应该不是吧,只是看起来像而已。呵呵,再说阳星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同他有相同想法的话,那个男子是有理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为何不出现在梅竹雪面前?这么一想,楚景远忍不住便又观察了一圈周围。
“喂,楚景远,快点走了,下一班船要开了。”
“……恩。”观察未果,阳星的事情也只得暂时放在一边,或许真如梅竹雪说的那样,只是她看错而已。也或许是看到他也在才没有出现的?至今为止都未曾三个人单独在一起过,那个人倒是考虑很多……
微微弯起嘴角,楚景远追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