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不用那么麻烦。”莫名的紧张充斥在阳星心里,毕竟是男女授受不亲的社会,他的军人思想使得他无法接受自己赤身果体的给那女子看。
清楚知道对方心思,梅竹雪不慌不忙的走过屏风,看着他连忙背转的身子又笑道,“都说不用紧张了,水雾这么大,我看不清的。那柚子水放这凳子上了,你记得用,我先出去了。”
“好。”
男子仍然未看向她,梅竹雪倒也不计较,推门走出房间却靠在门边叹着气。好奇怪的感觉,明明早上才见过面,现在再见却仿佛好几年的光景,梅竹雪心里不觉慌乱,她对习谦的心难道真转移到阳星身上了吗?所以才会对他的事那么在意。
“呼……不能这样啊。”长叹一声蹲坐在地,女子面上的笑容显得苦涩,不能因为长得像就想寻求寄托啊,更何况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更在意的人。
“朕命你为御前行走一职,听从舒睿调遣,可有异议?”
从早朝回到御书房,楚景远召见了阳星并将早做好的打算告知于他,这一授职让阳星略感意外的抬起头,然而座上的男子只是看着他弯起嘴角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朕为何会这么做。”
“罪臣不敢。”
“阳星,先领旨谢恩。”
“……阳星领旨,谢主隆恩。”犹豫着开口回答,在阳星心里依然不明了为何会演变成如此发展。
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一旁太监将放着官服与令牌等东西的托盘递给对方,楚景远才开口解释,“其实朕的心胸还未宽大到能够任命一个刺杀过自己的人,不过当年的事也确实因朕而起,你心里的伤是朕造成的,这一点不可否认,你可全当是对你及对阳家的歉意,至于你的能力那日在练武场已有所了解,也算实至名归。”
“……臣不敢当。”
“不必在意其他人怎么想,只管做好你的事便可。”
“遵旨……”
看着阳星认真的表情,楚景远叹口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其扶起,视线不自觉落在敞开的窗外来回走动的女子身上,蹙了蹙眉轻声道,“阳星,你可知朕并不是很喜欢你。”
顺着楚景远的视线,阳星也看见那徘徊的女子,眼神跟着变了变才垂首回道,“微臣明白。”
“想来你也是不喜欢朕的,否则那日行刺之时也不会带有那么复杂的目光,那里面包含的意义应该不止仇恨吧?”
深知对方指的是什么,阳星只是重新跪在地上并不言语,楚景远却轻笑出声,自己还真是小人之心,明明害得这人家破人亡,如今甚至还要与其抢同一个女人,是命运吗?因为欠了这人,所以要还的不仅仅是受他一剑那么简单,“或许在朝政上朕可以对你留有情面,但是也希望你知道,不是所有事都会像今日之事这样对你网开一面,有些事朕也绝不会让步,这一点你要切记。”
严肃的语气道明自己的心思,楚景远宣示着自己对那女子的坚持,同样也望见这男子抬起头来时那坚定的目光。看来他也是不会退却的。
“……你的决意朕已经清楚了,退下吧,舒睿会安排你接下来的事情,还有,虽然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可若你还想留在那酒楼里,也不是不可以,那女子怕是也不希望你离开吧。”
“谢陛下。”
抬抬手示意对方离开,楚景远重新坐回座椅上,一直压在心里的沉重气息像是得以喘息般长长吐了口气,他抬手掩住自己疲累的面容苦笑一声。为了那女子,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爱之,能勿劳乎?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奈何已情痴深处难自拔……
“楚景远!”
推门走进的女子带着阳光,缓缓睁开眼看过去,那笑意的归源总是让自己无法忽视,依旧苦笑自己君王的尊严在她面前一败涂地,楚景远故意板起脸,“朕并未准许让你进来。”
“你不是习惯了么,哎呀别计较那些,我听阳星说了,你任命他的事情。”
唉……就是因为习惯了才更让人无奈啊。
心里暗自叹息,楚景远恢复平日邪魅的表情,“所以呢,你确定要以身相许了?”
“……你想让我直接往你舌头上滴辣椒水吗?都说那是玩笑了。”
调侃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那女子还会因此而脸红的话,这份心意也不算白白付出吧。站起身走到女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顺势抬起的头,手指下意识刮着她的下颚拇指来回抚摸她的脸颊,魅惑问道,“那来找朕所谓何事?不是该在那个人身边庆祝吗?”
“……”本来应该已经习惯这种看似男女间*的动作,可望着楚景远深邃的眼眸以及勾人魂魄的笑容她就不自觉心慌意乱,无法移开视线。
面对女子失神的反应楚景远不禁一怔,一直掩饰在玩笑中的情感似要宣泄而出,凝视她的面容,头一点一点向下欲吻上那近在咫尺的朱唇,却在这时敲门声打断这种气氛,二人回过神般彼此后退一步,略显尴尬的视线来回交错,终是在楚景远一声轻叹后,对门外的人开口。
“进来。”
门外之人应声推门而入,未察觉屋内异样气氛,太监阮信躬身面向梅竹雪,“大人要奴才准备的已经备好。”
“哦,哦,多谢公公。”庆幸于这人来的时机,梅竹雪心里舒口气,抿了抿嘴,刚刚楚景远他……是想要吻她吧,虽说初吻早已留在了大学时代,而且穿越过来那次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