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五分。”爱德森闲散地说,伊迪立刻拿起本子画了一道。
“长官,要不您试试在训练了十个小时之后,熬夜背书的感觉吧?”另一个士兵用恭敬的态度讥讽地说道,“以您的天资聪颖,估计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扣五分。”爱德森淡淡地说,伊迪再记。
士兵们不出声了,他们愤怒地瞪视着两人。爱德森的目光划过他们,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看起来想说的都说完了?很好。”
“如果贵军团就这样双标、以个人喜好来评分做事,那我觉得你们的步兵师,根本不值得我们如此去争取!”
两人转身想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不知道哪个士兵的声音说道。他们转过头,就对上了十一双愤怒的目光。
“怎么,你们想造反?”伊迪冷冷地说。
不知道谁先迈出第一步的,在回过神来的时候,爱德森和伊迪已经被三号帐篷的士兵们包围了,他们用一种沉默的愤怒瞪视着两人。
“我知道了。”
就当帐篷里充满众人的怒气的时候,一个略带冷清的柔软声音响起。士兵们转过头,他们看到莱娅站在床边,神情和以往一样淡然平静。她的目光扫过他们,士兵们便感觉自己像是被清晨的薄雾笼罩,怒火不知不觉就熄灭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一个士兵小声说道。
“我知道。”莱娅平静地看向爱德森,“我既然来了这里,就会遵守你们的规则——所有的规则。明天我会去参加医疗兵的考试的,就这样。”
爱德森的嘴角动了动,他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欣赏的笑容。他冷冰冰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伊迪离开了。
等到两个教官离开,3号帐篷才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这些教官真不是人。”一个士兵嘟嘟囔囔着。
莱娅坐在床上,她抚摸着那本厚1.5厘米的医疗书的封面,心里却在惆怅关于实际演练的考试。她的确在几年前跟莎莉奶奶学过一些包扎技巧,可是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了,难免会和现在不一样。
“哎哟!”
就当莱娅惆怅的时候,帐篷内传来了一声痛呼,莱娅转过头,看到一个士兵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小腹——他的外号是飞鹰,因为他虽然身板比较小,但是毕竟灵巧。
此时飞鹰就呲牙咧嘴地倒在地上。
“快叫军医来!我、我不行了!我的小腹好痛!”
士兵们茫然了一会,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这——病得不轻啊。”山羊说,“得拿绷带绑绑。”
“绷带哪够啊,至少得需要个急救医疗箱。”另一个人帮腔道。
“用什么理由找军医啊?”另个士兵——水手愁道,“阑尾炎?”
“你家阑尾炎用绷带?!就说、就说……”山羊眼睛一转,“就说坦克打人了!把人打得满身是血!”
亚历克萨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没说话。那个士兵眼睛一亮,点了点,立刻就窜了出去。
从飞鹰倒下、直到水手跑出去找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看得莱娅一愣一愣的。
过了一会,军医气喘吁吁地撂帘进了帐篷。
“哪个小子受伤了?你——你们——”他发现没有人受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发现出口被人堵上了,“你们想干嘛?”
“嘿嘿嘿,军医,我们这儿吧,有个医疗兵,想跟你学学急救。”水手笑道。
军医一看莱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不行,明天就要考试了,你们这样是违规的!”他紧张地说,“如果违规的话,你们都要被开除军籍——”
士兵们面面相觑,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帐篷深处的亚历克萨站起来身。男人穿着工字背心,身上的肌肉几乎要鼓起爆出。他从过道的另一头一步步地走过来,只给人黑云压城的感觉。他站在军医面前,军医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军医的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不见血,不包扎,是吗?”亚历克萨注视着军医,他伸出手,手指咔擦的一摁,发出响声,然后冷冷地说,“我现在就帮你见见血,松松骨。怎么样?”
“你、你、你们——”军医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们这些地痞流氓!!你们应该被军法处置!”
士兵们互相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得逞的笑容。
军医气得要命,莱娅直接伸手,将他拉坐在自己的床上。
“麻烦您了,长官。”莱娅轻轻地微笑,声音温柔,“我们第一步要怎么做呢?”
军医目光复杂地注视着这个面色温柔的短发女人,又看向她背后,双手环胸、一身野蛮肌肉的士兵们……
真是不得了,这个班是要反了天啊!
……
与此同时,爱德森中士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若有所思,惴惴不安。
他是不是应该想办法跟107步兵师联系一下,把莱娅的那个未婚夫调来102?不然总是担心她会跑啊。而且她能够看重的男人,肯定是一个人才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呢?想想就心动。
要是两个人才都在102,夫妻搭档,心更稳!……可是有一点不好,莱娅的那个班因为她而几经波折人心不稳,现在又因为她而变得比其他班更加团结心齐。如果她的未婚夫真的来了,肯定又会打破现在的平衡……
爱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