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郡王还是加快了脚步,冲到门口,此时福郡王府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全是在哄笑,手臂指指点点,福郡王顺着众人目光看去,挨着门边的地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地上躺着,除了腰下那最羞耻的地方被一袭破袍子胡乱盖住,其他地方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郡王妃两眼圆睁,瘫坐在地上。
那两具身体前胸贴着后背,这后一个是个面目俊俏的男子,看着三十来岁。这后背贴着男子的前一个,正是福郡王世子。
两个男子搂作一团,腰腹之处前后相接,还能有什么好事。
此时二人正酣睡着,仿若在自己房内一般。
那围观的一个浪子吹了个口哨,“都说福郡王世子长得漂亮,还真是漂亮,漂亮的兔儿爷!”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哈哈大笑,“真真是长见识,还有这样儿的玩法,好好儿男人不做,非要别人抬着棍儿捅自己,啧啧!”
有个不怕臊的老妇竟然也在看热闹,在这一群汉子中显得格外显眼,这老妇道:“这样儿的事,老婆子要去与人摆一摆,老婆子是不是眼花了,咋两人都没长胸口的肉,这都是男人不成?”
小孩子们尖叫,被大人三把两手拉开,又偷偷跑回来,死盯着这俩人,一脸好奇。
福郡王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脸上,随时就要爆出来了。血冲到了福郡王眼里,血红唬人。冲到咽喉,一时憋不住,“噗”的一口喷了出来。
福郡王府的下人早就做了鸟兽散,此时剩下的三五个老仆这才出来撵人,那哪是撵得走的。老仆们只得去拉扯那躺在地上的世子。
众人伸长了脖子去瞧,那被破袍子遮盖的地方是不是真连在一起。
老仆们抓了袍子去遮那白生生的身子,终于也漏了个缝隙,那糙汉子就拍手,道:“还真是,俺这改日定要去约了这世子来试试,俺可比那秧鸡男人强多了。让俺也尝尝这兔儿爷的味道。”
“咦?臭不要脸的,你要不要给你祖宗上香了?”
“那又咋的?又不是我给人玩儿了!”
.....,讥笑嘲讽声此起彼伏,越发热闹。
老仆们也觉得脸烧得慌,几人抬了自家小主子进了门,可那地上躺着的,也一样引人围观,那管事老仆叹了口气,又招呼几人一起抬了进来,搀扶着瘫软呆傻的福郡王妃和铁青着脸的福郡王进了门,反手“砰”一声关了大门,把那此起彼伏的嘲笑,讥讽关在门外,再也没有打开。
福郡王府的笑话只用了一个时辰就传遍了京城,后宅夫人难于启齿,只隐晦提一句龙阳之类,那些个市井男子哪里会顾及这些个,寻着机会就探讨这男人与男人的可行性,唾沫星子满天飞,说了个面红耳赤。
侯府里扶风正贪贪的看着孩子吹奶泡泡,木棉穿着素服,鬼鬼祟祟的进来,看了一眼孩子,道:“姐儿成日吐泡泡,有什么好看的,夫人,奴婢跟你说个秘密。”
扶风看着木棉一脸的神秘,笑道:“你能有什么秘密,连你早上穿的什么亵裤我都知道。”
木棉气得直跺脚,“夫人,真的,刚才范嬷嬷她们说的,她们以为奴婢不懂,奴婢精着呢,哼!”
扶风看了好笑,道:“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新鲜事儿我不知道?”
木棉撮了手,对着扶风耳朵道:“今儿早上满府都在说夫人的计策极妙,福郡王府再也抬不起头了,但是范嬷嬷训斥丫头婆子们不能议论夫人,奴婢听说夫人使的什么计策见不得人。嘿嘿!”
扶风不由奇怪,这两日自己没做什么呀,难不成严箴做什么了?
扶风就笑木棉,“你这算得上什么秘密,这也值得神秘兮兮的来与我卖弄?”
木棉不服气,道:“奴婢是不想与人议论,不然奴婢早知道是什么了。”
秋桐进了屋,跟木棉道:“你不知道也不要去打听,那是小姑娘家听得的话,还敢来夫人面前说道,堤防侯爷听见。”
木棉吐吐舌头,转身跑出了屋。扶风这才问秋桐,“发生什么事了?”
秋桐有些欲言又止,道:“今儿清早府外就传来了消息,那福郡王世子大清早和一个男人搂在一起睡在福郡王府门口,被瞧了个清清楚楚。”
扶风嘴巴张了老大,道:“男人?”
秋桐狐疑,看了扶风一眼,道:“府里下人议论,猜测是夫人下的手。”
扶风“扑哧”一笑,道:“哪个想的缺德主意?”
秋桐道:“奴婢觉得不像夫人做的,但这事儿似乎被人记在夫人身上了。”
扶风笑得直不起腰,秋桐也好笑,“夫人还笑,被人栽赃了。”
扶风乐不可支,“这种缺德事儿我虽做不出来,却是大快人心的,让他害人,如今看他如何作想。”
秋桐道:“夫人真是的,咱总不能给人背黑锅吧?”
扶风道:“没事,没事,这锅我背,我愿意背,随他去吧。”
扶风不知道福郡王得罪了谁,这样儿的事还真像严箴下的手,扶风吩咐木棉交代下去,不许议论此事。
扶风安葬了司棋,又忙于照看孩子,到底稍稍纾解了悲哀。到了下晌,又有一个消息出来,文佳郡主小产了。
扶风一时默然,对于文佳郡主,扶风说不恨那是假的,可她如今怀着身孕,扶风如今身为母亲,深知孩子是无辜的,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