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一声。
房间里桌椅板凳尽数被震成灰屑,在狂风中卷成一团,沙尘暴般,挡住两位警官视线,等他们再次睁眼时,室内空空荡荡,沈襄和闫天阑一站一跪。
噗——
闫天阑往下一仆,左手撑在地上,鲜血自嘴角流出。
沈襄立于正中,俯视着面前男人,眼神淡漠无情,只作那人只是蝼蚁。她静静而立,却无端高大起来,仿佛神佛怒目。
忽而,她道。
“不够。”
众人皆不解其意。
“还不够。”
她如春雷般爆出一声。
沈襄闭上眼,双手合十,小声念起经。随着她念经声愈来愈大,两位警官慢慢觉得房间骤然冷下来,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让他们忍不住缩起身子。
咕噜——
似乎有什么挤破屏障钻出。
“桀桀桀桀——”
有笑声。
是人是鬼?
为何毛骨悚然。
“嘤嘤——”
又有哭声。
似婴儿啼哭。
可房间里哪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