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夜冷邃视线看也不看宁清鸿,抱着顾随意径直穿过了他。
宁清鸿眼睁睁地看着两人离开,他又扭头,看向还在平房里被保镖控制住的乔以薇。
乔以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一点儿大家族小姐的风范了。
知道自己下场的她,神情惊恐,止不住一直掉的眼泪让她精致的妆容晕染开,睫毛膏眼线混在一起。
如果这时有人看到她,一定认不出这个人乔以薇。
宁清鸿收回落在乔以薇身上的目光。
他安然地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笑,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
因为惊吓太过,在去往医院的路上,顾随意在傅长夜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她的手还紧紧抓着傅长夜的胸口衬衣。
小手衣衫攥得紧紧,生怕他离开。
到了医院,唐卿宁和安晚得了通知,知道了顾随意没事,匆匆赶了过来。
在病房里,看到昏睡的顾随意。
确认随意没事了,安晚心里悬着的一颗大石重重落下。
她没忍住,眼眶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唐卿宁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怕安晚吵到顾随意,拍了拍安晚的肩膀,低声说:“安晚,别哭了。”
安晚点了点头,为了不吵到随意,她跑到病房外,继续哭。
……
“大黑。”陆时凤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从em赶到了医院,就看到医生在给傅长夜包扎手上伤口。
看到那伤口,饶是陆时凤,心里也惊骇了一下吗,失声问:“你怎么受伤了?”
别人不知道,作为傅长夜从小到大的哥们,陆时凤可是知道他的身手的。
陆时凤都是被傅长夜压着打的。
现在,看到男人左手手掌心已经见了骨头的长长伤痕,倒吸了口冷气。
傅长夜抬了抬眼皮,没有开腔。
陆时凤脸色讪讪,也不说话了。
等伤口包扎好。
傅长夜从椅子上起身,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白衬衫,血液凝固,已经变成了深褐色。
陆时凤盯着傅长夜看,沉默片刻,他问:“长夜,顾导没事吧。”
“有烟吗?”傅长夜想要点根烟,这时才发现烟盒和打火机都在披在小金主的西装外套上。
“有。”
陆时凤从自己的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傅长夜,“给。”
傅长夜一只手伤了,动作不便,陆时凤帮他抽了一根烟出来。
傅长夜接过,点燃,右手食指中指夹着烟,深吸一口。
陆时凤把烟盒和打火机放回自己兜里,说:“顾导失踪被绑架的事情,有几家媒体得到了消息,传到我这里来了,我暂时都压了下来。”
傅长夜眸色深谙:“动作倒是快。”
现在的媒体狗仔,无孔不入。
一个知名女大导演失踪这么大的事情,警察审讯做笔录,不管是从警局那边传出去的,还是从医院这里传出去的,有媒体得到消息也正常。
陆时凤不知道傅长夜说的动作快,是指媒体得到顾随意被绑架的事情,还是他压下新闻的事情。
他也烦躁,刚放回兜里的香烟又拿出来,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根,抽了。
“长夜。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个的。”
陆时凤想到刚才金秘书给他打的电话,跟他说是乔以薇策划这起顾导绑架案,那边要对乔以薇动手。
当然,金秘书给陆时凤打电话,并不是要征求他的意见。
只是通知而已。
陆时凤现在还能想起接到那通电话的操蛋感觉。
这他-妈的绑架谁不好,偏偏是绑架的顾导,陆时凤本来就跟乔以薇生分,断然没有护着乔以薇的想法。
只是乔母他的叫一声姨。
陆时凤不想因为这点儿亲戚关系,跟大黑有了嫌隙。
于是,陆时凤说:“乔以薇绑架顾导的事情,跟我们陆家可没关系,这种烂账,可别算到我们陆家头上来。”
傅长夜抽了一口烟,男人手指夹烟的姿势淡漠而性感:“既然这事跟你们陆家没关系,那乔家你去料理,料理不好我来。”
陆时凤苦着一张脸:“大黑,你能不能别这么阴我。”
让他来料理乔家,这不是明摆着让陆家和乔家对立吗。
虽然是一点儿亲戚关系,让他来动手……
“不行?”
“行!”
陆时凤敛了唇角装模作样的苦色,笑了,“我来动手,让你满意,成了吧。”
如果是他来动手,乔家留一线,陆母那边还能说得过去。
等大黑动了手,陆母再让他去找大黑要兄弟情分放过乔家,那是不可能的。
由时樱那件事知道大黑对顾导的上心,可不能等大黑发疯了再去讲情分。
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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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凤匆匆地来,谈完事后就先离开。
傅长夜把手里抽完的烟扔进垃圾桶,往顾随意的病房走去。
“傅总。”
傅长夜这时来还穿着染血的白衬衫,领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