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傅长夜,你到底想干什么,没看到我不想接电话吗?”他打来一次,她就挂了一次。小金主态度已经摆了很明显。现在心情不好,谁打电话就是烦她。偏偏这个男人打了这么几次她挂了还都打来,真是没有眼力劲儿拓。顾随意训斥了这一声,刚要挂掉电话。那头,傅长夜低醇徐厚的嗓音传了过来:“小金主,你哭了。惨”他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男人对小猫儿多了解,怒气冲冲之下的软糯声线带着细微的鼻音。听着就是刚哭过。“你才哭了,我没哭。”顾随意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几次掉金豆豆都是在老男人面前。这会儿不算被抓了现行,她咬了咬唇,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心里难受也自己强撑着:“傅长夜,你有什么事,没事我就挂了,不要来打扰我。”刚从顾家出来,她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傅长夜听着小女孩微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男人拧了一下浓眉,耐着性子问:“小金主,你现在在哪里,告诉我。”顾随意才不想让他看到她哭的样子:“不说。”“小金主。”傅长夜哄她,男人低醇的语气越发柔和:“乖,告诉我,在哪儿。别让我担心。”一个冷峻的男人,语气柔软得仿佛能掐出水来。金秘书就在一边听着傅总这种哄女儿的语气,肉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算是看明白了,面瘫冷峻的傅总,对上顾导,简直就算换了个人。顾随意坐在这里,握着手机的小白手,五指渐渐地收拢。耳边听着男人对她耐性十足哄着她的话,心里像有一道暖流熨烫而过。长长眼睫颤了颤,她的喉咙止不住的发颤,眼眶红红又是想哭了。“我在……”她给傅长夜报了她所在的停车地址。此时。顾家。顾博明的脑海里还在浮现刚才在顾家餐桌上的一幕。顾随意淡声说:“顾博明,你以为我为什么提这个条件,你知道吗?害死爷爷的人,就是顾语曼和黄玉楠。”顾博明一听,皱了皱眉:“顾随意,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在说什么胡话?我说,黄玉楠和顾语曼害死了爷爷。”顾随意淡淡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苍白,她把唐卿宁听到顾语曼和黄玉楠的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顾博明浑身一颤,颤声说:“顾随意,你说的是真的?”顾语曼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顾随意知道了她和妈妈害死了老不死的。她惊慌地站起身,想也不想地就要替自己辩解:“爸爸,你别听顾随意,她随便编的,我和妈妈怎么可能会害死爷爷,顾随意,你信口胡诌就要安我一个害死爷爷的罪名,你是不是就是不想我和妈妈好过。”顾语曼看向顾博明,顾博明听了顾随意的话,正用一种顾语曼从来没有见过的怀疑深沉眼光看她。“爸爸。”顾语曼心里一慌,要再解释,“你不能听顾随意的片面之言。我没有对爷爷做什么,你听听她怎么说的,说是她的经纪人听到,谁知道是不是他经纪人说慌,她想要陷害我和妈妈,让您把我和妈妈赶出顾家,爸爸,你千万不要信她的话……”顾语曼说着说着,见顾博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慌忙去拉黄玉楠的手:“妈妈,我们现在被顾随意冤枉,你说点什么啊。”黄玉楠一直平静的脸上也出现龟裂的表情。那天她和语曼在楼梯间那里讲话,果然被顾随意的经纪人听去了。现在顾随意是来兴师问罪了。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黄玉楠的手抖了抖,压下喉咙里的颤抖,神色还算镇定:“随意,你说我和语曼害了公公,这是杀人的罪,你要说也得有证据。就为了把我和语曼赶出家门,这样污蔑陷害我们,我和语曼……”黄玉楠仔细想了想,那天语曼把老头子从床上拽下来,后面又延迟叫医生。从头到尾做事应该滴水不漏,现在最坏的就是让唐卿宁听了去。但是也只是被听见了而已,实质性的证据没有,她和语曼大可不怕。说到这里,黄玉楠语带哽咽,看向顾博明,被冤枉委屈得几乎要说不下去。“对对对,证据,证据呢?”黄玉楠一提,顾语曼也想通了,按捺下心底慌乱,反而质问起顾随意,“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我没有证据。”顾随意对着顾语曼和黄玉楠两母女,杏眸的光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嫣红的唇角慢慢上扬成一个冷淡至极的弧度,“如果我有证据,你们现在还能在这里?”顾语曼赶忙转头看向顾博明:“爸爸,你看,她都没有证据。”顾博明看着顾随意,眼底眸光闪了闪。顾随意目光冰冷慢慢扫过顾博明,最终落在顾语曼和黄玉楠母女两个人身上。她的眼底迸发的冷意令人心惊,唇角缓缓扯出的笑容那么明媚,却又那么森冷:“你们以为我回来是要让顾博明相信你们害死爷爷的,不是的,我回来是为了告诉你们两个。就算我手上没有证据,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底蒙上一层恨意的猩红,喉咙止不住的发颤:“黄玉楠,顾语曼,你们两个对爷爷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的偿还回去!”顾随意的话,就像一把巨大的铁锤,重重地砸在黄玉楠和顾语曼的心里。惊得母女两个人齐齐一颤。临离开时,顾随意微微眯起杏眸,冷淡地说:“顾博明,这样的顾家,不要也罢。”红袖添香独家首发“这样的顾家,不要也罢。”顾博明脑海回想顾随意最后说的这一句话。越想越心惊。顾随意是什么意思,真的是不打算拿出那两千万,拯救顾家即将破产的公司吗?任由顾家自生自灭吗?顾语曼和黄玉楠一个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