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西撒大喊一声,冲破黑暗,但是全身立刻传来无数尖锐的痛楚,令他只能虚弱地睁开眼睛。
“天啊,伯爵大人您终于醒了!?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一个时曾相识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勉强转过头去,发现一名青年正坐在他的身旁,布满雀斑的脸色满是欣喜若狂的神色。
“你是?”西撒总觉得他非常眼熟,但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这里是?”
“维克!维克·列文啊,我的大人”这人就是几个月前在他的大厅瑟瑟发抖的列文家长子,此刻的他显得自然得多:“这里是诺德境内,拉多拉卡河畔的瓦南林地。”
“你是。。。。托莉雅的哥哥?”西撒这才想起来,连忙问道:“你们不是该在斯瓦迪亚境内的么,怎么。。。。咳咳。。。怎么来到这儿的?”
西撒说着,由于喉咙的干涸,大声地咳嗽起来。
维克连忙捧来了水,边喂他喝下去边说道:“是父亲让我来的,托莉雅出走以后,大家都非常担心她,最近有风闻诺德战事频繁,我和父亲都非常害怕她被卷入了战争当中,父亲还因此因愁成疾。所以我就把庄园的一半财产给变卖了,凑够了路费向诺德寻来,希望能早日把妹妹找回去。”
“结。。。结果。。。。刚过了鲁达堡,我们便遇上了乱军。”说着说着维克似乎又想起了那恐怖的场景,变得稍微结巴起来:“他们全都死了,我的护卫们,一个都不剩下,我的盘缠也被抢光,于是我只能勉强在林地这边搭起了草棚,暂时住了下来。”
“我真没用,简直就是列文家的耻辱!”维克叹了口气,鼻子也酸了起来:“如果我能勇敢一点,争取到骑士的封号的话,托莉雅就不会出走。如果我能勇敢点的话,或许我也能加入战斗,他们也不会枉死。我真没用。。。。。”
“不,咳咳。。。。。你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西撒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并示意他说下去。
“然后。。。。然后大概三天前,我见到您顺水漂了过来,我还以为您是哪个遇见三贼的倒霉鬼,结果知道是您以后,吓了我一跳,不过您居然挺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感谢上帝!”
“原来是你救了我,真是万分感谢。”西撒明白过来:“那你有没托莉雅的消息?”
“前段时间还听说她在提哈,但是又说提哈港口被偷袭了,半个城池都没了,死了好多人!我担心得连饭都吃不下,但是我没办法混进提哈城内,哎。。。。我真是没用。”
西撒缓了口气,忍着剧痛坐了起来,夕阳西斜的光芒照耀着他惨白的脸,不但让他看起来勉强有点血色,更似为他的面庞勾勒出金色的轮廓,那双坚定的眼睛注视着眼前的维克,为他带来信心。
“放心吧,我答应过,要保护好她的。”
黄昏的霞光逐渐减弱,树林像被一个巨大的盖子慢慢笼罩,一点一点地黑暗吞噬。
晚归的鸟群,却只敢远远地在林子上空盘旋,不敢再靠近分毫。
因为一双眸子正在这昏暗中,燃着杀意的火芒!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一个巨大的沙包被抽得高高荡起,荡起的沙包兀自在空中微微颤抖,像是在诉说刚才那一击所蕴含的力量有多么霸道。
砰砰砰!
沙包还没落会原位,又是一阵连环重击,沙包直接被轰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再直坠而下。
那身影灵巧地一闪,躲过坠下的沙包,右拳刺出,银白色的秀发在风中飘起,映起一束余晖。
诺德日常训练用的沙包高一米,有轻型和重型两种,轻型五十公斤,重型一百公斤,前者主要是提供较大的震荡幅度,锻炼击打移动目标的手感,后者则是用于训练重拳的击打手感。
但是这两者,对于艾斯来说,都完全达不到要求。
因为年仅十三岁的时候,她已经可以一拳把一百公斤的重型沙包轰出一个大洞!
四个两米高,单个重量接近两百五十公斤的巨大沙包被粗大沉重的钢铁支架固定在树林之中,其中两个已经被艾斯击打得上下飘飞。
但这显然还不足够!
砰砰砰!
艾斯的重拳立刻挥向另外两个静止的沙包,四个剧烈摆动的沙包晃成了一道若有若无的墙,把她牢牢地围在里面。
巨大的沙包下落时的力量足以把任何血肉之躯碾成肉饼,但是艾斯却仍能在沙包的包围圈中灵巧地闪避,然后再次将一记记重拳挥向沙包。
粗大的钢铁似乎也没办法吃得消那霸道的拳劲,发出阵阵吱吱呀呀的呻吟。
沉重的沙包带着断骨裂筋的劲道向艾斯击来,在她的眼中,这不是沙包,而是切尔贝克堡外手挥长棍的罗森。
脚步一错,身体与巨大的沙包几乎贴着皮肤擦过。
拳风四起!
砰——砰——砰——砰!
四个沙包同时被拳劲炸裂,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又全部回归静止,背后的沙子从大洞中嘶嘶地涌出,落在艾斯的脚旁,慢慢地堆成四个小小的土丘。
艾斯和沙包一同静止,和她冒着烟的拳头截然不同的是,她的额头边,缓缓地溜过一丝冷汗。
躲不开!
自从回到萨哥斯以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对着沙包进行假想练习。
明明沙包的速度和角度都已经完美地接近罗森,她也无数次轻易地躲开沙包。
但是她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