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退!”一声大喝有如炸雷,在暴乱的吵杂中直贯入耳,让在场众人心神剧震。
“是史盖尔中将!”
“我们有救了!快顶住!”墙卫中人闻声顿时重鼓勇气,结阵抵挡。
刚才还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墙卫们突然变得淡定从容,难民们不觉一阵惊疑。
未等他们反映过来,一道金色人影已掠入阵中,犹如天龙入海,几名农夫被强横的劲力震得倒向一边,身形一稳,双掌外推,似携着万钧劲力,将身前几人一掌震得吐血如断线纸鸢般远远飞出。
“全体墙卫,随我身后,一举杀退乱民!”那人缓缓抬头,嘴角含笑缓缓说道。一束阳光洒落在他那满头的红发上,剑眉星目之间洋溢着无比的自信,似是天生有一种让人信任拜服的力量。
话语刚落,那人身形已动,如狂龙卷空,掌拳所致无所不破,掌风为止有些面带饥色的难民们就已经吓晕在地,本来还身处劣势的墙卫们见机拔出刀剑又是一顿乱砍乱杀。
几个年轻力壮的难民见那人如此难缠,立刻将其团团围住重点照顾,谁料刀棒及身却如击败革,那人双手一缠一带,立刻把武器全部缴起,双拳舞起如升龙摆尾,挡者披靡!
难民们唯一的精锐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剩下的老弱病残就更不消说了,一时间那锦衣男子和墙卫们便如虎入羊群,把难民们冲杀得溃不成军,四散逃回外城。
墙卫当下将关卡闸门关好,就地收拾战场,用粗糙的麻绳将俘虏逐个捆起,危机一过,众墙卫不禁开始大拍马屁:“史盖尔大人果然厉害,万军丛中犹能来去自如!打得那群乱民哭爹喊娘的!”
“对对对,刚才那一招一式可真带劲,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啊。”
“是啊是啊,史盖尔大人早年游历东方诸国,旧习东方的神奇武艺,果然神通盖世。”
“那是肯定的,若非如此,史盖尔大人怎么能轻易摘下博尔巴和迪里刚的人头,大破叛军啊哈哈哈!”
那被称作史盖尔中将的男子虽然满脸得意,但却连连摆手,略作谦虚说着:“哪里哪里。。。。。”
这帮墙卫平素不事训练,倒是整天地吹牛、打牌、喝酒,所以说若论武艺对阵或许他们并不得法,但若说到拍马屁拉关系,那可是人人在行。不一会就地摆好酒菜庆功,一阵阵的阿谀奉承把史盖尔吹捧成了天降神将,就差没把他捧成上帝了。
这是韩吉队长也包扎完毕,过来敬酒,大笑说道:“按我说,扎尔根·泊莱德·史盖尔中将才是诺德军中第一猛将,克里斯的飞刀、艾斯的拳头还有卡拉德的机变都没一样及得上史盖尔的通天神通!哈哈哈,来史盖尔中将,干了这杯!”
扎尔根将美酒一口饮尽,顿觉酒气上涌,飘飘欲仙,再加上韩吉队长的那几句马屁直拍到心坎中去,不禁放声大笑,不再有一点半点的拘谨掩饰:“说得好!!果然还是韩吉你有眼光啊!世人皆知诺德三少将的威名,却毫不知还有我这么一个中将!”
“哼!要说起武艺兵法他们三个只能算是个毛头小娃娃!”扎尔根又慢慢斟了一杯酒,猛然灌下,酒壮人胆,顿时说话也粗声粗气起来:“我当年游历东方诸国,习其千载流传的行气之道,三年即武艺大成,自创龙行八式横行大陆无人可挡,风头可谓一时无两,为表敬意,东方人用他们的语言唤我作“龙傲天”!”
“哇!这是什么意思啊!好像好厉害的样子!”新兵们满目敬佩,翘首企盼地问道。
“咳咳,这个龙嘛,不像我们口中说的恶龙,在东方人眼中大概就是和独角兽一样的神兽,龙傲天就是神龙遨游天际睥睨万物之意,狭义来说就是——天下无敌!”
“哇!”在座又是一阵惊呼,紧接着又是一顿马屁高帽。
“那东方武学又和我们的武学有何不同呢?”一个新兵问到。
“不同之处可多了!”这一问刚好能让扎尔根大卖学问,顿时心头一阵大喜:“东方以气御体,气盈则体强,坚可催金裂石,捷如灵鹤狡兔,大大胜于我们本身那些蛮练法子!”
他见众人听得如痴如醉,不禁大笑而起,意气风发:“例如克里斯的飞刀中就隐含着这种气劲,可让他刀行诡道,贯甲裂骨。”
说着便身子一沉稳扎马步,双掌如轮一晃,只听劲气作响:“如果他对我出刀,我如此一来便可制其气脉,擒住飞刀!”
话音未落,一样事物破空飞来,夺地一声戳在扎尔根面上,吓得他往后一跳,连喊几声:“谁!?谁?”
待他定睛一瞧,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小截枯枝,只听一低呼:“哎呀!不好意思,都怪我的猴子太调皮。”
扎尔根四下张望,终发现那人立在不远的树下,身着粗布麻衣,鞋子破败不堪,俨然是外城的难民行头,肩上趴着一个小孩大小的猕猴,面庞在树荫下看不真切,但一双眸子却如寒江秋水般凛人心魄。扎尔根光顾着耍宝,却不慎被一只猴子偷袭,一时间脸色忽红忽绿,不但气愤,更是尴尬。
“大胆贱民!竟敢投入内城!大伙儿把他抓起来!”韩吉队长这种马屁精自然深明扎尔根心思,一声大喝一来分散自己人的注意力,一来给时间扎尔根自找台阶。
几个墙卫立刻围了上去,但是还没等他们动手,那只猴子竟已从那人身上掠起,飞扑而上,如一道黄色的闪电,在数个墙卫之间电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