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羿泽的话,将恩奴吓了一跳,“你怎么能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有何不可?”
羿泽冷眼反问。
“当然不可!杀人是大罪,到时你肯定跑不掉的!”恩奴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无比,明显被吓的够呛。
而不远处的江楠则是越发的疑惑起来,她已经将两人的对话尽数听在耳中,却有些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或者说,她没有去深想,心中无法把羿泽同奴隶身份联系在一起。
“田单罪大恶极,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他死有余辜!”羿泽寒声道,“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杀掉他,然后取而代之!”
在他的计划中,今夜杀掉田单之后,他还要继续维持田府的运转,让外人以为田单还活着,只不过是去了国都谋求发展。
而恩奴三人,是其中的重要一环,只有三人配合,才能做到如此,所以他才会对恩奴坦白。
但他没想到,自己遇到的阻力不小!
“那我们不就成了背主之奴?!”
恩奴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时间很难转变,“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不,你误会了。”
羿泽耐心解释道,“实不相瞒,我现在用的就是田单这个身份,现在杀掉他,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在外人眼中,以后,我就是田单!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在王都,不会像田单那样奴役你们,以后田府这里就由你们来打理……这样一来,你们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此话一出,不远处的江楠娇躯一颤,差点惊呼出声!
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这才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冲动。
到了此时,她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原来羿泽是假冒的田单,真正身份居然是个奴隶!而真正的田单,就在这座府邸之中!
她心中巨震,完全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看向羿泽背影的目光骤然变得复杂起来。
“他若不是田单的话,我还杀他干嘛?”
江楠在心中这般问着自己,随即骤然想到了吴老的话,“难道师傅早就知道此事?他让我来帮田单,不,帮羿泽,就是为了此事?!”
这么一想,很多事便豁然开朗。
而再往深处一想,江楠的脸上顿露喜色。
“他是学宫天骄,天赋惊人!若没有了田氏这层身份,岂不是如我之前所愿,可以同他交个朋友?!”
联想到她与羿泽近日关系不错,她越发觉得此事可操作,心中便有了一个决定。
“这还真是造化弄人!那今夜之事,我帮定了!”
前方。
“不行不行……你这想法违背常理,简直大逆不道!我不会帮你的!”
恩奴连连摆手,“不过,我也不会向老爷举报你,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恩哥!”
对方奴性不改,让羿泽很是气愤,“你难道甘愿一辈子被那田单奴役?!”
“我们生下来就是奴隶,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恩奴摇头叹道,“这种背主之事,你想都不要想!”
“你这是什么话?!”
羿泽都快气哭了,“哪有天生就是奴隶的道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后面这话本是秦末起义领袖陈胜所说,当时鼓动了大量的农民和奴隶,加入了他的队伍。
此番被羿泽提前说出来,却也无法打动恩奴的心。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恩奴说着底层奴隶间流传的俗语,摇头劝道:“泽奴,你生为奴隶,就该认命!”
他这里无动于衷,江楠却是神情震动。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江楠心中惊起惊涛骇浪,很难相信这种惊天动地的话,是出自一个奴隶之口。
她不禁会想,就凭这话,就足见羿泽心志高远,他日必成大器!
“认命?!凭什么?!”
羿泽已经有些火大了,“那田单好吃懒做、好逸恶劳,还动不动就虐待我们几个,凭什么他就能活的这么安逸?!而我们却就得受苦?!”
“这……我都说了,这都是命!”
恩奴能讲的道理已经都讲了,再多的大道理也讲不出来,只能反复强调这是命运的安排。
“……”
羿泽有些无语,可他要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必须得过恩奴这一关,不由有些郁闷。
就在这时,江楠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别同他废话了,他要不答应,杀了便是!”
她的话出现的十分突兀,将羿泽惊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扭头看去时,顿时呆立在原地。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羿泽见来人是江楠,心中大惊,“你都听到了什么?!”
而恩奴见大半夜的出现一个女子,更是头皮发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鬼啊!!”
恩奴吓得惊呼出声,差点没被过气去。
“唰。”
江楠抬手甩出一枚银针,刺在了恩奴眉心,使得后者的声音戛然而止,捂着额头瘫坐了下去,很快没了动静。
“你干什么?!”
羿泽暴怒,抬手将劲弩对准了江楠。
“别紧张,我只是让他暂时昏迷过去,不会要他的命!”
江楠莞尔一笑,随即又开始回答羿泽的前一个问题,“你猜的没错,你们之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恶意。”
“……你没有恶意?”
羿泽目光冰寒,心中已经生出了杀意,“那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