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名匪徒看王之正使劲力气,明显已经体力不支,留着血把地上都弄湿了一片,他脸色苍白,口鼻流血,看起来已然奄奄待毙,索性一忽儿上,提着大刀共同围着王之正乱砍。
王之正心中感觉不妙,看来今天完蛋了,没想到一个疏忽,就造成了致命的错误。
谁知道,这时候,没人注意的重伤卞六姐居然没死,而是突然挣扎着爬起来直接跑了出去,大声喊到:“快喊郑统领,侯爷呀遇刺啦!”
三名匪徒突然听到卞六姐出去喊人,顿时乱了方寸,准备出去先杀卞六姐,躺在地上的头头吼道:“别分神,快杀王之正!”
王之正就趁着他们这一分神,向着一名扭头的匪徒后背连砍数刀,把他的后背砍的一片血肉模糊!扑通一声载到在地上。
其余两人不敢松懈,继续围攻王之正。
王之正知道,卞六姐这么一喊,肯定郑烈马上就到了,于是勉强支撑着防卫。
躺在地上被摘了肩膀踢折腿的匪徒突然站起身,一瘸一拐就要冲出去杀卞六姐。
这时候,最近的几名团练听到卞六姐的叫喊声,先行冲了过来,把卞六姐保护起来,这个匪首看见有团练冲进来,突然掏出来袖珍弩,扣动扳机,兔兔两支锋镝射出,两名团练倒地而亡。
他挣扎着扶着墙走进来,握着弓弩对着王之正胡乱放箭。
因为匪首不能瞄准,所以乱射一通,王之正要躲闪,来刺杀王之正的匪徒也要躲闪,反而降低了他们的效率。
正在胶着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郑烈大声喊着:“救驾!”
然后上百名团练怒吼着一拥而上冲了进来!
其中一人举着大刀对着匪首的脑袋就劈下来,匪首吓得大吼一声把手里的弓弩举起来格挡!顿时弓弩被砍碎,其余团练顿时扑上来就把围攻王之正的两名匪徒砍成了肉泥!
王之正看到护卫来了,大喊道:“别杀那个头头!”
听到命令,众人没有杀匪首。
郑烈走过去,一拳砸在他的面门上,顿时匪首眼角开裂,半边脸颊凹陷下去。
郑烈提着他的胳膊一使劲,居然直接把他的胳膊掰成了三百六十度,卡嗤一声,胳膊就粉碎性骨折。
匪首惨叫着倒在地上挣扎。
侍卫扶着王之正,他指着匪首说道:“摘下来面罩!”
匪首不敢摘,咬着牙一边惨叫一边胡乱踢着。
郑烈一只脚踩着他的一条腿,一只手就把他面罩扯下来。
王之正大惊失色的问道:“你不是白富仁么?!”
白富仁团团脸上,一只眼睛被打瞎,眼角开裂,眼珠子在脸颊上悬挂着,撕心裂肺的吼道:“王之正,我,我要杀你,我父亲一直在拦我,是我……”
王之正冷笑道:“是么?那好,你告诉我,谁把你的人藏在我的卧室?”
白富仁捂着眼睛说道:“是卞六姐……”
王之正冷笑道:“再不说实话,再抠你一直眼睛!”
白富仁吓得赶紧说道:“是荀玉良!是荀总章家的荀玉良……!”
“荀玉良跑了么?!”王之正转身问郑烈,郑烈吩咐团练:“赶紧抓荀玉良,别让他逃跑!”
很快,脸色苍白,站不稳的荀玉良被两人架着扔进来。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荀玉良,你跟白富仁合谋刺杀我?!”
荀玉良嘴唇发白,哆嗦的嘴唇说不出话。
王之正冷笑着说道:“郑烈,给他稳定一下情绪!”
郑烈提着荀玉良的前襟,然后一掌下来,就把荀玉良的一只耳朵硬生生撕掉,然后又把他的头发顺着头皮揭下来,顿时脑袋就成了血葫芦!
荀玉良尖声嚎叫这说道:“侯爷!我说!卧室被白富仁逼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他就要杀我全家!”
王之正怒道:“你就不会来烟雨楼揭发他?!你不懂的什么是告密!!”
满脸是血的荀玉良哑口无言:“侯爷放过我吧!侯爷放过我吧!”
王之正被卫兵搀扶着坐下来,他吐了一口血,郑烈赶紧走到门口吩咐:“快把医生喊过来!”
这时候,满头是汗的陈子龙走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王之正还活着坐在凳子上,不禁松了口气,顿时哭出声来:“老师,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王之正安慰道:“没事,郑烈救驾及时,你怎么回来了?!”
陈子龙说道:“我刚走到北街,就听到烟雨楼的动静,赶紧拐回来了!医生来了么?
”
郑烈凝眉说道:“已经喊过了!胡大夫应该很快就上来了!”
陈子龙盯着跪在地上两个血人一看,惊声说道:“这不是荀玉良和白富仁么?你们这两个畜生?!”
说着,提着白富仁的前襟就掐住他的咽喉,要了结了白富仁!
王之正喊到:“住手,我还有事情要问他!”
白富仁被陈子龙掐的口吐鲜血。
王之正也脸色越来越苍白,频频吐血。
郑烈和陈子龙赶紧扶着王之正。
郑烈转身对身边的护卫说道:“快喊黄宗羲和阮大铖大人过来!还有胡医生怎么还不上来?!”
这时候,只见黄宗羲,阮大铖和胡大夫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原来黄宗羲正在秦淮河护卫着阮大铖巡视,突然知道可以烟雨楼出事了。
王之正痛苦的靠在太师椅上喘着气。
黄宗羲赶紧簇拥着胡医生过来救治。
王之正对郑烈说道:“把白富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