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0+的人数让吕洞宾很是无奈的同时也让他倍感棘手,他原以为这场祸事顶多是几百人引起的,再不济好歹还有个固定人数。现在倒好,对方就像一个感染源,不断吞噬着普通鬼魂,然后壮大自己。
不说其他,光是这一千三百人站着不动让吕洞宾砍,也能让他砍到手抽筋。
范无救的一句“上仙有何对策”可让吕洞宾犯了难,在括苍山凝真洞时他还信誓旦旦地说交给他,结果问题如此棘手,现在再要打退堂鼓,又不免有失颜面。
吕洞宾道:“我这里有一法,名为撒豆成兵,可做掩护,其余的还得看你们地府的人。”沉吟片刻又补充道:“放心,我也会帮你们杀敌的。”
范无救再次拱手道:“上仙如此,已是施与我地府城隍大恩。范某在此谢过了。”
“无需多礼,范无常,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了。”吕洞宾摆摆手,提醒道。
所幸我们这边还有个吴用,吴用在得知吕洞宾的撒豆成兵之法后,立刻做出了作战方案:
吕洞宾从枉死城方向进入地府,施展撒豆成兵的法术,吸引敌人火力。其余人从忘途川进入地府,进去后一路杀向城隍府,不用完全击败敌人,只要在对方的包围圈中打开一个缺口,然后和被困在城隍府内的守军里应外合。
第二天凌晨,第一缕阳光即将来临。吕洞宾扛着一袋豆子,往枉死城方向走去。
“上仙,神仙不是都有什么袖中乾坤的法术吗?为什么还要自己扛豆子。”
面对何静的疑问,吕洞宾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一摸袖子,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的遭遇。”说罢,扛起豆子飘然而去。
而我们百余人拘魂使,皆已经整装待发,只要吕洞宾一开始行动,吸引住对方火力,我们就全力冲杀进去。
城隍府衙外的街道上,密密麻麻地驻守着一群衣衫褴褛,面目可憎的厉鬼。在厉鬼包围圈外,靠近忘途川方向的大后方,徐子豪随意地坐在一个路桩上,沮丧之色溢于言表。
徐子豪面前,一个中年男子负手而立:“子豪啊,就别再去攻打恶狗岭了。你已经攻了三次,每次都折兵损将,反正那些恶狗也出不来。”
“海峰哥,你是不知道,恶狗岭领头的不是那只大黑狗,而是一只金毛猴子。麻蛋,我竟然被一只猴子给鄙视了。”徐子豪咬牙切齿道。
毛海峰劝道:“还是算了吧!再这么打下去,我们这边损失太大了。”
“可是我……”
徐子豪正欲辩解,大营内突然警笛大作。
毛海峰一脸兴奋,朗声道:“地府的人上钩了,立马集结兵力前往枉死城。”
一时之间,杀声震天。
枉死城的缺口本就是汪直布下的陷阱,只待我们地府的人一头钻进这个已经开好口子的大口袋,就收拢包围圈将我们一举歼灭。
不过,汪直的鬼兵们见到对手时,也不禁疑惑:什么时候地府的拘魂使的衣服都换成了黄衣黄帽。
形势由不得他们多想,一个鬼兵一马当先举起长刀对着一个冲杀过来的“拘魂使”就是一刀。
那个“拘魂使”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就被劈中,化作一团青烟消散。
青烟散尽,一颗黄豆落在地上,如同被刀斧劈砍过般应声整齐地分成两半。
正在压阵的毛海峰在后方目光如炬,见此情景冷笑地发布指令道:“撒豆成兵?不要理会这些黄衣黄帽之人,找到施术者。”
撒豆成兵终究属于幻术,用于掩人耳目,即使被豆子兵打中也无伤大雅。试想一下一颗黄豆砸在身上的感觉,完全不痒不痛。
“啊!”
一个鬼兵正与一个“豆子兵”短兵相接,结果“豆子兵”手中长剑一抖,直接斩掉鬼兵的头颅。
“不好!施术者就躲在这些兵丁中。”徐子豪惊道。
这敌人实在是太奸诈,太无耻了。毛海峰钢牙咬碎,喝道:“杀!给我一个不留地杀!”
呲!
毛海峰手下的一名鬼兵被一个看似极其普通的豆子兵手中长剑刺中,长剑透胸而过。
战场上突然响起炸雷般的声响,数百个豆子兵的口中同时传述吕洞宾的话语:“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山寨版撒豆成兵,兵丁如若没有杀伤力,又谈何撒豆成兵。”
其实,毛海峰所说的撒豆成兵没有错,那的确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幻术。只是吕洞宾太奇葩,硬生生将幻术用成了法外化身。
毛海峰恨欲狂,感觉自己被侮辱了。随手抽出身边一个正在冲锋的鬼兵身上的腰刀,将鬼兵一脚踹开,如猛虎下山般冲进战场。
众鬼兵见首领也加入了冲锋的阵营,顿时士气大振,纷纷鬼叫着挥舞手中的兵器跟进。
“自我得道以来,未曾大开杀戒。幸得火龙道人所传天遁剑法,剑刃不曾染血,一断无明烦恼,二断无明嗔怒,三断无明贪欲,今妖魔作祟,鬼怪横行。故令天剑出鞘,斩尽邪祟,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数百个豆子兵同时说道。
话音刚落,数百条银光从每一个豆子兵的身上升起,银光一化十,十化百,交织成一片银色剑网。
毛海峰等人尚未作何反应,剑网已然落下。
不消片刻,战场上被成片的黑烟和尘土覆盖,尘雾中不时有银光穿梭闪动。
吼!
一阵气浪炸起横推,将所有的尘土烟雾震散开来。
只见战场上唯有毛海峰一人站立,披头散发,对着重新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