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空空儿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今有我童子鹏一招得手,逃之夭夭。
“刚刚厕所里是不是有人啊?”何静一头雾水被我拉着走,问道。
我干笑两声,道:“怎么可能呢?肯定是你听错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家练习练习,明天还要考试呢!”
“哦!”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出发了。
“他娘的,变态啊!我们百来号拘魂使,一人至少要抓一个鬼魂回来交差,阳间他娘的有那么多孤魂野鬼吗?”一个瘦高个的拘魂使不满地咕囔着从我们身边走过。
他身边那个微胖的拘魂使附和道:“可不是嘛,抓不到估计还得受罚,鬼节快到了,我还想腾出点时间回阳间看看我家里人呢。要不咱去医院那边候着?看看能不能拿下几个现成的?”
“嗯!有道理。”
何静听完抬头问我:“我们怎么办?”
我随口答应道:“要不跟别人抢几个过来吧?”
“都是同事,这以后见面恐怕不好看吧?”
“也是,算了!先看看吧!的确不行,去隔壁县找找,反正范无救也没说必须要我们县的。抓到之后顶多让他们给送回隔壁县呗!”
“嗯!”何静眨巴眨巴大眼睛,用力地点点头。
我们在阳间转了有小半天了,依旧一无所获。尤其是墓地和医院,几乎是“人”满为患,毫不夸张地说,医院的走廊上被拘魂使塞得满满的,普通人穿过走廊不知道得从多少个拘魂使的身体中进出,也得亏这些普通人看不见,要不然肯定得吓疯过去。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隔壁县吗?”何静问道。
“嗯。”
“怎么不走大路,非要往这荒山野岭跑?”何静白了我一眼,拨开挡在面前几根树枝。
“孟公山怎么能算荒山野岭呢?还记得我之前带回来的那只大耗子吗,就是打这来的。说不定这次还能见到它很多子子孙孙呢,毕竟耗子的繁殖能力可不是盖的。”我不满何静对孟公山的“歧视”,回道。
何静尖叫一声,抡圆了小粉拳,如鼓点般落在我的肩膀上。
“疼疼疼,轻点轻点。好啦,从这边过去快一点,好了吧。”
我俩正打情骂俏着,突然前面草丛里一阵窸窸窣窣。何静立即停手,警惕地注视着草丛,我厉声道:“谁?快给我出来!”
草丛里毫无动静,何静见状,从我肩上取下那卷铁链,抡了两圈之后,只见那铁链头呼啸着从草丛上扫过。原本参差不齐的草丛立即被剃了个平头。
一个黑影狼狈地从草丛里翻滚着出来,他抬头瞄了我一眼,见我身穿拘魂使的制度,立即磕头如捣蒜道:“饶命啊,我就是路过,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
何静一听,顿时脸上通红,恼羞成怒,卷起铁链作势欲抽。
铁链还没落下,那人竟浑身瑟瑟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抽噎着重复道:“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何静定睛一看发现是个衣着破烂的鬼魂,不禁大喜,嘴里轻声道:“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不禁有些疑惑,用手肘碰了碰何静,低声道:“你看他这幅样子,不像是普通的鬼魂,阳间的游魂也应该不知道我们地府有这么个行动啊?”
何静点点头,色厉内荏地喝道:“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说完,趁那人还低着头,冲着我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
这丫头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求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那人说了半天还是一句“我什么也没看到”。
这下可把何静气的够呛,刚刚放下的手,顿时又要抬起来。我见势赶紧上前,一脚踹在那人的肩膀上,将他踹出去三米多远。
这倒也不是我妇唱夫随,主要是何静手上的那卷铁链属于拘魂使的标准装备,对付一般鬼魂有奇效,真要在这人身上打实了,不死也得脱层皮。况且据我观察,这人的魂魄已经很是不稳,看起来随时都有消散的可能,我这一脚着实踹得很妙啊。
和他快要消散的外表不同,那人一个咕噜翻身起来,再次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我什么也没看见。”
“别瞎嚷嚷了,你抬头看看,我们像是坏人吗?”我哭笑不得道。
那人依然低着头道:“规矩我懂,我什么也没看见。”
何静忍不住笑骂道:“真是个棒槌。”
那人这才抬起头来:“你们是真的拘魂使?”
何静抖了抖手中的铁链,然后又扯了扯我身上的制服,道:“那还能有假?”
“拘魂使大人,救救我们城隍府。”
“不要急,慢慢说。”
“几天前,我们县城隍被一群恶鬼给攻占了,连城隍爷都已经被杀了,现在那群恶鬼鸠占鹊巢,变作城隍府的人马到处捉拿无辜鬼魂。”
我问道:“那你怎么逃出来的?”
“是白无常大人,白无常大人临死前将我送到阳间,让我前来求救。”
“那还有其他人逃出来吗?”
“我不知道,当时太乱了,我没注意。”
也是这个鬼魂运气好,误打误撞跑到孟公山来,竟被他从徐海爪牙的眼皮底下溜了出来。当然当时的我也不知道徐海的大本营就在孟公山,等到后来知道以后,每每回想起,背上都不禁冷汗涔涔。
“你叫什么名字?”何静好奇道。
“回大人,小人名叫张海胜,是我们县城隍的门将。”
据张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