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光球交到范无救手上,范无救连连摇头:“太狠了!一个等身大小的灵魂怎么就被你打成这样了呢?”
我试图解释,想想还是算了,问道:“范哥,这球……还有救吗?”
范无救将光球纳入袖口,冷冷道:“回去再说。”
回到忘途川边的家中,何静不在,千灵也不在。我一屁股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确定家中没人后,打开电视,找你懂的那种广告看。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开门声,何静带着千灵一脸疲惫地回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何静看着陷在沙发上的我说到。
“不是什么太难的任务,你呢,干什么去了?”
千灵一你不是腾身,沙发,“叽叽吱吱”地连说带比划。
我不时点头,然后问何静:“小家伙说的啥?”
何静坐到我的边上,扶着额头道:“看你点头的样,我还以为你都能听明白呢!”
我尴尬一笑。
何静继续道:“你不是想救朱元璋吗?今天我们团的人去义演了。”
何静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咱们的邪教教主朱元璋老朱同志还在大牢里蹲着呢。虽说救他算是我的任务,不过就最近一次见到朱元璋时,他的状态貌似可以蹲大牢蹲到世界末日去。
“你去见过我爸妈了吗?”何静一边用遥控器换台一边问我。
“我去!我特么给忘了!”
“算了算了,那下次吧!反正以后你隔三差五地得上阳间。”
“哦。”
电视上的节目频道,在何静手中遥控器的控制下不断跳动。
“停!上一个,再上一个……还在上一个!”这丫头手是有多快呀!
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是我们县城隍新闻:“今天,进攻本县城隍的主犯徐海即日起押解至酆都。”画面中徐海脸上套着头套,被十来号人押着,推进囚车。
徐海,自从我和常遇春两人将他抓回来之后一直没有消息。现在又突然被拎出来,连审讯都没有,直接押解至酆都。我一向并不怎么灵敏的第六感告诉我:有问题。
不过目前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拘魂使,对于这类事项完全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就更别说了解更深入的内幕了。
强行装逼,最为致命,不是吗?
所以,我这个小鬼差决定大人物的事,咱们小人物就甭闲操萝卜淡操心,踏踏实实当我的拘魂小鬼。
……
另一方面,酆都城外的一个无名小山坡上,贾怀仁等人蒙上面具,开始了人……鬼生中的第一次抢劫。
“少爷,咱们真要干这行当?”
“要不是因为你个蠢货把钱都弄丢了,咱至于这样?”
另一个年长些的随从道:“要不咱还是回去投靠地藏王菩萨吧?”
贾怀仁恶狠狠地瞪了那随从一眼,道:“谁特么也别想让老子出家,要去你自己去!”
“少爷,来了来了,有人过来了。”
“嘘!安静点,待会儿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冲上去。”贾怀仁轻声交待众人。
几名随从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山坡下的小路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由远而近,被贾怀仁等人搬的石头树枝挡住了。
马车随行的一共四个人,车上绑着一个木桶,四人见前方有障碍拦住去路,早早的小心停下马车。其中为首的那人,派一人前去搬掉障碍物,自己和剩下两人警惕地盯着四周。
贾怀仁见状不禁心喜,看这形势,车上必定是极其重要的宝贝,这会儿回家有望了。
一!二!三!冲!
贾怀仁一声令下,四名随从举着单刀,以猛虎下山之势朝马车发起了冲锋。余下三人见状立即抽出兵刃迎敌,竟是清一色的倭刀。
为首的那人不禁骂了句“岂可修”,那名年长的随从总算反应过来,大喊道:“倭人,他们是倭人!”
电光石火间,两伙人已经短兵相接。贾怀仁的四名随从个个身手了得,不过那三个戒备的倭人也不弱。一时之间,双方斗了个不分上下,难解难分。
那个移开障碍物的倭人,一听身后有动静,一回头,发现自家人马正和另外一伙人打得火热。于是,想也不想,当下抽出倭刀,冷笑着向战场走去。
突然身后一声暴喝:“阿达!”
那倭人脸上冷笑的表情未退,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然后挂着冷笑加疑惑的表情栽倒在地。而贾怀仁贱兮兮的脸一闪而过,没入一旁的草丛中。
倭人的倭刀比贾怀仁随从的佩刀要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四名随从对上这三个倭人,竟隐隐落入下风。
“哦~”为首的那个倭人突然表情扭曲,捂住下体,慢慢地瘫软到地上,发出一声悠长而销魂的悲鸣。
紧接着,“哦~哦~”又是两声哀鸣,另外两名倭人相继以一个相同的动作,缓缓地伏在地上。
而贾怀仁贱兮兮的脸上挂上了相当违和的严肃表情道:“以后多学着点,对待敌人就一定要记住直捣黄龙,一击功成,练就这一身一招制敌的绝世武功。”
四名作为曾经的江湖中人的随从无奈称是,脸上却写着“好丢人!是不是真的跟错人了!”的表情。
“知道了吗?”贾怀仁提高音调,问道。
“是!”四名随从应道。
“把他们几个给绑了先。对对对!吊树上,再高点再高点。嘿嘿!”
不一会儿,四个倭人被捆得跟蚕茧似的以一个很羞耻的姿势挂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