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怀仁这次被气得不轻。贾怀仁本来看见徐子豪就气打心头来,不料人家王金堂压根不鸟他,再加上王金堂的一句完全不把贾怀仁放在眼里的“本城隍”更是火上浇油。
“杀了他,老范带兵去攻打他们城隍府。”贾怀仁钢牙咬碎,气急败坏道。
范无救道:“城隍爷,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我也帮忙劝道:“老贾,你冷静点。自相残杀可是地府大忌。”
“大劫将至,众神不出。你以为只是说说吗?趁着劫难还没到,先下手为强,对我们也有好处。徐子豪,你给我等着,老子迟早要将你送进鸦鸣国,永世不得超生。”
“禀报城隍爷,地府驻阳间的巡查使吴用大人求见。”一个鬼兵跑过来汇报。
“叫他进来。”
吴用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重回地府。此前,他一直留守阳间照顾小宋平,但他觉得一个普通小孩不该天天和他这么个已死之人厮混。
于是,这次吴用狠下心来,直接废了小宋平的阴阳眼,又找了个愿意抚养小宋平的家庭。“宋平只是个普通的孩子,他应该过普通的生活。”这是吴用的总结,虽然听着很平淡,但我们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眼中的不舍。
贾怀仁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见吴用要回地府,自己这边又苦于无人可用,自然是大笔一挥,将吴用留了下来。
贾怀仁将想要攻打隔壁县城隍的构思与吴用粗略一讲。
吴用捻着胡须,蹙眉道:“城隍爷不可急于求成,当徐徐以图大谋。”
“吴军师有何高见?”贾怀仁一副求贤若渴的模样。
“下毒、放火、挖墙脚,毁其根基,断其后路,然后栽赃陷害。”吴用的话相当露骨。这不禁让在场的我们冷汗涔涔,土匪就是土匪,相比贾怀仁这种动不动就要与人刚正面的德性,显得不要脸……额,高明得多。
“军师,什么时候动手?”贾怀仁抑制不住兴奋,迫不及待问道。
吴用冷声道:“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我们要在第一时间取得主动权,晚了的话就被动了。”
“嗯!先扑过去的总是压在上面,压在下面的就显得被动了。就是这个道理。”我随口接道。
贾怀仁等人一脸黑线,贾怀仁捂着额头,道:“说正事的时候就好好说,不要突然聊骚。小鸡,你这样突然开车,我们有点挡不牢。”
吴用反应了老半天,才理解其中含义,嘿嘿一笑:“童兄弟这话……额……话糙理不糙。”
接下来就是商议具体怎么实施的问题。
没一会儿,一个鬼兵来报:“城隍爷,我们的一个拘魂使被打了!”
贾怀仁还没说话,范无救蹭地一声站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谁这么大胆?连地府的人都敢碰。”
来报的鬼兵一缩脖子,轻声道:“是……是隔壁县城隍府的一群拘魂使。”
“妈的!王金堂这个王八蛋,来人啊,给我点齐兵马,打他丫的。”贾怀仁一拍桌子,道。
“且慢!我看还是先看看受伤的拘魂使,看他怎么说。”吴用赶忙拦住冲动的贾怀仁。
受伤的拘魂使很快就被召到我们面前。这个拘魂使我认识,虽然业绩平平,却十分机灵,不像是在这种时候还不识大局的人。
“说说吧!”贾怀仁翘着二郎腿,强作镇静道。
“回城隍爷的话,属下当时在我县孟公山拘魂,死者是住在孟公山下的一个农户,因为被毒蛇咬到,死在孟公山上。属下刚要拘魂,接过隔壁县城隍的拘魂使突然出现,声称那人是死在他们的地界上,要将其魂魄带走。属下自然不肯退让,他们便与属下动手,属下无能,寡不敌众,魂魄被抢走,自己也被打伤。还请城隍爷替属下做主啊!”
吴用在旁仔细地查看了被打拘魂使的伤势,冷声道:“只伤皮肉,不损根基。看来对面是有备而来啊!”
“哼!这个王金堂竟然提前出牌了。”贾怀仁没好气地说道。
吴用摸了摸胡须:“城隍爷不用生气。人有杀虎意,虎有害人心。这只老虎不过是提前露出獠牙而已。”
“原来想压别人还是个想法,不料现在别人直接用行动压我们了。所以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了。”我再次随口说道。
贾怀仁无奈地看着我:“小鸡,你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感觉你话特别多?而且还这么骚气!”
吴用细细琢磨一番,认真道:“嗯!话糙理不糙。”
众人:“……”
吴用见众人不解,点着贾怀仁继续道:“王金堂的这个动作是为了什么,为了激怒你。激怒你干嘛?当然是引诱你犯错,出兵也好,开打也好,那时不问对错,你动了刀兵便是你的罪过。所以……我们就将计就计,他有他的激将法,我们有我们的苦肉计,玩阴谋诡计,我好歹也是半个祖宗!”
“军师所言极是!”贾怀仁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大喜道:“来人啊!将我们的这个拘魂使拖下去再打一顿,打狠一点,奄奄一息的那种。老谢,你来拍照,怎么惨怎么拍,然后发到酆都城隍府还有酆都大帝殿那边。”
贾怀仁转向那个被打的拘魂使,笑笑道:“兄弟,为了我们的大业,你就勉为其难地挨一顿打。日后若有成就,绝对少不了你的。”
“城隍爷,我……”那哥们话还没说完,就一脸无辜绝望地被门口进来的几个人高马壮的鬼兵拖出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