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暴雨,转瞬即逝。
这原本说起来就很别扭的话,在荒山这个奇妙的地方,却成事实。
接下来自然是雨过天晴,拨云见日。
主峰的古树灵性的抖了抖身子,好似努力甩掉身上的雨水,也仿佛向外界宣告着自己容光焕发。
毕竟此时的古树已是一片翠绿,欣欣向荣。
忽然,一个男子从树上一跃而下,画风非常突兀,更让人捉摸不透。同时也证明了,所有的树震,其实都是有原因的……
这个人如果在这个位置,观察谷岩与余向的战斗,那简直可以说是vip包房啊!
不过捉摸不透的地方,就在于在谷岩和余向都已经拼尽全力,你死我活的时候,这个男子依旧能够不动如山,如此沉得住气……
这尼玛到底是哪个阵营的人?
完美着陆的男子,穿着一身米黄色的“夜行衣”,还特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将扣子上的雨水弹飞了出去,强迫症啊!
收拾完一切,男子闲庭信步的向小路走去。经过雨水的冲刷,枯叶已经完全粘附在松软的土地上,仿佛每一步都能踩出一股水来。
刚行几步,男子忽然感到一脚踩空空,一圈圈涟漪推开枯叶,将脚下积满水的深坑显露出来……
原本以为这位装逼装在了马腿上的男子,肯定要以落汤鸡收场。没想到,男子却依旧如履平地,镇定自若的再次踩出两个涟漪,便从深坑上迈了过去……
轻功水上漂?!轻功了得啊!
虽然轻工听起来,只是一种理想中的功法,但其实这种身法并不难,只要能掌握气劲流转的法门,就以谷岩现在的实力,也可以做到!
淌过深坑的男子,丝毫没有停留,缓缓的向谷岩方向走去。
由于雨水的冲刷,此时的谷岩已经从落叶中浮现出来。
男子俯下身,先是在谷岩的怀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张几乎要被泡碎了残页,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莫名其妙的哼笑了一声。将残页团成了一团,扔了出去……
解决完残页,男子又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谷岩。大雨已经将他身上的血迹重刷的干净,整个人白白净净的睡在“枯叶床“”上,一动不动。
此情此景,男子缓缓伸出手掌,提气驭劲缓缓的拍在了谷岩的胸口上。仅仅半分钟左右,谷岩的全身开始升腾气阵阵白气,就连嘴里吐出的气息中,也夹杂着大量的白雾。
见此状,男子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又向余向方向走了过去。
比起谷岩的白白净净,余向则惨烈了许多,红肿、淤青、一条条的红色棍痕……
同样的动作,男子先在男子的怀里摸索了一番,掏出了一张油纸信封。
不急不缓的将信封撕开,三张残页赫然端立在信封里边……
看来余家人一定以为,把残页放在余向这里,是再安全不过的了,但结果……
却意想不到的翻车了。
男子仔细揣摩了一下三张残页,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余向,摇了摇头。
转身再次回到谷岩身边,莫名其妙的将残页塞进了谷岩的怀里!
也不知道是动作有些大,还是因为什么,谷岩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气氛很尴尬!
“你干嘛?”谷岩一把抓住自己的衣服,脚下用力乱蹬,慌张的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光天化日耍流氓,你要是个美女也就罢了,一个大老爷们,难道就不问问别人的取向么?
然而当谷岩仔细观察眼前这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的时候,谷岩微微愣了一下。这男子,不就是那天夜里,被自己黑吃黑的盗贼么?
他为什么会在荒山,这事情也有点太诡异了。
“是你?”谷岩等着大眼睛,看着小偷:“你怎么会在这里?”
盗贼回头,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谷岩,也不回答,转身向山下跑去。
那速度之快,谷岩几乎有点反映不急,甚至余向都比不上他。
什么情况?如果那天晚上他要是就这种速度,自己还想那么轻松的拦下他?痴人说梦啊
想到这里,谷岩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想要尾随上去……
“行啦,你追不上他的。”忽然一个声音在谷岩身后响起,下了谷岩一大跳。急忙向远处跃开,警戒起来。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悄无声息,令谷岩没有一丝察觉。
“你又是谁?”谷岩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子,谨慎的问道。
“一个对你很好奇的人。”
不知为何,谷岩总觉的这个声音特别的耳熟,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对我好奇的人多了,你算老气的说。他现在最烦的就是对自己好奇的人。
“一个无名小卒,竟然也会受到如此的关注,看来武族世家,这几年是越来越没有作为了。”男子身着一身宽松的麻布衣服,如果不是有头发,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苦行僧。
而且是一个言语刻薄的苦行僧,一句话基本上把所有人都嘲讽了个遍。
但从男子话的语气与内容来判断,谷岩终于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个声音曾经来自与那里。
这个声音正是当时站在悬崖边的“带头大哥”!
“你是……武族的人?”谷岩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哦?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男子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边倒出了一个小药片,向谷岩扔了过去,道:“吃了吧,对你有好处。”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