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坏事的人,总是不喜欢在青天白日之下商讨自己的恶行。
自然,大奸大恶之徒,大约会觉得白日会更加安全一些。
可此时在某地密谋的两人,却远远够不着大奸大恶的标准,他们两人做的事情或许伤天害理,但好说歹说,也称不上是大奸大恶。
真正的大奸大恶之徒,要说定义,大约是想要谋朝篡位,却棋差一招,只能饮恨败北的人物。
亦或者是自诩正统的人们眼中的邪魔外道。
而这两个做下伤天害理之事的主谋,却在黑暗之中,借此密探。
商议接下去该怎么办。
其中一个女声道:“陆小凤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她说的咬牙切齿,美丽的面容也变得扭曲,若是点了灯,看上去更显得恐怖中透着美艳。
而另外一个男声则依然老神在在,完全不将那陆小凤当做什么危险人物。
他小声安抚道:“你何必惊慌?人都死了那么久,就算是真能去验尸了……他们还能验个什么东西出来?”
那女声又嫉恨道:“也是金家的病鬼命大,居然搭上了唐门的线,又有陆小凤解围。”她声音一转,又变得柔媚娇嫩,又是嗔道,“你想的什么计谋,说得好听,可又不管用。”
她似乎伸手推了那男人一把,说是推,倒不如说是迎,那男人自然是打蛇顺棍上,将那女子搂在怀里,手不安分,声音更是轻浮。
“你啊,你啊,真是个蛇蝎美人……”他又吃痛叫了一声,说话的时候更是心猿意马,“先把正事办了吧……你怕什么,就算真能验尸,也要能验出东西来不是?”
那女子又半恼半羞半推半就,两个人变又借着黑暗,滚做了一团。
无独有偶,借着夜色行事的还有两人。
一个依然是女人,另外一个依然是男人。
女人说道:“你们都如意了?”
男人则笑道:“若非如此,他怎么会再来看你一眼?”
女人说道:“你以为我真稀罕不成?”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叹道:“你真不稀罕了?”
女人幽幽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男人又叹道:“他知道了你做的事情,想必厌恶的不想再见你一面了。”
他一叹,真是缠绵悱恻。
仿佛两个人不是字字句句打着机锋,反倒是恍若于床榻抵足而眠之时的窃窃私语。
女人又道:“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会怎么选?”
男人笑道:“莫非你是他,知道他怎么想的?”
女人道:“我以前……以前以为很清楚,结果发现根本不清楚,现在清楚了,只觉得……只觉得他好笑。”
男人说道:“那谢晓峰要是知道你这么说,想必会哭着回去神剑山庄当他的少庄主吧。”
女人沉默不语了一会儿,又说道:“你道人人都是你。”
男人说道:“天下间,想必没有第二个我了。”
女人却笑了。
若是有烛火亮起,便能知道她一笑足以让无数男人替她出生入死。
可算她不笑,想必也能指使着无数男人去死。
男人像是听到了她几不可闻的笑声,却只是叹气。
唉,这样的美人,谁能消受得了?
男人只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女人却嗤笑。
“你倒是现在信了佛?”
她又说道:“你信的定是那什么欢喜佛了。”
男人不说话了。
星动月移,淡淡的光中,已不见了二人的踪迹。
或许这些事情,本就不能被光照到。
而此时的许娇娇,却不知道这世上真有人那么想自己死,她现在正点了一大把的蜡烛,挑灯拼命的……写试卷。
白天总不能写试卷,总是要被人怀疑。毕竟她身边的都是人精。
唉,真是倒霉,怎么一个个都那么难搞?
可考试总是要考的。
只能在89454的监督下,挑灯夜战的写考卷。
她这个学期念了没多久就被丢到这里来干社区服务。
现在倒好,社区服务的时间没解决多少,居然挨到要考试了。
她才不想再读一年书呢。
反正不想比自己的同桌晚一届。
在她的时代,学习的方式多种多样,你可以送小孩子去学校,至于留在家里听硅基生命准备的课程——这也是可以的。
可这种方法除了没有正常条件上学的情况下才会被采用,毕竟学校里有老师替你看孩子,和人相处的方法,总要和人相处才能学会的,硅基生命就算模拟人类的再怎么分辨不出来,可它们一般都采用最优解。
然而人类和硅基生命最大的差异性,或许就是人类明明知道有最优解,常常也不会用,更多的时候连最优解都不知道,只是全凭意气用事,干了一桩又一桩的蠢事。
然而干了不知道多少蠢事的人类,却拥有的大半个宇宙。
硅基生命不是不能模拟最优解以外的方式,但是这种做法只会造成没有必要的巨大冗长运算,早晚要出事。
毕竟已经出事过了。
所有的蠢事只有犯过一次才会改正,有时候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犯错。
许娇娇勉强写完了卷子,心惊胆战的等着考试成绩出来。
不出一会儿,89454就把她的考试成绩改出来了。
考试结果说好不算好,说坏也算不得坏,居然不是踩着低分线升学了。
她开心的根本睡不着觉。
既然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