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莫名其妙的话,让我抓狂不已。
而此时,一股奇异而令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耳边厮磨响起,很怪,听起来磨铁的声音,又像是什么鬼怪用尖锐的牙齿打磨着,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心神不安。
“这就是原因!”教官苦笑着,脸上爬上了一抹死灰色。
我心脏狂跳不已,那危险的感觉充斥着全身,陌生而又熟悉。而钟少将也是脸色剧变,慢慢地往后退去,连手上的筹码——老学究都顾不上了。
“来了,古诚不欺我呀古诚不欺我……”老学究就像吓傻了,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同一句。
我是没心情是理会神经的老学究说这话背后的意思了,瞬间变得诡异而恐怖的气氛已让我神经绷紧,心头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呼吸都有困难。
末了,我悄然靠到萌妹子身边,慢慢拖着她向那鎏金棺退去,而萌妹子放心不下老学究,死活都拽着他走。
此时,模糊漆黑也只能辨别出五指,空间尽头处,兀然地翻起一个巨大的滚筒状影子,黑压压地碾压过来,随之一股腥臭的恶味跟热带风似的,扑面而来,差点让我们窒息而死。
“蛇灵?”
终于确定刚才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是什么了,我是骇得差点晕了过去,那大家伙不是在另一洞穴里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
蛇灵之大,根本不是人力所抗衡的,难怪刚才教官会突然说我们都走不了。
空间阴暗翻动,突兀地露出两只灯笼般大的血眼,是那么醒目,那血眼空洞、无神,没有眼膜与眼睑,一片血红,深邃得如同地狱,多看一眼,都感到自己的灵魂被勾了去,坠入万丈深渊。
伴随着那令人发悚的声音,蛇灵渐渐地显露出它那庞大的身躯,那身躯很诡异,仿佛在慢慢变色。先前因那个大洞漆黑如墨,且那血眼太吸人,没能瞧个究竟,现在总算看清楚了它的真面目。
只见蛇灵头大如斗,触须鬓横剑,头顶凸起两个包包,形状有点似被截断的鹿角,虾状眼毛,其下血眼如柱,鳃如鳄,鼻孔如牛,四肢短小,有两趾,浑身银白,好像得了皮肤病,此刻白得无比。
“龙?”喉咙干涩难受,我艰难地咽了下。
“那不是龙,而是洞螈。”老学究突然出声说道。
“洞螈?”我头大如斗,根本无法想象出这个怪物是洞螈。
洞螈,也作蝾螈,形状长得似中国传说的龙,也因此常常被人误认为在世的龙,据说有一位大能把洞螈的照片稍加处理成龙的形象,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还有声有色地描绘在哪里发现的,为此国家还派出了一支专业考察队去寻根追源。虽然最后被拆穿这不过是个美丽谎言,但亦足以证明洞螈的神奇,让人傻傻的分不清,故其常常被人当成了龙的幼体。
然而,文史记载洞螈是一种栖息在地下暗洞的生物,长度也不过是三四十厘米,最大也不会超一米,而眼前这条洞螈远远超出了理解范畴。
他娘的,说好不成精的,却屡屡打破建国后的禁忌。
不过,传闻洞螈的寿命老长,跟乌龟似的,少则百年,多则数百年,这漫长的岁月里,偶尔吃了什么灵果,长出那么大的块头倒是有可能的。
盯着这条生猛无比的洞螈,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如果说它跟先前的那条是一样的,这浑身赤白的,跟在黑夜里点个大灯泡似的,当初没理由看不清楚呀。
“它会变色,据闻洞螈皮下存在一种很诡异的色素,会随着光源的弱强而改变,由黑色到灰色,再到白色等……”萌妹子知道眼前这个是洞螈后,似是知晓我心中疑惑,低声开口说道。
听后,我恍然大悟,这他娘的还是条变色龙啊,也明白当初没能瞧清它,大概当时它是黑色的。
那大块头洞螈似乎并不急于把我们一口生吞掉,慢慢地挪移着它那滚粗的身躯,把我们圈了起来,硕大的蛇头朝着我们就凑近。
洞螈那压顶而来的气势,足以让人精神崩溃,我心发颤,忍不住想趁着未被它卷着起来打牙祭前,先离开包围圈再说。可我身子刚动,萌妹子就紧拉着我,说洞螈没有眼睛,仅靠感应光源和物体移动来判断,你这么一乱动,势必成为它第一个攻击对象。
这一听,我立马吓得不敢动,瞬间明白当初三峰和小毛为何会成为它的优先攻击对象了。但是,照现在这样下去,它那滚粗的身躯在身边游来游去,迟早得挨上一下,那还不跟被坦克撵过一样?
那死状太惨了,不行,怎都得博一铺!
想及此,趁那洞螈未注意,检查了遍全身,除了手里拎着的三棱军刺,还就剩下把军匕,这两样武器使起来,那只能给它挠痒痒。
怎么办?
我急得满额大汗,脑瓜子急速地转起来,总算在逼得自己快shī_jìn时,计上心来。
麻蛋,先让他喝一壶!
想起大锤他们三人的惨死,我就恶向胆边生,盯着钟少将,趁那洞螈远离我之际,把军匕狠狠地朝钟少将甩去。
匕首一闪即逝,直向钟少将背后袭去,不过那钟少将果真是了得,背后就跟长着双眼睛似的,往旁边蹦哒了几下,便轻易躲过了匕首,扭头怒视着我。
他那几下,对我而言,已经够了,果然,那洞螈感到了动静,肥大的蛇头猛一甩,就向钟少将砸来。钟少将这才明白我的用意,惊怒交加地极速闪避洞螈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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