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祭司旁边的晶柱上的铁链突然窜出,朝毛疯子背后戳了下去。这时,毛疯子继续攻击下去,或许能伤了祭司,但他自己也会被铁链戳个透心凉。
无奈之下,毛疯子放弃了攻击,错身躲过了铁链,再度向祭司攻去。
但祭司已察觉到了毛疯子的意图,或者说是我们的意图,那巫杖一挥,附近的四根铁链呼啦啦地直了起来,犹如毒蛇般,全向毛疯子戳了过来。
“草,这算什么事?”
幸亏毛疯子身手不算弱,灵活得像个猴子,堪堪躲过铁链的攻击。毛疯子虽躲过铁链攻击,但也弄得自己险象环生,现在别说攻击祭司了,能保全他自己四肢不缺,已是万幸。
我不禁替毛疯子捏了把汗,手里的三棱军刺更不敢有半点停留。
麻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时间一长,不仅毛疯子得报废,连自己都不能幸免!
想及此,我狠了把心,见又有数只血蛙蹦过来,便俯身前冲,浑然不顾血蛙的攻击,全力紧握着三棱军刺向祭司捅过去。
这种以命换命的打法,出乎祭司意料,我看见了他眼中那一抹慌乱,忍不住在心中冷哼不已。
祭司顾不得再指挥血蛙,而是选择退让,往后面退去。
就是这个时候,我前冲不减,抡起膀子,把三棱军刺当成了飞刀,甩了出去,直取祭司心脏的位置,并大叫了声“疯子”。
毛疯子与我经历了几番生死,早已达成默契,此际听到我的喊声,哪不理解我的用意,只见他嘴角蠕动了下,大概说我才是疯子的意思,然后就地一滚,躲过了铁链的攻击,发力地一跃一翻滚,夺取了祭司手中的巫杖。
巫杖一失,已然挨着毛疯子背后衣袂的铁链如失去生命般,突然掉落下来,而那些血蛙犹如得了失心疯,胡乱地蹦哒着,转而相互吞噬起来。
“嘘,这玩命的事儿以后还是少做为妙!”毛疯子夺得了祭司的巫杖,跳回到我身边,心有余悸地抹了把汗。
祭司失去了巫杖,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成了没有毒牙的毒蛇,只见他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似乎还在想着自己怎么就被别人夺了武器呢?
趁他病,要他命,’落井下石’的事虽不尽人道,但对于要我们命的人,我和毛疯子还是很乐意做的。
看着祭司那惊慌神色,我心底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快感,与毛疯子一步一步地朝祭司逼近。而马馨、铁胆和安焕、冷鹰亦躲开相互吞噬的血蛙,朝这边赶来。
“我打、我打……”毛疯子似是发泄般,抢先攻了上去。
“疯子,小心!”骤然想到先前的那一幕,我惊叫了起来。
我正担心之际,强悍的祭司似乎突然缺钙,貌似变得羸弱起来,面对着毛疯子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竟毫无还手之力,没几下,就被毛疯子揍得皮青脸肿。
看到这一幕,我愣住了,这他娘的在玩哪一出,难道他借助‘尸蠱’还没练成不死之身?
我皱了皱眉头,便不再不去想这个问题,想着还是先结果了他,免得夜长梦多。于是,我把三棱军刺抛给毛疯子,叫他别闹了,一刺结果了就行,别整得我们好像是纳粹一样,有着变态嗜好。
毛疯子接过三棱军刺,无奈地耸耸肩,提起三棱军刺就向祭司刺去,想一刺就结果了他。
面临死亡之际,祭司不但不害怕,反倒诡异地笑了起来,嘴里咕噜地说了句佉卢语。
我顿感不妙,忙问身边的马馨,他在说什么。
马馨脸色苍白,也不知是还没从刚才的恐惧中缓过劲,还是因为听懂了祭司的话,只听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那祭司的意思是说我们高兴得太早了。
啊,难道他还有后招不成?
我心头猛然一惊,而就在此刻,竟感到地’咚’一下抖动起来了。
怎么回事?
猝不及防之下,众人站立不稳,差点就趴在地上。
“嘶,我滴神呀!”
蓦然回头,我是吓尿了,踉跄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只见一个近十米的超级巨型血蛙,足有两三层楼那么高,朝我们跳过来,那巨型血蛙每跳一下,地面就跟着颤抖一下,人在它面前,简直渺小到极致。
马馨、毛疯子、铁胆、冷鹰和安焕等人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巨型血蛙,连身后的祭司都顾不上了。
我们骇得跌坐在地上,而祭司见到那巨型血蛙,反倒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诡异至极,令人汗毛直竖。
呱
那巨型血蛙叫了声,张口就朝我们吐出了一团血污。
那污血的厉害,我们可是见识过的,谁也不想被淋个落汤鸡,落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剩的下场,都失慌地尖叫着,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原地。
’啪’一声,那污血就覆盖了我们刚才待的地方,一团巨大白雾冒起,’滋滋’声不绝。
而几乎在那血污落下的那一刻,一声怪异的鬼叫惨然响起,大概是在我们身后的祭司并没有及时躲开,正好被血污淋着。
数个呼吸之后,那惨叫便戛然而止。
我是感到自己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满目尽是惊恐地看着那团白雾,眼睛余光瞥了下马馨他们,见他们并不比我好点,其眼里的惊骇更甚之。
待那白雾消去差不多,举目看去,只见刚才我们跌坐的那地方出现了一个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