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欧阳晓晴看见我满胸染着鲜血,失声叫了起来。
“别过来……那鬼东西有毒……”我怒声大吼着,既是说给欧阳晓晴听,也是说给铁胆和毛疯子听。
欧阳晓晴一个娘们,见着这么恐怖诡异事情,没吓瘫就万幸,过来只能帮倒忙,搞不好两人都得抱着一起死。
而铁胆和毛疯子,因我对阵快手,缺开一个口子,两人对上五个守灵,根本就疲于应付,尤其是毛疯子,若不是仗着身体灵活,铁胆不时地替他挡住了大部分攻击,恐怕就得去‘参拜’佛祖了,也正因如此,铁胆放不开手脚来先行解决一两只守灵。
如果他们两人因我而分心,则瞬间就会陷入绝境,到时大家之能抱着一起死。
铁胆和毛疯子也意识到这种微妙的平衡,没有失神地跑过来。
要打破死局,唯有撂倒快手!
我盯着快手,心底在暗暗地想着快手的身体怎么突然带上了毒呢?若刚刚开始就这样,或者说最先的守灵是这样的话,恐怕当初我们所有的人都逃不了。
我心思如潮,那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快手见我又站起来,如风一样又猛攻了过来。
我心猛地一沉,感觉身体恢复了点灵活,亦发起狠来,迎了上去。
阴风划过,入肉的’噗’声,让我一阵发晕。我趁着快手的僵尸手插入我肩膀一时拔不出之际,反手拧着他的另一只手,扑倒在地,右腿跨过他的头颅,紧锁着他的脖子,提手拼尽力气,提起军刺,狠狠插进他的眉心,贯穿了他整个头颅。
擒拿‘锁’字诀!
不过,我拼着再度受重伤而缠上快手,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夏飞扬……”
而这一瞬间,我蓦然发现快手跳动着绿光的双眼仿佛露出了一丝解脱,他嘴里竟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快手?”我心里惊涛绝海,哆嗦了下,松开了军刺,圆瞪着眼,惊骇地看着快手的脸。
快手恢复了灵智?他真没死?呃,这算是我亲手杀了他?
我脑里嗡嗡作响,一片混沌。
“谢谢!”
快手吐出这两个字后,没气息了,脸上竟露出从未有的安详。
“快手,你安息吧!”
我心情一松,便顿感一阵眩晕,迷糊之间,我仿佛看到了一条身影向我扑来,那一笑一颦,是多么的熟悉,清晰而又模糊,呃,怎么是欧阳晓晴的脸?晓晴的脸很精致,还挂着迷人的笑容,可为毛这笑容看起来有点怪?咦呀不对,这笑脸居然开始腐烂,慢慢变成了守灵那种腐脸……
“啊?!”
我瞬间惊醒过来,顿感到背后凉嗖嗖的,不经意地抹了下额头,却发觉手上黏糊糊的,全是冷汗,嘘,这……?啊,守灵呢?
突然想起自己还在战斗,我打了个激灵,跳了起来,可立马又傻了眼,放眼看去,满眼还尽是黄沙,不过并没有什么守灵,难道快手死了,剩余的守灵失去了控制,消失了?
嗯,肯定是这样,我忍不住舒了口气。
“飞扬(扬老大),你醒了?”
眼前突然现出了三张人脸,把我吓了一大跳。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见毛疯子他们三人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狐疑地问道。
“你不记得起来了?”毛疯子奇怪地问道。
“什么记不记得起的,我刚干掉了那只守灵,怎么你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呢?”我很是无语地看了毛疯子一眼,反问道。
“也好,忘记痛苦也是一种快乐!”毛疯子突然叹气地说道。
“靠,啥意思?”毛疯子这货把我搞得迷糊一团,直觉告诉这货有事情瞒着我,于是我一把提着他,连连追问出啥问题了。
“也没有,就是你昏迷了三天而已……”毛疯子‘咳嗽’几下,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昏迷了三天?”我愣住了,没注意毛疯子后半截话的意思,倒被他前半句吓住了,我居然昏迷了三天?不可能呀,我怎么感觉才那么一瞬间而已,杀掉快手守灵后,就恍惚了一下,感觉脑袋沉沉的,接下来清醒后,就看到毛疯子他们三人凑在我眼前了。
毛疯子看见我又看向他,干脆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我真的昏迷了三天。
在我把三棱军刺插进快手眉心后,快手像是得到解脱,在他对我说出“谢谢”两个字之时,便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快手顿化作一堆黑沙,融入到了地下。正如先前所预料一样,快手一死,与铁胆和毛疯子斗得难分难解的五只守灵,忽如中了邪,刮起一阵黑风后,便碎成为一堆黑沙,跟着也融入到了地下。
而我身上两处中了毒,尤其肩上那处,被插中了静脉,毒顺着血脉游遍全身,当时我就昏倒了。
守灵一消失,毛疯子、铁胆和欧阳晓晴见我昏倒,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稍懂点道行的毛疯子见我浑身漆黑如墨,脸上一条条如蚯蚓般的黑线在游动,急得就立马施以援手。
毛疯子叫铁胆帮拖后,便燎急燎急地在我身上各处割开口子,尽可能地排出毒,并敷上毛家独特的解药,然后又捣碎了几颗解药,和着水,撬开我的嘴灌了下去。
可过了段时间,我身上的毒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毛疯子急得又施了几次手,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最后无奈地宣布我的‘死亡’,准备结果了我,免得让我变成另一个快手。
而就在这时,我身上突然暴起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