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第二张地图你从哪弄来的?”毛疯子见我收好两张地图后,突然问道。
“从罗布淖尔镇一个血坑得来的……”我说了一句后,顺带把罗布淖尔镇发生的事告诉了他。
“噬魂蚁?”
毛疯子听罢,眼皮跳了跳,忍不住拍拍心口,幸亏当时因为欧阳晓晴那妞为了寻刺激,硬拽着他到沙漠深处兜了圈,否则两人岂不是尸骨无存?
不过嘛,毛疯子专业‘挖坑’的,更夸张的东西都见过,对于噬魂蚁的出现也仅是惊了下,而这货反倒抓着我话里的重点,忙问我是否还记得那个会冒红色稠液的沙丘的位置没,这下面肯定有一个未知的大墓,等回去之后,我们再来把它‘支’了。
“靠,死性不改,下面说不定存在一个比噬魂蚁恐怖百倍的怪物呢!”
我很无语地踹了毛疯子一脚,现在想起来,心底还有点怕怕,事情恐怕不是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那沙丘的地貌,活穴便死穴,成了绝凶之地,下面肯定藏着个非常的邪物,要不那些噬魂蚁怎会无故跑出来呢?
毛疯子‘嘿嘿’地笑了下后,朝安焕他们所在的方向努努嘴,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这支锅下斗的行业,诱惑太大,利益太大,背后捅刀子,甚至父子相残的事常有发生,如果不是很信任的人,没有谁愿意搭伙干活,毛疯子问话的另一个意思是,要不要找个机会做瓜他们。
“有机会就甩了他们吧,不过在甩掉他们之前,还得先把他们带出这里再说。”我大翻白眼,这疯子胆子也太肥了,连系统的人都敢动念头,这不是存心上个厕所,还带着灯笼(找死)么?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毛疯子撇撇嘴,忽又回到正题上道:“既然你说那个传说是真的,万一,我说万一真找到了那神秘力量,你打算怎么做?”
“啊?”
我愣住了,心底还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最后只好不搭边地道:“等找到了再说,反正不能让它落到其他人手里。”
玉碟之威,神鬼避之千里。
飞天之劫,万物皆之湮灭。
或许黄帝老人家早已设计好了一切,我们不过是按他的意思而行事罢了。
所为求,白风兴;归尘土,干戈迟。
秘图,白沙漠,古城……
这一切似乎都在督促着我尽快找到那个地方。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了声,感觉自己在这条道路越走越远,已不能自拔,一切或许等找齐所有的五行玉珠再说吧。
毛疯子见我情绪突然有点低落,张嘴正想说点什么时,安焕突然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远远就对我喊道:“夏先生,我们可以走了吧?”
安焕这货长得细眉长脸,一副奸诈相,向来坐于高位,颐指呵使惯了,为何这一路上都是对我客客气气的,想伸手打他一巴掌都不行,着实让我有点想不明白。
“安局,你来得正好,刚才我和疯子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确定了一条路线,你来看看行不行的通……”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不能摆个脸谱给他看,亦不想让他知道我们刚才在谈啥,只好临时起意,装模作样地拿出马馨给我的那张地图,在上面指指点点地对他说。
马馨给我这张地图,离现在起码有几百年了,这沧海桑田的,连最大的罗布淖尔湖都变成了可怕的神秘地带,这地貌早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面目全非,在上面指指点点,等于纸上谈兵,没什么卵用,不过大体的地貌还是有着相通之处的,特别是那片白沙漠的标识,尤为醒目。
安焕也没拆穿我的把戏,甚是认真一边听着我说,一边看着地图。
当兵几年,对地图和方位的把握,我还是有点自信的,临时起意在一张误差极大的古老地图上策划出一条路线来,实属无奈之举(先前遭到噬魂蚁的攻击,所有的物资都丢了。),没想到安焕听后,居然同意了。
这一下倒出乎我意料,没办法,我只好向毛疯子递了个眼神,让他带路。
几百年前的地貌与现今的地貌有很大的差别,但依照这张古老地图,我们倒不至于像先前那样,如无头苍蝇一样乱闯,大体方向不会偏得太离谱。
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确认现在所在的位置,对应着地图上的哪个位置,好进行确定下一步的方向,这着实让我和毛疯子愁白了头发。
兜兜转转了几圈,幸好以前地理历史学得不错,兼之毛疯子对地貌和方向有着特别的第六感,我们也没走多少冤枉路,渐渐地进入了正确的方向。
方向是有了,可问题跟着又来了,因之前的物资都放在车上,又经历了几番生死逃亡,至现在还颗粒未收进肚子里,个个都严重透支着体力,再这样走下去,可能就有个别人永远留在这里了。
怎么办?
我和毛疯子陷入苦恼中,还没想出更好的招儿,已经走得闹了好几次脾气的欧阳晓晴这次彻底‘罢工’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把她丢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我见她这样,只好叫停了队伍,让铁胆留在她身边照顾着,便和毛疯子一起离开队伍去寻找水源。
人不吃东西,还可以捱十天八天的,不喝水,在这干燥的沙漠上,三天就得变成人干。
我和毛疯子遍寻了附近的沙丘地带,总算找到了一个低洼的潮湿带,支起采集装置,让众人有了点水喝,不至于渴死在这见鬼的沙漠里。
看着一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