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馨告诉我当时的情况后,便说有点私事要办,先走了。
而我站在原地,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安焕又是一个双面人,那‘另一伙人’实际也是他的另一只手?
半晌,我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便也离开这里,至于这里的烂摊子,可懒得去管,想必安焕会处理好这一切,掩盖事实毕竟是他那类人的拿手好戏,随便按个军事演习的名头就糊弄世人过去。
而当我从荒无人烟的地方,重新进入有人的繁华地带时,已经天亮了。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竟有些感慨,此时正好路过一间菜馆子,肚子不自觉地有了反应,嗯,一大晚都‘颗粒未收’,该填下肚子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虐待了自己!
我抬腿就往菜馆子走去,大咧咧地往靠近窗户的一张桌旁坐下,吆喝着老板上菜。
这家菜馆子不大,也冷清了点,就像街头巷尾常见的那一种,馆子的老板是对五十开外的夫妇,穿着很朴素,看起来就像从农村里出来,到城里‘挣扎’的农民,老实巴交的,身上还没脱尽那股‘泥土’气息。
这夫妻档老板很勤快,没一刻钟,就把我要点的菜全端了上来,每道菜的分量很足,还真是童叟无欺。
之前也不知被关在地堡里多长时间,那带眼镜的大白褂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而昨晚又折腾了一大晚,我实在是有点饿坏了,顾不上其他,埋头就大剁特剁起来。
‘苦战’了一番,总算‘战果’丰硕,肚子撑得圆圆的。
饭饱酒足,我剔着牙,叫唤着老板结账,可当我的手伸入衣兜里,脸色不禁剧变起来,这、这——
兜兜里没钱!
老实巴交的老板见我脸上的神色,顿显得有点慌张起来,结巴着道:“小哥,我这是小本生意……”
“呃,老板,莫急,我带着钱的,你等等!”
“那是那是,小哥一表人才,也不至于坑我老张头一顿饭钱……”
老板在‘恭维’着,而我却急得满头大汗,把全身上下的衣兜都翻遍了,居然连个钢镚儿都没有。日,倒忘了自己从古墓里出来,莫名其妙地被绑了去,全身装备早就被没收掉了,而马馨这妞似乎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给我的衣服里居然也没装点钱。
他娘的,这不是要我吃霸王餐?
“圈圈你个叉叉!”
我问候了几遍马馨,顺带也问候了几下安焕,累了,这才垂头丧气对老板说我没带钱,改天补上行不行?
老板见我身上真没钱,脸色变了又变,一直“这这……”说个不停,愣是没敢撂狠话。
“老板,我真忘了带钱,这样吧,我写个欠条,改天双倍还上饭钱,好吗?”自己本就理亏,可看到自称为‘老张头’的老板如此老实,反倒让人觉得他理亏似的,我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太他娘的丢脸了!
“小哥,这……”老张头为难起来。
而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极度嚣张的吆喝“老张头”,老板一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立马变了起来,一把把我往门外推:“你快走吧,这顿饭钱我不要了,就当我请你好了,快走!”
“老板,这是咋的了,怎么你听到那个声音就怕成这样?”我心一动,站在原地,问道。
“你这人咋的了,我都不要你的饭钱了,还不走呀?”老板老张头不悦起来,急道:“快走,他们穷凶极恶,万一把你伤着了,我可没钱赔你医药费……”
“老板,你有麻烦?”我见老板这样子,心中有所了然,便道:“既然遇上了,我就帮你解决了吧,算还你一饭之恩!”
“你?”这年头,躲麻烦还来不及,居然还有主动揽麻烦上身的人?老板很吃惊地看着我。
“孩子他爹,他们又来了?”穿着朴素的老板娘神色慌张地从厨房跑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嘭’一声,门被蛮横地推开,一群打扮得‘五颜六色’的混混走了进来,一下就把小小的饭馆塞得满满的,显得很拥挤。
老板老张头见到最前面的那个把头理得跟个鸡冠头的人,脸色变了又变,随即上前点头哈腰地道:“山鸡哥,你看我这段时间生意不好,能不能宽限几日?”
“宽限你马勒戈壁,我手下那么多兄弟,不用吃饭发工资了?”
那鸡冠头怒骂着,一个大扇子就下来,把老板老张头扇得打圈。而老板娘见自家男人被打,心急起来,上前扶住老张头,怒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前天刚来,今天又来,我们哪存有什么闲钱?”
“咦,还跟我谈法呢,哈哈——”那鸡冠头嚣张地笑起来,下面一群小弟也跟着笑起来,半晌,那鸡冠头突然语气冷了下来:“今天你们不把月钱交出来,别怪我山鸡哥不给面子,这店嘛,哼哼……”
鸡冠头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给钱,就一个字,砸!
“不过呢……”鸡冠头哼哼之后,却是话锋一转,道:“你们乖乖地把这店让出来,我还是可以考虑给你们一笔小费回家养猪去!”
原来,这鸡冠头目的是这间店。
也难怪,这店前后都是商业街,生意不至于如此冷清,原来是这帮混混看着眼红,三天两头就来闹事,要逼走老板他们。
“不行,这店是我儿子上学的费用来源,你不能这样没良心……”老板娘一口否决,态度也坚定起来。
“马勒戈壁,还死鸭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