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也太霸道了吧,嘴巴长在我身体上,还不让人说,让人笑了?
我撇撇嘴,正想扛她几句,这时在寻找出口的解语天喊了起来:“找到了,这边……”
我们一听,心头狂喜,便抽身退向解语天那边。大概是我身上还残留着自己血液的血腥味吧,那些湿婆并不敢直接攻击于我和铁胆,抓着我而被‘拖行’的袁清影也占了便宜,其不免松了口气,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而阴阳师可就有些悲催,除了个别湿婆硬来,被铁胆一刀分两半外,全都集中到他那边,那货越大越觉得不对劲,回头见我们已走远处,怒叫着骂娘。本来大家就是不靠谱的联盟,我也懒得回应他,祈祷着他最好被湿婆抽成干尸。
阴阳师气闷,不过他的功底实在了得,放大招把湿婆逼退,便是手脚并用追上了我们。
“你个王八羔子,想害死我不成?”阴阳师气哼哼地对着我吼道。
“操,你他娘的看清楚了,几人之中就我最弱,何况是你们逼着我来的,没保护好我,你他娘的脑袋进水了,搞反过来?”我自然不甘示弱,嘴巴不干净起来。
阴阳师一顿气呀,哼了声,奇怪地看了眼抓着我的袁清影,便是赌气地扭头看向另一边。
“别他娘的像小孩赌气了,它们追来了!”湿婆在水里的速度更快,我们没走几步,就追了上来,我急忙对着阴阳师喊道。
阴阳师一听,那脸跟霓虹灯一样,不断地变幻着颜色,不过还是觉得自己的命较为金贵,甩手就打出了一道灵符。而此时袁清影大概是拉不下那脸皮,一手抓着我,另一手不得闲,那鞭子在水面上,跟老鹰一样,不时地往水面啄呀啄的,每啄一下,就有一只湿婆的尸体浮了出来。
水已经漫到肩头上了,再过那么几个呼吸,估计就得把我们淹没。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能再出工不出力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只好让铁胆出手,而我动不起来,呃,如柱子一样被这狠辣女抓着,像放开手脚都不行。
解语天见我们应付得吃力,也游了回来。有他加入,倒减轻了一分压力。
“走!”解语天和阴阳师很有默契地同时放了招大招,逼退了湿婆,便是高呼了声,一个猛扎子潜向出口。
我一听,哪管得了那么多,跟着就要扎进水里游起来,哪只肩头传来一阵巨疼,身体顿了下来,原来是袁清影见我要甩开她,急得抓着我,把我拉了回来。
我要哭起来,姐,你不想逃命,也别拉着我呀,你虽长着漂亮的脸蛋,但也不能换上我的小命,若是要以身相许,也得到了外面安全了,再作商议商议,可好?
狠辣女袁清影狠狠地瞪了我眼,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已游在前面的解语天和阴阳师,又看看我,似是下了狠心,说声“背着我”后,便趴到我背上。
这回我是真的要哭了,他娘的都不想想,背着百来斤的东西,咋在水里游起来?
可袁清影这妞根本不管这一套,四肢缠在我身上,像是遇着什么恐怖的事般,娇躯还微微发抖着。
我无奈,只得背着她,艰难地往前挪步。但这蜗牛般的速度,哪比得上湿婆的速度,没走几步,那些被逼退的湿婆又追了上来,黑压压的一片。
脆弱的小心肝颤抖不已,顾不上感受这妞的凶器紧压在背上带来的奇妙感,我狠了把,拿着三棱军刺刺在大腿上,瞬间,鲜艳的鲜血扩散上来,把我们周围的水域染成了红色。那些紧追不舍的湿婆闻到我的血液,跟遇着鬼似的,一下就沸腾起来,整片水域跟被煮沸了般,哗啦啦地响个不停,全都远远地避开。
“你……”趴在背上的袁清影看着这一幕,声音发颤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回去该请我吃饭了!”
我懒得管这妞是因为看到这诡异一幕而发颤,还是因为怕溺水而发抖,我拼着吃奶的力,趁着这空当儿往前挪,而铁胆时刻跟在我身后,防止个别不怕死的湿婆硬来。
幸亏路途不远,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背着袁清影赶到解语天和阴阳师那。看着这两人诡异的表情,我就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坑人不成,反被坑了一把。
“出口呢?”他娘的,背着这个妞,虽是种享受,可做啥动作都不方便,且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我喘上口气,便急问了起来。
“下面!”
解语天不看我,反而奇怪地看了眼我背后的袁清影,应了声后,便率先潜了下去。
此时,水已漫过鼻子部位,只能垫着脚或踩着水,才能保持呼吸,我深吸了口气,可顾不上背后的袁清影有没有作好准备,跟着解语天就潜了下去。
在水中,昏昏暗暗的,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身后不远的地方,点点红一片,那是湿婆的眼睛,我头皮发炸,赶紧向解语天,也就是教官打手势,这他娘的出口呢?
解语天指了指前面后,便像鱼一样窜了出去。
我喷出了一串水泡,也顾不得骂了,背着袁清影费力地往前游。大概是我洒在水里的血液被稀释得没威胁了,身后的点点红(湿婆的眼睛)跟着撵了上来,丝毫不顾及我还背着个大包袱。
没办法,我只好再放次血,以争取那么一点点时间,幸亏解语天这货没再坑人,仅往前潜游了一段,便看见水下地面一块地方泛着白光,那些白光是成线状从地上散发出来的,很像是某种符图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