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啊?”
甬道狭长,阴寒潮湿,诡异石雕林立,不知是铁胆说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甬道起了我们不知道的变化,还是别的,此刻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生寒,层层鸡皮疙瘩不自主地泛起。
铁胆似乎天生第六感强烈,一向感觉没出过错,搞得我都神经起来,抬起的脚收了回来,有点神经兮兮地张目来回看着,以祈看出点危险的苗头。
“超,你们也太神经质了吧?”
毛疯子大概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突然发‘渣’起来,很是鄙视地瞄了我们一眼,便是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我拦都拦不住。
这货咋变得这么‘英雄气概’了?
我发了下愣,还是跟了上去。而铁胆见我动了,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刚才进入甬道,就被翻堂圣手的尸骨吸引着眼光,倒没认真研究过一下那些石像,现在看起来,才发现两侧石壁之上,一个凹槽挨着一个凹槽,凹槽内阳雕着怪异的石像,密密麻麻的,一路走来都是,也不知‘巫宫’老主在搞边科,为何凿了那么多石像?
那些石像年代久远,上面蒙了一层皮,风化得很严重,凹槽的各个旮旯处都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阴阴沉沉的,没有一丝生气,看着就令人很不舒服。
雕像的样子一模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双手交叉在胸前,右手执着一柄短刃,头颌微垂,眼皮下打,看不清眼睛,像是闭眼祈祷,又像是对行走在甬道的人虎视眈眈,杀气扑面而来。
挨着石像一个一个地看,发现都是千篇一律,我便感到有些索然无味,不免加快了步伐,可在这个时候,却发现走在最前面的毛疯子突然停了下来,面朝着一幅石像,双眼发直,像丢了魂。
我心头一惊,忙走到毛疯子身边,伸手正要拍醒他,而此时,毛疯子先开了口,声音打颤得厉害:“飞、飞……你看、看……这幅、幅……石像……”
“石像怎么了?”
一见毛疯子这个样子,惊悚感瞬间袭上了心头,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还是同样的石像,表面风化,头颌微垂,双手交叉胸前,右手……咦,右手执着的短刃呢,怎么没了?
霎时,浑身紧致,层层鸡皮疙瘩‘啵啵’地冒起,我强按捺着内心的惊涛海浪,镇定地说道:“或许雕刻这些石像的工匠当时粗心大意,忘记雕刻上那柄短刃吧!”
这个理由,连我内心都不相信自己,一路走来,石像看多了去,一模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异,怎么会出现这幅缺少短刃的石像呢?
毛疯子牙根打颤得厉害,也没说话,颤巍巍地伸手取出刚才他从翻堂圣手尸骨上拔下来的短刃,递给了我。
我纳闷着,接过短刃,端详起来,却是瞬间变了脸,这、这……这短刃他娘的跟石像右手执着的短刃,外形是一模一样的,怎会这样啊?
“我、我当初也不相信,这一路走来,见上面雕像执着相似的短刃,认为不过是巧合罢了,可、可当我看见这、这幅缺少短刃的石像,就、就……”毛疯子‘咕噜’地生咽了几下,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是说这柄短刃是这个石像的?”我被骇得如在听天方夜谭,根本无法去相信这么荒诞的怪事。
“恐怕是!”毛疯子从震骇中退了出来,迈动着双腿,战战赫赫地要远离这幅怪诞的石像。
他娘的,照这个意思,莫非这个石像从石壁里活了过来,把路过的翻堂圣手插了?
我脑袋有些发昏。
“据闻有这么一个传说……”
毛疯子刚开口想说话,恰在此时,一声震动传来,接着我就看见了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只见那些石壁之上的石像,在这一震之后,出现了条条龟裂裂纹,裂纹如网格一样四散分裂。紧接着又是一阵裂响,如炒爆豆一般,那些石像一个个爆裂开来,一时之间,飞沙走石,整个甬道都充斥着爆裂出来的石块。
而更为骇人的是,那些石像‘活’了过来,挣扎着把自己从石壁里扯出来,那‘扯’的过程似乎很痛苦,一个个都咆哮不已,那骇人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甬道,回荡不已。
“嘭嘭”的声音响个不绝,从石壁走出来的石像,一个个地跳了下来,瞬间塞满了整条甬道。他娘的,这些玩意到底是什么,石像,人,石尸,还是怪物?
甬道前前后后都塞满了石像,不,确切地说更想是石尸,身披铠甲,手执断刃,见着我们,便是动作僵硬而扭曲地向我们走来,很像生锈机器人的机械动作。
“快跑,等会它们灵活自如时,我们更跑不掉了!”毛疯子这回没被吓着,反倒挥着短刃向前冲去。
“让开!”我急喊了声,端起怪异枪,便往前扫去。
毛疯子本冲着,听到我的喊声,缩到了地上,待我走到他身边,这货才骂骂咧咧地跳了起来,大概、或许想起他身上也挂着把ak,有样学样地跟着我,往前狂扫。
飞射的子弹打在这些石尸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能把最前面的石尸撕得四分五裂,残值断臂落了一地,飞溅出来的看是血液却不是血液的黏液把甬道变成了人间炼狱。
“快快,趁着它们还没完全复活过来,我们先冲过这条甬道……”毛疯子显得很紧张,连枪打空了都不自知,在我的提示下,才慌忙地换上另一弹夹。
而我则简单暴力得多,见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