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打吧,最好两败俱伤,两者都死透绝,也好让我们从容离开这里。
我心底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不过,天不遂人意,两方打了很久,也没分出个子丑壬卯,直看得我打呵欠。大概两者都不想第三方占了便宜吧,彼此见久拿不下对方,双方居然各退一步,不玩了,那个叫来得多快,退得就有多快,转眼就都没了踪影。
“呃?”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黑影子和湿婆表现的唱大戏,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感到莫名其妙。
苦笑了下,我摇摇头,回身正想着看看欧阳晓晴的伤势是否好点了,好歹趁着它们偃旗息鼓之际,先离开这里,然而我这一回身,整个人瞬间呆痴了起来,脑袋也‘嗡’一声炸开。
人呢?
瞬间的寒意袭遍了全身,我急急忙忙地转到欧阳晓晴刚才靠做的地方,全摸了一遍,可连她一根毛发都没有找到。
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在眼皮底下‘变’没了呢?
豆大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滚落,打湿了全身。我强逼自己静下心了,发觉自己就像被放在火上考,根本静不下来。
“铁胆,晓晴呢?”见铁胆还在痴痴地贴着耳朵倾听着什么,我怒了起来,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见了,居然连屁都没放一个出来。
“人?什么人?”
铁胆这个木鱼脑袋简直能把人气死,见我杀气腾腾的样子,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木讷地继续道:“对啊,那长着两坨肉瘤的人刚才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现在怎么不见了?她去哪里哟?”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拖曳,可却能气死人。
“靠,你长得那么大一坨,刚才就没看见她吗?”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啊?你、你不是也在么?刚、刚才你们两个那般火热,我、我没看,所以没注意到呀!”铁胆似乎很受委屈的样子。
我差点没背过气来,这他娘的还是高手啊,连人都没了,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呃,算了,还是自己找找原因吧,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消失了的。
尽管自己记挂着欧阳晓晴的安危,没法冷静下来,但我还是强逼着自己开动起脑筋来,前前后后地把事情想一遍,从我们开始进入到这个悬棺石匣,到发现欧阳晓晴消失之前,这全部过程,希望能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
想了一遍又一遍,我终于发现了两个疑点:一是摩尔斯密码和黑影子与湿婆刚才大战的出现。这两者风马牛不对嘴,可却让我不得不对这两件事与欧阳晓晴突然消失联系起来。
这摩尔斯密码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为何呢?无非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而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出现黑影子和湿婆大战,让我误认为这段摩尔斯密码‘快逃’正是所指这件事上,吸引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湿婆和黑影子打生打死,却又突然如潮水般退去,令人费解,可这个时候欧阳晓晴消失了。
只是,让我费解,完全想不通的是,这背后的‘人’把欧阳晓晴抓去,有什么企图?可以说,欧阳晓晴除了胸大点,有点看头外,对于‘巫宫’,乃至整件事一点用途都没有,苦心孤诣地抓她,这好像有点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了。哪怕它们的目的不是我,把铁胆抓去,起码比抓欧阳晓晴强得多,至不济,也可以留个拖油瓶给我拉拉后腿吧?
呃,脑袋如火烧般难受。
我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阴谋论,目前再要紧的是找回欧阳晓晴,否则萌妹子还没找到,又折进去一个大胸妹子,这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声无息地消失掉,这个狭小的空间肯定有哪些地方被我忽略了的。我顿了下,便吩咐铁胆检查最里头,任何一点细节都不能放过,而我则对之前已搜过的地方再检查一遍。
丝丝流动的空气,以及那莫名其妙的摩斯密码,让我怀疑这里某个地方有暗格,正连通着其他地方。
“咦,没有?”
想归想,现实是残酷的,我再三检查一遍地方,却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端倪,难道欧阳晓晴真是凭空消失了?
这凭空消失的诡异案例,在历史上倒不是没有,随便在百度或搜狗里搜索下,一大堆相似的事情就会出来,甚至一些案例明确记录在国家档案中,比如1915年8月23日土耳其坦丁堡军队目睹一支地方部队在偶遇神秘厚云而消失的事件,那可是切切实实记录在案的,目击者就有好几千人。
欧阳晓晴很不幸,可能也撞上这样的诡异的厄运了!
蓦然想起当初在九嶷山腹里那个次元空间,欧阳晓晴不会突然掉到那样的类似空间了吧?要真是那样,欧阳晓晴注定悲催,找不出到出路,铁定被困死在里面。
我正在乱七八糟地想那么诡异事情时,铁胆似乎有了发现,招手叫我快来看看。我心头一喜,忙趴了过去,沿着铁胆所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在侧棺木板与底部板交合的地方,有一小块板微微凹了点下去,上面的积尘似乎被动过。
我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没动过这个地方,而铁胆也表示自己并没摸过这个地方,一发现异常就叫我过来了。记得这个地方当初是欧阳晓晴紧靠着的,我压根儿就没挪开过她,莫非是她突然触发了什么机关而消失了?
想着有这个可能性,我深呼了口气,怀着忐忑的心情,伸手按下了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