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追来了!
我心头一紧,催促铁胆快点。
竹筏就算再快,也是靠撑杆的,飞不了天。竹筏顺水滑行了一段时间,我便看见后面一层黑呜呜的东西浮在水面,似水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向我们掩扑过来。
“他娘的!”
我低声骂咧一句,把手上的篙子交给欧阳晓晴,叫她跟着铁胆卖力地撑杆后,便面向竹筏后面,端着怪异枪,对露出水面的湿婆进行点射。
娘皮肚子的,现在有几束炸药就好了!也不知欧阳晓晴这个大胸女咋搞的,这种枪都能搞出来,怎么就没想着搞些歪瓜裂枣出来呢?要是那样,起码现在不会搞得那么被动。
湿婆太多了,再多几把枪,也不过是聊胜于无,自我慰藉罢了。
我整张脸没拉过皮,垮了下来,愁得白头发都要出来了,难道真要铁胆再一次冒着生命危险施展出‘血咒术’?
哦对了,在原始森林里,鬼藤那种至邪至阴之物似乎对我的血液不太‘感冒’,而湿婆也属于阴邪之物,应该对它也有效吧?尽管我不懂啥什子血咒术,但想到自己可能和铁胆是同一类的人,姑且试一试。
我心里自然不想铁胆出事,只好拿自己做下试验了,心里打定主意,抽出三棱军刺,就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血槽。
艳红而有点怪异的鲜血滴在水里,宛如水滴进热油里,整个水面瞬间沸腾了起来,那些湿婆仿若遇着死神般,哗啦啦地钻到水里去,消失于眼前。
“咦,有用?”我大吃一惊,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心里正暗自庆幸自己全身都是‘宝’之际,蓦然间,一股很怪异的无形力量袭来,我一时察觉不及,感到脑袋里‘嗡’一声,双眼发黑,就要一头栽到水里,而此刻,顿感一阵麋香钻入鼻子,胸前有软软的物体,很暖很舒服。
“臭色`狼,还没到要自杀的地步,你这是要干啥呀?”
原来,关键时刻,是欧阳晓晴用身体顶住我,不让我一头栽了下去。
见欧阳晓晴整个儿抱着自己,我顺势软倒了下来,直往她怀里钻。
“你?!……”欧阳晓晴见我这吃豆腐太明显了,正要发作,但见我一脸苍白如纸,也不好直接在此时发作,急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还学人家割腕殉情呀?
“要殉情也是为了你和千语……那鬼东西太厉害了,一时不察,着了它的道……”
蹭了几个热度,也不好意思做得太过了,我强支撑着身体,倒在竹筏上休息。这一刻,我感到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比来了场‘车轮战’后还要‘虚’得不要不要的。
“飞、飞扬,你、你怎么可以……”铁胆口吃得很厉害。
我白眼一番,这他娘的马后炮放那么响干甚,谁晓得它是那么厉害的鬼东西呀,不过现在还不算太坏,那隐藏在背后的鬼东西似乎在顾忌什么,袭击我之后,也没见其有下一动作,一时半刻之间,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感觉身体恢复了点力气,我抬手看看那伤口,却发现已经愈合结疤了,不由得感到暗暗称奇,这他娘的,自己都成怪物了,也不晓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唉,正如狠辣女袁清影所说的那样。
欧阳晓晴也发现我这个秘密了,反过来蹭着我的热度,一副好奇宝宝一样,搂着我原先划伤的手臂瞧个不停,看她的样子,似乎恨不得把我的手剁下来,哦不,是把整个人当成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珍藏起来。
他娘的,这个女人不会是想着拿我当小白鼠吧?
好不容易被‘牺牲‘掉,逃过一劫,我可不像又落入这个女人手里当小白鼠,挣扎着把手从她怀里抽回来。手抽了一半,我却发现欧阳晓晴好像突然脑袋抽了筋,好奇的表情变成了惊恐,整个人宛如凝固了一样,没半点动作。
心底瞬间渗起了慌,那一刻,我从她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一团倒映的白影,白影摇曳,很是诡异。脑袋‘轰’了一声,我急忙翻了个身,半趴着朝水面下看去,只见一团白影正趴在竹筏的水下面。
那白影见我看过来,居然诡异地朝我展颜一笑。不过,那笑实在不敢恭维,就像半夜照镜子时,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张白脸,那白脸还朝你露脸一笑,没有眼睑的双眸,没有血肉的脸皮,足以吓破人的胆魂。
惊诧之下,突然见到这么张鬼脸,我吓得忍不住‘啊’了一声,屁股往后蹭了一下。
他娘的,居然是那只鬼魂!
我还没有动作,那鬼魂已‘咻’一下,从水中蹿了出来,不带点水波,飘立于我面前。不过,它没有选择对我,或者欧阳晓晴进行攻击,而只静静地漂浮着。
它要干啥?
我亦腾地跳了起来,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它。而欧阳晓晴比先前强了不少,没有再次被吓昏了过去,惊恐之后,畏畏缩缩地躲在我背后,偷瞄着这个鬼魂。
“你要干什么?”
此刻我心里瘆得慌,想着如何抽冷子再施展一次六甲秘祝术。
“它想跟你谈判!”鬼魂倒不说话,一直未做声的铁胆先说了出来。
“谈判?”
他娘的,老子年轻力壮,耳朵还没背,一只鬼魂居然来找我谈判,这天方夜谭看多了吧?哦对了,铁胆怎么会知道它要干什么?他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我满腹疑惑地看着铁胆,心里却提防着它突然发难。
铁胆这个木鱼脑袋,也不知他施着什么妖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