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对你好奇,可是我还是来了,没听你的话。我来这里,是因为真的很后悔,你离开之前,有些话没有对你说。你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可是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不过,现在来到这里,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安娜苦涩的扬扬嘴角,但随即,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咬咬嘴唇,倔强的抹掉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知道你在哪就好。”
没有其他的言语,知道手脚都被冷风吹得冰冷麻木,他们跋山涉水,满身风尘而来,只是因为心里对于获加的执念,对于他的歉疚。这个男子,如狂风暴雨般登陆到他们的生活,又走的那么匆忙,让人措手不及。他一生的悲剧,永远都是身不由己。被那样的仇恨所纠缠,被那样的矛盾所围绕,他以他的方式,对抗着产生仇恨的恶魔。不管是对待自己,还是对待他人的死亡,他永远按着自己的步骤,不慌不忙,冷峻从容。他的谜题好像都已经大白于世上,可是这个男子,依旧是谜一样。而且有一个谜题,萦绕在安娜的心头,连她自己,也永远无法解开,即使如今到了这里,这个谜题依旧复杂之极,安娜原以为来到这里,这个迷题就会迎刃而解,她原以为,这个执念,会因为这次的祭奠而消散,可是,还是徒然……安娜心里的话,来到这里,却说不出来,那条红围巾,没有放进行李箱,恐怕会一辈子沉睡在安娜的衣柜里。
那个心里的谜题是什么呢?……..郑安娜心里那些悲伤,究竟是否与爱情有关…….
既然解不开,就不再去想,时间给不了的答案,就不要再自我为难了。
心里想着那么多的话,最终却是无话,若真有灵魂,不用说,他也一定可以听见。离开那里的时候,太阳慢慢的被一块云层遮住了,安娜和朴灿烈不约而同的驻足,抬起头看了看,再回头,在山坡那头的坟墓已经被树木挡住,见到人已经走了,羊群和牧羊犬又向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走吧。”朴灿烈说。
“嗯。”安娜点点头。
很快,云朵飘过,阳光再一次洋洋洒洒的散在山坡草坪上,快要到山脚,一个背着行李包的身材高高瘦瘦的德国男子,迎面慢慢走来,那人带着黑框眼睛,斯斯文文的样子,看到安娜盯着自己看,礼貌的笑了笑。
擦肩而过。
安娜和朴灿烈继续前行。
而他们不知道,这个德国男子,是一名医生,叫弗兰克……..
枝端树皮状血管瘤,呵呵,这个第一次听说的医学病状名词,竟然写在我的检查报告单上。
“弗兰克,你确定我手肘的这一块黑色坚硬皮质不是突然长出了雀斑?”我问。
弗兰克这个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德国佬,哦不,他还很年轻,应该说这个从来都不会开玩笑的德国青年才俊医生,依旧像以往一样,一本正经的说:“我从来不开玩笑,获加,这个病没有办法痊愈,但是可以用用药物等手段控制他的致死时间。”
致死时间?他并没有用‘致死率’来下判断,而是给了我一个‘时间’。
“我大概还有多少时间?”我也正经起来。
“控制的好的话,活个四五年也是没有问题的。”
“真长啊。”我说。
“是啊,四五年的时间,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情。”
我真想告诉他,这可不是很好的安慰人的话。
“我现在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我说。
“现在只是初期症状,慢慢的,这种黑色坚硬物质会蔓延到你的整个胳膊,手掌,手指,两只手都会这样,再后来,腿脚部分也会长出这些。这是因为癌症细胞变异恶化形成的,的这种病的几率,全球不过五十例。”
“那我运气还真好。”
“我可以用药物延缓他们产生的速度,而且如果生长过多,可以用手术进行一定的清理,但是后期情况严重时,即使清理,你在做一些动作的时候,也会感到吃力并且伴随着剧痛。”
“看来我会变成怪物。”
自从很久以前我做完全身的整形手术之后,弗兰克就成了我见面最多的一个医生,他从来不说废话,会把你的病情,最直接有效率的让患者本人知晓,在德国,病人是绝对享有这方面知情权的。比如之前我和人格斗的时候,被人打断了两根肋骨,肋骨差点插进心脏,进到手术室之前,他竟然告诉迷迷糊糊的我只有百分之二十,让我在手术时自己的一直要坚强,不然一定死在手术台上。
好在我活了过来,没有被他吓死。
而这一次,弗兰克看着我的眼神,竟然透露出了一些担忧,看惯了他平时像机器人一样的面貌,我倒有些不习惯了。
“获加,你是我的患者,也是我的朋友。我会尽力让你活到五年,成为的这个病的患者中活的最长的。”弗兰克语重心长的说。
“谢谢你啊。”我站起身来,“不管能不能活到五年……既然时间不多,有些事情,要抓紧去做了。”
“你放心吧,一定能活这么久的。”他认真的说。
我真相告诉他,想要安慰人的话,此时应该说的是‘我一定会找到方法救你。’哎,算了,和德国人永远没有办法将东方人的人情理。
“弗兰克,帮我准备一些药品吧,我该要离开一段时间了。”我说。
“好。”他答应着,“不过,你要去哪?”
“韩国。”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