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德每次“检查”回来,也都怒意勃发,酗酒无度,在虐打乞儿的时候,偶然会提起怪医的全名。
柯布·斯尔卡·拉蒙。
泰尔斯把曾经的记忆埋入脑海。
可惜啊,这个神乎其神的“读心”……只对拉蒙管用。
拉蒙冷汗淋漓。
却松了一口气。
幸好。
幸好,他没有读出来我真正的身份……
那个致命的秘密……
“等等,”
泰尔斯观察着拉蒙的表情,摇摇头:
“似乎你的身份,还没那么简单?”
那是当然——泰尔斯暗忖道:他只知道拉蒙的名字和外号,但一个出入兄弟会,时常与高层碰面的家伙,身份岂会是简单的医生?
“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秘密吗?”他幽幽地问道。
泰尔斯眼神深邃地看着他,七岁男孩缓缓提起手指:“来,仔细想一想。”
拉蒙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场景有些诡异。
一个老男人,在一个神经质男孩的面前瑟瑟发抖。
别的。
秘密。
不。
“不!”
拉蒙惊恐地喊出声。
他不敢看泰尔斯的眼神,恐惧地垂下头。
“我……”
“请……请停下……”
“我……”
泰尔斯眯起眼。
“不必太过惊讶,你这样的表情,我见过不少了。”泰尔斯伸了伸懒腰。
“从罪犯,”泰尔斯转了转脖子,满意地轻声道:“到国王。”
拉蒙苦涩地咬紧嘴唇。
“说实话。”泰尔斯凝视着拉蒙:“我是星辰王子,这个国家的唯一继承人,而你只是一个混黑帮的。”
“我对你完全不感兴趣。”
“也不想关心你的秘密。”
“只是,对涉及到我本身的事情……”他淡淡道:“所以,”
“在我把你拙劣的谎言拆得七零八散,并把你那些肮脏的小秘密,都从你那颗大脑袋里挖出来之前……拉蒙医生——告诉我,为什么坚持要跟着我们北上?”
“省得我再去你的脑子里挖一些无聊的东西……”
拉蒙心中一惊。
是的。
还有那些……
秘密。
“我明白了,殿下,”拉蒙苦涩地道:“关于我的目的,我会坦白的……”
“感谢你的合作,毕竟这个读心的能力,用起来也不容易……我也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放下右手,狡黠地笑道:“下一次使用,就要等明天了。”
拉蒙又是微微一颤。
“哦还有,你可以开始诊治了。”泰尔斯笑眯眯地指向乔拉:“我们可是浪费了不少时间呢。”
拉蒙颓然地低下头。
其他人则神色各异地看向他们的王子。
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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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瓶帮?涅克拉和凯萨琳?”泰尔斯皱起眉头。
身后的罗尔夫不自觉地微微一颤。
凯萨琳……
大姐头?
“是的,我在躲他们,”拉蒙神色深邃而神秘,他手持着药水和剪刀、布条,料理着乔拉的伤势,目光不时瞥过泰尔斯,闪过忌惮:“当然,您没听过这些人的名号……”
泰尔斯心中一动。
脑海里浮现涅克拉那个红衣大汉,在蔓草庄园里跟伊斯特伦拼拳的场景。
“我被他们追了六七天了,刚刚躲到要塞来——但他们发现我的位置只是时间问题,只要守在周边,终究会逮到我的。”
“而埃克斯特和星辰又临战在即……我孤身出现在野外碰见任何一方的军队,下场都不会比落在血瓶帮手上更好……”
“所以,当我们来到这里,并寻求医生的时候,”泰尔斯沉吟着:“你就突发奇想,指望着借我们的掩护离开断龙要塞?到了埃克斯特再离开?”
拉蒙苦涩地点点头。
真可疑。
泰尔斯暗暗道。
一个在王都讨生活的秘密医生,为何要到两国边境来?
“有位成员在边境受了伤,”拉蒙默默地道,一点也不敢看泰尔斯:“我过来诊治……却被血瓶帮发现了。”
不对,泰尔斯暗忖:一个仅仅负责疗伤的黑帮医生,真的到了血瓶帮大肆出动人手,在边境连续追逐六七天的地步?
有些别的秘密。
可惜……刚刚跟他说了,“读心术”要明天才能用,否则可以再吓吓他。
泰尔斯颔首道:“继续治疗吧,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也许我会重新考量呢。”
拉蒙苦闷地点点头。
泰尔斯呼出一口气,他跳下座椅,却突然觉得腿下一阵麻木。
多亏怀亚和罗尔夫的搀扶,他才不至于摔倒。
糟糕,为了表演效果,刚刚坐太久了——泰尔斯吃力地站起。
幸好,那股自从“死过”一次后就出现的波动,又自发地涌起舒缓他的麻木感。
对了,泰尔斯担忧地捶打着自己的腿:这股波动,这股力量,也是麻烦的由来,虽然感觉它能瞬间增强自己的状态,但幅度似乎有些小——仅仅够他割开绳子。
而且——泰尔斯担忧地想:它到底是什么呢?
倒是那种开了热辐射探测般的视野,看起来很炫……
泰尔斯想着这件事,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