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带着些微疲惫之色,走到床前,看到陷在柔软的床中熟睡的少年时,神色极为柔和,疲色尽消,只剩下满满的宠溺与柔情。
少年似乎睡的不是很安稳,睡梦中眉头微蹙,微微咬着唇。
帝羽伸出手指按在少年的唇瓣上,却被其咬住。
手上猛地一痛,帝羽没有半分不悦,任由他咬着,除去一身冰凉的外衣上了床。
他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少年揽进了怀中,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让其整个身体放松下来。
少年在男人的安抚下松开了微蹙的眉头,吐出嘴里咬着的异物,一股脑地贴在男人的肩颈中,向乖顺的幼崽一般蹭了蹭,睡得香甜,嘴角微翘。
男人盯着自己被咬破皮见了血的手指,喉头发出一声轻笑,将沾着透明液体的手指含入自己口中,舌尖撩过那混着血丝和唾液的伤口,愉悦地勾起嘴角,深邃、睿智的眸中翻起浓烈的情绪。
帝羽掀开被子,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动作极轻地褪下少年的亵裤,盯着那个被绑的十分漂亮的小东西。
那日让怀里这小家伙把茶喝多了,在清醒状态下扶着尿了之后,小家伙一连几天都在害臊,之后一直闹脾气躲着他不让看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今天倒是难得的机会,帝羽用手指把弄了几下那系着赤色丝带十分漂亮的玉柱,很有弹性,耐不住心里痒痒,低下头亲了一口。
只觉得满心都要化开了,怎么亲都不够,少年不耐烦地动了动,一脚踢了过来。
帝羽在自己脸前堪堪捉住那只仿若精雕玉琢的脚,将其老老实实地放好,把他裤子系好,没再做多余的动作,搂在怀中。
一夜睡的十分好,除了刚开始梦见被黑化真男主掏肾和掏心,白羽想了想,好像他转头把人咬了一口,然后人就不见了,之后似乎他师父回来了。
白羽从床上猛地坐起,却没在床上看到那个男人。
似乎是梦,白羽有些不清醒地想着,掀开被子却发现自己身边的地方有软下去的印子,还温热着,似乎人才刚走。
竟然不是梦!
“系统,我师父昨晚是不是回来过?”白羽直接问道。
“嗯。”系统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他才不会告诉宿主被吃了豆腐占了便宜的事情。
在系统回答时,白羽已经十分确定他师父回来过。
在看到床头柜子上半透明的琉璃瓶时,少年潋滟地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白羽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直接将瓶子抱上,在殿外找了个觉得够硬够不错的地方。
瓶子十分漂亮,做工精巧,瓶颈细长,犹如天鹅优美的脖颈。
白羽将瓶子朝地上狠狠地一摔,碎片四溅,就在他准备扬眉吐气时,笑容却猛地僵住了。
少年精致的脸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师父太恶劣了,居然耍我!”白羽对辣鸡系统抱怨道。
本以为是被他师父收藏的那瓶就算拿全天下来换都不换,装有极为羞耻液体的瓶子,但是根本是一只一模一样的瓶子,里面根本不是尿,别问他为什么知道!
“小羽成长的证明怎么能随便乱放呢!”系统一本正经、理所当然地道,“宿主,你死心吧!”
白羽回寝殿穿衣服,此时才看到寝殿里多了一些十分漂亮的瓶子,各色材质与形状皆有,愤怒地将其一扫而空。
穿上衣服,扫完瓶子,白羽愤愤地离开了帝羽的境域,在他的院子前看到了一袭鹅黄色华丽衣裙的女子。
“你来做什么?”白羽冷淡地道,恐怕是来找他麻烦的,毕竟打了派内第一世家千金的脸。
面上虽然神色冷淡,但心内却感到些不妙,懊恼地想着昨晚睡得太沉,忘了给他师父说他打了有后台的千金小姐的脸。
昨日他不让司岚插手的原因,便是想着他至少也算是有后台撑腰的人。
但今早因为尿的事将之抛在脑后,直接撞上了苏轻裳,白羽戒备地观察四周,苏轻裳是不是带了她家一堆长辈来堵截他。
并没看到其他人,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站在台阶上,往日里那张抹了浓妆看上去娇俏、艳丽的脸蛋卸去脂粉后,看上去水灵灵的,十分娇美,一袭鹅黄色的衣裙将人衬得亭亭玉立。
“那个,”苏轻裳顿了顿,有些说不出口。
她想起昨日被那红衣少年打了之后,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在留在原地笑话她的人身上。
追累和抽累的时候,苏轻裳停下来休息喘息着,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
她看着地上被她抽的痛哭流涕求饶的师弟、师妹们,顿时觉得没有了兴趣,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方才在气头上没注意,她摸着自己仍然火辣辣的脸颊,蓦然想起了那个红衣少年打她脸的时候。
突然觉得其实也不算太坏,她怎么也忘不掉,彻夜难眠,天没亮就堵到他的门口,使劲敲门。
但人却不在,刚鼓起的勇气完全没了,她似乎明白了流瑶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是不同的。
“你是第一个打我的人!”苏轻裳盯着不远处那人,鼓起勇气,趾高气扬地抬起下巴道,“打的好!我喜欢——”
她顿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又补了一句,“你!”
前一句话没什么,白羽很平淡地听着,第二句话和补的那个字,太有问题了,他怔愣在原地。
在苏轻裳眼中却是红衣少年在听完她说出如此的话之后,反应十分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