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身形一闪,若一阵捉摸不透的风一般,只留下清爽而神秘的气息,如消失在黑暗中的夜风无声无息地离开。
墨淡淡色的容颜极为难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指,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个人让人讨厌至极,尤其是在看到他们两人亲昵地抱在一起的画面,那一刻,他嫉妒地要失去理智!
“他是谁?”墨淡压抑着若熊熊烈火一般燃烧的怒火,他再次问了一遍,淡色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病态而苍白的脸上毫不掩饰厌恶之色,他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
“与你无关。”白羽淡淡道,犹如审犯人一般的语气让他不悦,如初见时一般,他把玩着手上那柄还未收回去的匕首。
扔下这句话,白羽欲转身离去。
手臂却被人猛地扯住,白羽微皱着眉头望着那抓住他的人。
他满脸受伤与脆弱之色,白羽愣了一下,黑化真男主情绪变化太快,刚才还一副看辣鸡一般抛弃嫌恶全世界的脸,此时就仿若被全世界所遗弃,哀伤而绝望。
为什么他可以温柔地抱着那些肮脏的贱货,为什么他不能属于他一个人,只对他笑,墨淡放纵了心中的欲、望,满是愤恨与占有欲地啃上了那张红润的薄唇。
被人紧紧抱住急切索取的白羽眸光一片凉薄,他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墨淡的后腰处,锐利的刀锋割破了腰上轻薄的衣衫,只需再进一寸便能刺破那苍白的肌肤。
然而穿着一袭素雅衣裙的人像是忘却了所有,不管不顾,急于探索那张无情薄唇。
只要把它堵住,那就再也听不到那些无情而冷淡的话语,他宁肯将温柔给予那些贱货,抱着他们,也不愿抱他一下!
“系统,黑化真男主才是不怕捅肾的真猛士!”白羽感叹了一句,那把悬在墨淡后腰上的匕首毫无威胁力。
“……”系统。
“我倒是忘了,这是一个疯狂到能对自己肾下手的黑化boy!”白羽又感叹了一句。
“宿主,你想捅他的肾?”系统语气有些复杂。
白羽没回答,脑中闪过方才那个满脸脆弱与孤寂的人,他满心复杂没有捅下去,舌尖微动相将那个在他口中肆虐的人挤出去。
两舍相抵时,墨淡急切似发泄般粗暴、蛮横的动作突然顿住了,阴暗的心中充满了狂喜,他在回应他!
趁黑化真男主愣住的功夫,白羽将压在他身上的人猛地推开。
他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有些烫似乎是肿起来的嘴唇,擦去他残留的气息与味道,将其随手一扔,冷漠地道:“你发什么疯,下不为例!若有下次我真的会捅下去!”
微风扬起赤色的手帕打了几个旋落入碧绿的湖水中,荡开些微水纹。
白羽扬了扬手中黯淡无光、平凡无奇,但近距离接触过它的人都不会忘记那种只是贴近便让人头皮发麻背后发凉的可怖感觉。
墨淡望着那甩袖离去毫不留恋的人,方才的欢喜有多巨大,此时的落差就有多大,他不喜欢他,甚至还可能讨厌他。
就像他讨厌那些妖艳的贱货一般,他现在做的和那些勾引他的肮脏贱货有什么区别,这个认知让他前所未有的绝望,如此肮脏而阴暗的他如何能够配的上他,抓住他!
墨淡盯着自己的手指,纤长却也不正常的白,这双手染满了肮脏的鲜血,在他眼中一片的红,粘腻而罪恶,心中隐隐腾起暴虐的杀欲。
他不想再看下去,如此肮脏,比所有人都肮脏的他如何能够沾染他,墨淡闭了闭眼,将手指塞入嘴中死命地咬着。
嘴里尝到鲜血的味道,牙齿深入指骨中,但那人却看不到不会像之前一样怜惜而温柔地让他松口,将手指强硬地抽出。
就算看到了恐怕也不会在意,阴暗的心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仿佛要窒息,抽离那唯一的阳光。
心中一直拉锯的天平在往疯狂的那一面倾斜,墨淡的眸色极黑,像是未化水的浓墨一般,任再炙热的阳光都无法穿透那层永恒的阴霾。
黑沉沉的眸子移向湖中,那片突兀的红飘荡在碧绿中,金色的牡丹极其艳丽的绽开,墨淡平静地踏在水面没惊扰一下平静,默默捡起那张手帕。
*的水滴从手帕边缘滴落,墨淡却将其凑到嘴边近乎于饥渴的吮吸,像是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找到一汪清泉。
有他独有的味道,墨淡掀起唇角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他想起上次在桃花林中他撂下的话。
他说再有下次他会捅他的肾,然而今天他却没有下手,是不是他心中也是有他的,墨淡偏了偏头,有些孩子气的笑了。
当天的比试与交流大会结束后,随之而来的是晚上极为热闹的夜宴。
昨日因为各大派送礼,走的都是一些官方化的程序,晚上都在准备第二日的比试与交流大会,想把最好的自己展示给中意之人。
洛凡门最出名的是花酒,不同灵花酿制的拥有不同的味道与口感,用来招待诸位弟子的是百年陈酿,虽然没有那么上等,但也是极其美味的。
三人坐在山坡的草地上在夜色下喝着那几位出名的花酒。
乐正辰没提下午的事情,有些苦闷地喝着酒,别人用杯子,他却抱着坛子。
司岚尝第一口时,满脸惊喜与好奇,无人管束,喝了许多,那张有些婴儿肥的脸艳若桃李,红扑扑的,整个人倒在草地上说胡话。
白羽本不打算喝,但坐在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