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笑了,真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话,那个不要脸、暴露狂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和后宫妹子啪,和狗啪的人是谁?
躺在地上没动的墨淡从怀中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将帝羽锁骨上他咬出来的伤口小心擦拭,听到申屠天稷的话,苍白的脸上泛起丝丝绯色,正待给他抹上药膏。
“申屠师兄貌似没资格说这种话吧!情难自禁!”白羽冷嘲了一句,旋即利落地起身,反手夺过墨淡手中的红色手帕,将自己锁骨上的血迹擦了擦,毫不留情地将手帕扔在墨淡的脸上。
被人误会,帝羽说情难自禁时,墨淡莫名地红了脸,明知道他话里并不是那个意思,却忍不住多想。
申屠天稷脸上蓦地一白,他确实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站在阶梯之上显得高高在上的红衣少年,他的眉眼间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眼角上挑,神色傲慢、张扬,目光凉薄,笑容嘲讽。
这样一种难以让人心生好感的神态,在他做来却别具风情,申屠天稷感觉到整颗心脏像是活过来似的,跳动地飞快。
从这一刻起,有什么变了,他不再执着于以前那个对他不着痕迹讨好温柔的他,被他视作宠物一般只要听话就好主人可以大方原谅的他。
白羽只是睨了申屠天稷一眼,没有丝毫留恋无情地转身,艳丽的衣衫飞扬。
身后猛地被一个充满丹药清香和血腥气的人给抱住。
“我错了。”墨淡软着声音在帝羽耳边道,在两人身周张开一张隔音结界,为显示亲密还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他皱了皱鼻子,吸了一大口帝羽身上的暖寒幽香,“你身上有让人厌恶的雄性精、液味道。”
白羽的身子猛地一僵。
“你刚才是不是遇到了申屠天稷在与公狗肮脏地交、媾?”墨淡问道。
不习惯与人离得如此近,白羽掰开墨淡环在他腰间的手,转过身,墨淡拥有极为高明的隐匿气息与踪影手段,他不确定伪男主上狗时他是否在场,白羽冷淡地睨着他。
墨淡淡色的唇角挂着讨好笑容地道:“你身上的雄性精、液味道和申屠天稷身上的一样,申屠天稷身上有公狗的味道,我闻过了,申屠天稷在和女人交、媾时,他身上从来没有雄性精、液的味道,只有在有公狗气味时才会有。”
墨淡皱着眉头觉得还不够,一副纯良的样子,“他对女人只插不射,只爱上最野的公狗,我亲眼见过,那么脏脏的一个人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
伪男主埋藏最深的秘密就这样被黑化真男主提前揭穿了,白羽审慎的目光扫了一眼看上去极为正常若清纯少女的墨淡,心内的警惕更甚。
对于墨淡告诉他这些话的用意,他完全摸不着头绪,要种子岛在雷文原剧情中,黑化真男主可是面无表情极为嫌恶和嘲讽地说出这个真相,然后送听完真相的人残忍领便当。
“这是申屠师兄的私事。”白羽极为保守地道。
申屠天稷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以极为亲密的姿态接近帝羽,两人耳鬓厮磨,以隔音结界阻隔两人之间的私密情话,妒忌的情绪越来越明显。
当看到红衣少年推开那个不要脸贴上去的女人,随后单独进门后,申屠天稷松了口气,帝羽似乎没有那么喜欢那个女人,不过是像他一样,只是一种有用的需求,各取所需。
他目光平淡地凝视着曾经最喜欢那种类型甚至动过心将其收归剩下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倒贴的不要脸女人,私下里手段隐秘些处理了就好,免得碍眼!
墨淡站在台阶高处高高在上地望着那个身上阴郁的男人,目光扫过他的腰间,隐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冷淡地走下台阶与其擦身而过!如此肮脏的贱货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想起墨淡说他身上有异样而恶心的味道,白羽整个人都不好了,立马将衣服脱了洗了个澡。
温水浸泡过的身体有些懒洋洋的,白羽拢着有些松垮的衣襟出房门。
一到黑色残影从院门口闪过,直冲他这处来,一个湿漉漉的白色东西被放到他面前。
“乐正辰?”白羽盯着那个狼狈到极点,红肿的脸泡胀了水似乎不大能认出来的少年。
“咳咳……”乐正辰痛苦地咳出了许多水,水里有绿色的海草以及小虾和小鱼之类的。
趴在地上极为狼狈的少年抬起头,猛然看到站在阳光下周身带着水汽,头发湿漉漉的红衣少年。
“帝羽师兄,你也被沉了海吗?”乐正辰神智仍有些不大清晰,痛哭流涕声音沙哑地道。
白羽将衣襟整理整齐,完全不想再被他师父误会,用脚踢了踢地上哭得不能自己的少年,“你脑子进水了?”
“是进水了。”乐正辰哭着道。
“把他洗干净再带到我面前。”白羽吩咐道。
恭敬地站在一边无脸的黑衣男仆领命拎着乐正辰下去,白羽在花厅坐着,泡了一壶热茶。
少年修长的手指捻着一片赤色的凤凰花瓣在茶水中轻轻晃了几下,此花虽然尝起来极苦,但胜在安神、静心、固本。
白羽将被茶水温过的花瓣塞入唇中,皱着眉头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