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北,为何这个小偷不将钱袋就近换走,而要特地跑到城东去嫁祸?”韩秋沉静作出分析:“据了解,当日圆圆一路走来手中钱袋相安无事,直到她停在面人与烙饼摊时、也就是祝姑娘当场抓获的那个地方时钱袋被换走的。这前后相隔时间不长,祝姑娘为何这么巧就在那个时候出现?”
祝松山已经听出他意有所指,脸一黑:“您莫不是怀疑芸心?她绝不可能……”
韩秋伸手打断他:“在我看来,那个盗走钱袋的人不是随机作案。”
“你的意思是……”祝松山的眉心越拢越深。
“按祝姑娘的说法,她丢失钱袋的时间远早于圆圆丢失钱袋的时间。祝姑娘发现自己钱袋丢了,带人满城抓贼,直到她们找来到城北,恰在此时圆圆的钱袋不翼而飞,掏出了被栽赃的钱袋,就这么巧被看见了。”韩秋作出一种可能:“我在想……这个贼人是否有意为之。”
“你是说那个贼人很可能是故意盗走芸心的钱袋去嫁祸给圆圆姑娘,让她们起冲突的?”祝松山半信半疑:“可这是为什么?”
韩秋阖起眼皮,轻敲桌面,一下二下三下……
“祝城主,难道你就不曾想过那人既然早已从地牢脱身,为何不逃,而是选择伪装狱卒在当地继续徘徊?”韩秋睁开黝黑深沉的双瞳,露出冰冷的戾光。不等祝松山回答,韩秋喃喃开口,思绪逐渐清晰:“他在等我们。”等他来到祝虹城,等他找上城主府,等他亲自来提人,然后发现牢里的人根本早已逃脱。
在此之前,韩秋从圆圆口中了解当日失窃的整个过程,其中就包括圆圆告诉他的一个细节,彻底解开他缠绕在心中的全部谜团。
圆圆告诉他,在丢失钱袋之前曾遇见一个熟人。她唤他阿牛,是个毫不起眼的乡野村夫。巧的是,这个人不仅去过白水山,而今又出现在祝虹城。
根本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整件事就是个骗局。从白水山的那件赝品开始,再到祝虹城的钱袋失窃,这一切远远没有停止。
韩秋握拳,咬牙切齿:“原来根本不是猫抓老鼠,而是老鼠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