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听远处憍萨罗城,传来阵阵鸣金之音。秦军三个方向的憍萨罗国歩卒,收到鸣金退兵军令之后,歩卒方阵开始徐徐退去。一路退军过程之中,那三座偌大的阵法,阵型丝毫不乱,秦军远远看着,也不敢贸然追杀。
退军了?竟然退军了?秦峰心想,若是自己用兵,此时绝对不会退军。先以这些军阵震慑自己,然后城中兵马稍作整顿,再依次杀出,若是敌将如此用兵,秦军即便不会全军覆没,也要折损过半,败逃而走!
可是敌将竟然传命退军了?是他不知兵法,不明其中大势吗?可是看他先是骑兵救主,然后歩卒围住自己,如此围魏救赵之策,分明是深谙兵法韬略之人,岂能不察如今敌我之势?可是他为何退军呢?秦峰百思不得其解!
众将见秦峰眉头紧皱,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王彦波问道:“上将军,敌军已退,此战我军斩获颇丰,怎么你不高兴吗”?
秦峰苦笑一声,高兴?刚才全军败亡即在顷刻之间,此时自己只有庆幸和不解,哪里还能高兴的起来!
蒙靖看着秦峰问道:“上将军可是在思索敌将为何此时退军”?
秦峰点点头:“是啊!敌军若此时进攻,胜算颇大,可是他们为什么会退军呢?当真令人费解”!
蒙信看着远去的憍萨罗国军士,也皱眉说道:“敌军这三座阵法威力不小,我们也无破敌之策,此时退军,确实不合兵法啊”!
司马直咧嘴一笑:“那还用问,肯定是他不知兵法呗!敌将再是厉害,又岂能和上将军相比”!
秦峰也被司马直这天真之语惹得微微一笑,开口骂道:“胡说八道!敌将若不是兵法,能将我9万大军,困在此处动弹不得”?
司马直吐了吐舌头,又说:“上将军,你们真是辛苦,想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们已经回城了,此时即便想明白他们为何退军,那也晚了!大战这么半天,我肚子早饿了!上将军,吃饭去吧”!
秦峰愣了愣神,笑骂道:“你个吃货,就知道吃!众将听令,退军30里安营扎寨,烧火做饭!一切停当之后,所有千人主以上军官,中军大帐议兵”!
再说憍萨罗城内,已经缓过神来的憍萨罗国国主毗琉璃,看着军师洪畴,万分不解的问道:“军师,你明明已经将那帮秦军镇住,为何不顺势剿杀啊?为何要退军回城啊”?
洪畴看着自己这位狗屁不通的主公,耐心解释道:“主上,我军遭此大败,军心以乱,如何还能剿杀秦军?再有我布的那三座阵法,只是徒具形势,而无其中真意。一旦被秦军看破,只要他们用重甲骑兵一番冲杀,阵型必乱无疑。到那时,别说剿杀秦军,只怕这数万歩卒,能活着回来的,不会超过一半之数”!
毗琉璃一听急了:“军师,你训练这些军士布阵,已有半年之久,都是花架子吗?怎么还徒具其形呢”?
洪畴见毗琉璃如此说话,气的差点吐出血来,心想谁让你们这些天竺贱民蠢笨如猪,自己教了半年,也不过堪堪学会个样子罢了!再说你当这奇门阵法,是小孩游戏吗?那么容易学的吗?要是那么容易,我泱泱华夏,自古以来多少名将,善于布阵者,也不过区区数十人而已!
毗琉璃见洪畴瞪着自己,并不说话,知道他生气了。毗琉璃哈哈一笑,揽住洪畴臂膀说:“大舅哥,你妹子骊姬现在是本王爱妃,咱们是一家人,你何必如此呢?若是本王言语冒失,开罪了你,本王向你致歉了”!说着朝洪畴躬身一拜。
洪畴暗叹一声,连忙扶起毗琉璃:“主上,这奇门阵法最是难练,没个两三年功夫,是得不了其中精髓的!目前我军军阵,只能唬唬人罢了!此番大败,秦军战力如何,主上也该大致知道了。万一他们那边有识得此阵的高人呢?到那时我军以徒具其形的阵法相抗,岂不是以卵击石吗”?
毗琉璃听了以后也觉得有些道理,连连点头:“军师,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击退这帮秦军呢”?
洪畴捻弄着那几根胡须,思索一番说:“王上,此战我军折损军士不下三万,军心战心也大不如前。我军目前最好去向海护王求援,然后我军坚守待援,短时间内,那帮秦军必然攻不下我憍萨罗城。然后只要海护王援军一到,便是秦军覆灭之时”!
毗琉璃一听洪畴让自己向海护王求援,气的吹胡子瞪眼:“求援?向沙摩陀罗那家伙求援?他还不当面取笑与我?再说,若是向他求援,和水晶冰糖的方子,岂不是要拱手让人?那么军师你让我劫杀秦军商队,要挟他们交出制糖技艺,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说到这,毗琉璃哈哈一笑:“军师,你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虽然折损了些兵马,不过仍有大军十四五万,远远超过那帮贱民。而且他们战骑再是厉害,能厉害得过本王的五千象队?只要我军休整几日,然后本王率领五千象队为先锋,军师率十数万大军随后掩杀,必能一举剿灭这帮贱民!到时候,不仅那制糖方子是本王的,信度河流域也会是本王的!就连那艳名远播的艾西丽莎,也会是本王的!到那时,本王还会看他海护王脸色吗”?
说到这,毗琉璃眼睛一转,看着军师洪畴说:“大舅哥,你现在还未娶妻,本王有你妹妹已经知足了,灭了这帮秦军之后,本王把那艾西丽莎抢过来,给你做夫人如何?要知道那艾西丽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