笈多王朝五万骑兵退军回营之后,勐腊.笈多整肃20万大军,以五千象骑为先锋,四万多骑兵紧随其后,粮草辎重在中间,十几万歩卒居于最末,大军即日开赴哈拉帕城。如此阵型安排,可谓攻防兼备,勐腊.笈多心想,即便你秦军想来偷袭,只怕也得不了什么便宜。
大军行进半日之后,直至日薄西山,前军探马来报,说秦军竟然先一步赶到流崖山,并且在流崖山上扎下营盘。
勐腊.笈多心想,如此看来,这伙秦军如此费尽心机,就是要阻止自己前去哈拉帕城。他们越是多方阻挠,越证明哈拉帕城此时极易攻取,自己便要尽快赶到哈拉帕城才是。
勐腊.笈多得报之后,亲自前来查看,只见这流崖山虽然名为山,其实不过是一个高大一点的土坡而已。秦军果然已经占据流崖山,而且营盘坚实,易守难攻。
自己若率大军前往哈拉帕城,必须经过流崖山,看来必须拔除这秦军营垒才行。不然自己大军前行之中,这伙秦军居高临下,顺势杀出,专门烧杀自己的粮草辎重,却是不可不防。
只是这秦军营垒建在山上,自己若派大军强攻,势必抬头仰攻,秦军弓弩又极为厉害,那么自己派去的军士,岂不是变成活靶子一般被他们射杀吗?
再说龙象王秦峰又不在这伙秦军之中,为了这几千秦军,死伤自己数万将士,这笔买卖太不划算。而且自己将士死伤过多,到时候即便赶到哈拉帕城,兵力不足的话,能不能攻下哈拉帕城,都有些不好说了!
这时,旁边一位笈多王朝将领说:“勐腊元帅,你看此山不大,料想山上必无水源。不如我们围而不攻,等他断水断粮,到时候他们军卒个个饿得走不动道,还不是任我们随意砍杀吗”?
勐腊.笈多摇摇头说:“敌军目的是拖延我军,好给哈拉帕守军赢得准备时机。我军若是围而不攻的话,岂不是正中敌军下怀吗”?
勐腊.笈多顿了顿说:“还是等明日让五千象骑冲锋吧!秦军弓弩虽然厉害,我军象骑却是身披重甲,想来应当无惧其弓弩。只要象骑冲乱敌军军阵,20万大军随后掩杀,这区区几千秦军,焉有不败之理”!
说完勐腊.笈多让20万大军,在距离流崖山十里之外扎营,大军休息一夜之后,准备第二天一早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击溃眼前这区区几千秦军。
勐腊.笈多这番部署,确实正中秦军软肋。若要对付象骑,非秦军百人巨弩不可。可是秦军只有四千骑兵,并无百人巨弩,别说百人巨弩,就是脚弩也未携带啊。勐腊.笈多若以五千象骑冲杀秦军军阵,秦峰当真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未大亮,笈多王朝20万大军便全军开拔。以五千象骑为前锋,四万多骑兵尾随其后,十几万歩卒居于最末压阵。20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流崖山,一路之上烟尘漫天,声势滔天。
秦峰等人站在流崖山上远远望见笈多王朝大军如此气势,也颇为吃惊。此时秦军气氛有些凝重,以四千秦军对阵20万敌军,任谁想来,都绝无胜算。更何况其前锋五千象骑,对于这四千秦军来说,比起其后十几万大军,压力还要大上几分。
秦峰看着这逐渐接近的五千象骑,心想若要阻拦拖延这20万敌军,首先便要解决这些象骑。不然他们奋力冲阵,不需多久,秦军营垒便会土崩瓦解。然后十几万敌军一拥而上,这四千秦军别说拖延敌军,只怕没有一人会得以生还。
秦峰想了想沉声下令道:“一千铁鹰剑士听令!令你们下山阻击敌军象骑,其余人随我以手弩射住敌人阵脚”!
“嗨!”一千铁鹰剑士齐声接令,一个个翻身上马,由司马直率领着,下山去阻击敌军五千象骑。
再说笈多王朝大军主帅勐腊.笈多等人,见秦军竟然只派出千人队伍,来阻击自己20万大军,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好似不相信一般。
自己20万大军,更何况还有五千象骑,秦军就算四千人马齐出,也肯定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而这些秦军竟然只派出一千人来阻击20万大军,这是脑子坏掉了?还是得了失心疯了?
别人此时尚在发呆揣测秦军意图,而主帅勐腊.笈多看见这一千秦军头里的司马直,却是怒火满腔。他打马往前走了数十丈,轻挥马鞭指着司马直道:“兀那秦军小将,知道本帅意欲杀你,特来送死吗”?
司马直闻言轻蔑一笑,啐了一口骂道:“无能竖子,只会逞口舌之快!小爷便让你看看,你这五千象骑是怎么死尽死绝的”!
勐腊.笈多闻言大怒,便不再废话,大喝一声下令道:“象骑勇士们!我笈多王朝的荣光需要你们来捍卫!我王朝大军的尊严需要你们来维护!象骑勇士们,大家一起冲锋!将眼前这一千秦军个个碾碎,全部踩成肉泥!将那员秦军小将活捉过来,本帅要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把他敲骨抽筋!挫骨扬灰”!
司马直见敌军五千象骑开始大举冲锋,丝毫不见惧意,而是回头哈哈大笑道:“锐士们!敌军有20万大军,你们怕不怕?敌军有五千象骑,你们怕不怕”?
一千秦军铁鹰剑士闻言纷纷狂笑:“司马都尉,你说的什么话?咱秦军怕过谁?咱铁鹰剑士惧过谁”?
司马直面色一凛:“好!铁鹰剑士们!我们身后有十数万秦人,需要你们付出生命来守护!我们身后有我们的上将军,需要你们付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