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秃子的话着实吓了我一跳,难道太平间的集体诈尸都是因为我挖出的那具尸体搞得鬼?
“你们…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尸体?”
张哥看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期期艾艾的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说道:“昨天夜里,我在张老爷子墓地之下发现一处聚阴地,下面挖出一具尸体,如果真像小千说的那样,那就麻烦了。”
“怎么回事?我父亲墓地下面哪来的尸体?”张金全被我说的下了一大跳,连忙拉着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一件凝重的摇摇头:“我们也不太清楚,一切的疑点只有去医院问那个女人了。”
鸡蛋点点头,同意我的观点,阴沉着脸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很张金全打了个招呼,随后跟着鸡蛋就往外走。
张哥一看我俩都走了,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后面。用他的话说,跟着我们这些专业人士在一起特有安全感。
我哑然失笑,看来昨天夜里发生的诡异事件把这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叔叔吓得不清。
我们家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鸡蛋闷着脑袋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看来心情还是很不好。
张哥对我挖出来的那具尸体很好奇,一路上不停的询问我们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我闲着无聊便一五一十的将夜里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张哥听的啧啧称奇,拿着一根石钉一边走一边研究着。结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悻悻的将石钉还给我,叹了口气,一脸惆怅的说最近几天简直颠覆了他的人生观。
这点我深有同感,想想前几年的我,可不就和现在的张哥一样么,我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我,会成为一个专门和妖魔鬼怪打交道的阴阳先生。
到了医院,才发现医院今天没几个人,两个小警察守着医院的大门,不让人进出。张哥解释说这是他安排的,怕太平间的尸体再诈尸出来吓人。
我点点头,非常赞同张哥的安排。张哥跟两个警察打过招呼之后,带着我们进了医院。
刚一踏入医院大门,就感受到一股极强的阴气向我席卷而来。我眯了眯眼,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张哥打了个冷颤,骂了一句狗日的真jb冷,拢了拢身上的警服,大步朝医院楼梯口走去。
鸡蛋和我对视一眼,我从他眼中也看出了一抹凝重。一路上了三楼,走廊里冷冷清清,连根人毛都没有,昏暗的走廊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张哥说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放假了,只留了两位主治医生和两个小护士来伺候黄秋山和那个女人。
张哥敲了敲门,门开了,是张姐。一见是我们,张姐松了一口气。
张姐一身休闲装,金黄色的大波浪随意的扎在脑后,精致的脸庞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是被折腾的不轻。跟张姐打了声招呼,我们进了病房。
房间里张金武正靠在凳子上打盹,呼噜声震天响。我们进来都没把他吵醒,可见睡的有多香。
我们也没打扰他,毕竟五六十岁的人了,折腾了大半夜也累的够呛。
女人换下黑袍,穿着病服躺在病床上,双眼睛闭气若游丝,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还特么插着氧气!
我眼睛都看直了,心里打定主意以前万万不可再摸鸡蛋光头了,这狗日的下手也忒重了!
“小千师傅刚走没一会儿,这姑娘就开始吐血,医生说是内脏受了伤导致内出血,多亏我们送来的及时,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张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姑娘是谁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我看了眼鸡蛋,发现这货一脸管我鸟事的表情,我郁闷不已,总不可能告诉张姐这女人就是半夜挖你爹骨灰盒的幕后黑手?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额…以后再告诉你吧。那个…医生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会醒来,我们找她有很重要的事。”
张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不确定,这姑娘受伤太重,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期。”
我们仨面面相觑,傻了!
这尼玛如何是好?女人昏迷不醒,我们一肚子的疑问谁来解答?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鸡蛋,恨不得把这狗日的拖出去抡大米。鸡蛋一脸尴尬,揉了揉脑袋上的大包,突然眼睛一亮!
“妈的!黄秋山不是在隔壁么,走走走,问问他知不知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黄秋山这老梆子说不定知道呢!
我们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后不到两分钟又从病房出来来到了隔壁,留下张姐和张金武在那看着女人。张姐也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黄秋山的病房无人看守,房间里依旧昏暗异常,窗帘将严严实实的遮挡在外。
张哥关上门,顺手打开灯,黄秋山脑袋还包着绷带,老神在在的靠在床头发呆,见我进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我也不废话,拉把椅子坐在床边,开口直奔主题:“我在埋张正业的地方发现了聚阴地,下面被九根石钉钉着一具尸体,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童童还好吗?”
这老家伙答非所问,反而问起小鬼来。鸡蛋走过来,我才看见小鬼不知何时爬到他肩膀上蹲着。
看到小鬼,黄秋山古井不波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唯一的一只眼睛漏出关切的眼神,两只手挣扎着想抱鸡蛋肩头的小鬼,拉的胳膊上的手铐咔咔作响。
小鬼无声了张了张嘴,“嗖”的一下扑倒黄秋山怀里,像只小猫似得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