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尸体一样僵硬,一样冰凉。不,比起来应该更冷,冷上数十倍。
作为尸体,他理当如此,可是他却因此而苏醒了,然后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纯白的世界。当他意识到自己还保有生命的同时,也意识到这里是一片冰天雪地。
寒冷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知觉,身体本能地颤抖不止,这是生物对死亡绵薄的反抗。即使干枯的枝杈披上银装,树梢滴水成冰,当新春来临时,嫩芽还会抽拔出坚硬的外壳。然而这春天会不会来就是另一码事了,弗罗斯特想道,而他也没办法熬太久。
好吧,自己的确还活着,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弗罗斯特,能听到吗?你在......”通讯器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看见你了,我们这就过去。”
远处的黑色三角形,应该是露出一角的岩石吧,其他的无非也是类似的东西,除了在动的点,渐渐有了形状,他才意识到那是人,在朝他接近。
他尝试着迈出脚步,血液似乎冻结了一样,即使是简单地抬腿动作也显得十分僵硬。甚至为了迁就不断痉挛的肌肉,身体也必须在立足点找到稳当的感觉,才能放下重心。仅仅是走出十步,弗罗斯特就用了三分钟,而尤纳金和温迪已经赶到了他的面前。
他们都没事,弗罗斯特几乎停下思考的大脑蹦出来这样的想法,然后却又不知道用如何的心情看待这一事实。这应该是好事,不过他高兴不起来。
“试着活动一下,弗罗斯特,”尤纳金说道,“别让身体僵住了,这样活动起来不方便。”
这自然不用你说,可是再怎么看他的情况都很糟糕吧,甚至说有生命危险都不为过。
“温迪,你去扶着他走。”
“是。”温迪淡淡地答道,搀扶住他。
“我们先去那块岩石地下躲着,”尤纳金指向下方,那里是坡道突出来的一块岩石,天然地屋檐,“鬼知道这地方什么时候会刮风下雪。”
士官长在前面开道,温迪扶着弗罗斯特,沿他的足迹跟随他下到岩石的掩护下。温迪把他轻轻放下,坐下来之后稍微轻松了一些,然而严寒还是持续折磨着他,低温拉扯着他的意识,想将其抽离他的身体。
“长官,下士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