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终于死出来了,还以为会在里面躲一辈子呢!”
“还真是奇怪了,怎么没被打死在里面?”
“还有脸出来,自己在这门口一头撞死得了!”
“……”
甚至气性大的,更是叫嚣道:“少废话,打死他!”
正乱成一团时,忽然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响起:“放肆,谁敢在何府门口闹事?”
这些围过去的人不由得都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却见刘学明的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人,看其服饰,乃是何府中人。
门口的那几名维持秩序的家丁一见,连忙赶过去见礼道:“何管事!”
一听这人是何府的管事,门口这些人就不敢喧哗了。此人在何府不但有身份,而且刚才那一吼,怕是修为也不低。
何管事沉着脸,扫视门口这些围上来的人,冷声喝道:“谁敢在何府门口对何府的贵客无礼,真当我何府是吃素的?”
这话一出口,这些人顿时就愣住了。这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少年竟然成了何府的贵客,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何管事搞错了?
他们有点难以相信,难不成这个低贱穷小子竟然真得解开了三个残局,从而被何府待为贵客?
这样的猜测,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种穷鬼,连吃饭都成问题,还有那闲暇精力去下战棋,而且棋艺还会比何老爷,比在场的人都要高?
何老爷是战师身份,这些人中最好的也只是童生而已,就算借给他们一颗熊心豹子胆,怕也没那个胆量敢得罪何府。这些人中,也有一部分其实不是在意那三十块魂银,而是想以此机会交好何府而已。
不过虽然没人有胆敢再喧哗,但还是有童生忍不住向何管事求证道:“他真得解开三个残局了?”
“废话!”何管事对于这些门口喧哗的人没有一丝好感,冷冷地回答了一声,而后转过身,面向刘学明,又露出笑容道:“刘公子,小人在府中还有事要忙,就先送您到这里了!”
他在出来的路上,已问过刘学明的姓名和住址,因此称呼上就加了姓氏。
“不敢劳烦管事,请自便!”刘学明当即微笑着回答,同时抱拳一礼。
这一下,周围这些人就无语了。他们基本可以确定,这粗布麻衣的少年郎竟然真有那个本事,可以解开三个残局。
不过被身份低贱的少年比下去,让这些人,特别是那几个童生感到很不爽,他们心中无不嘀咕:“哼,解开残局又如何,老子可是童生!”
“就算解开了残局,可还是平头百姓一个,有什么鸟用!”
“……”
正在这时,忽然何府大门被打开,一群骑士纵马而出。只是没想到大门口竟然有那么多人挡着路,只好勒马停住。
为首那人,正是何府主人,此时已换了一身劲装,面露兴奋之意,一眼扫见刘学明,不由得笑着招呼道:“小哥还在啊!老夫急着出门,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学明一见,便抱拳回道。
门口人群就在他们说话间已经让开了一条道。何老爷自然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来解局的,此时他也没那心思去理这些人,调转马头,正想纵马奔驰时,忽然想起一事,便又回头对刘学明说道:“以后你要有事,尽管来何府找老夫,无须客气!”
说完这话后,他便一夹马腹,迫不及待地奔驰而去。身后的一群精壮家丁,则也纷纷催马跟上,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到了这时,周围这些人再转头看向刘学明时,那眼神就不同了。有敬佩一个穷鬼竟然都有如此高的棋艺,也有羡慕嫉妒刘学明竟然借此抱上了何府大腿,更有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进去,说不定自己也能解开残局,不但领到酬劳,还能和何府搞好关系!
门口原本的家丁头目见刘学明竟然被老爷如此礼遇,当即带着讨好的笑容,递给刘学明一个袋子道:“这里是公子赢下地赌注,一共二十一块魂银,还请公子查收。”
围着的人自然不止二十一人,应该是这些家丁已经先分了自己事先答应过的彩头。刘学明想着,也没有斤斤计较去点数,当即伸手接过后,看也不看,揣进了怀里道:“多谢这位大哥。”
说完之后,他又抱拳环视一圈,微笑着道:“也多谢各位捧场了!”
何管事见这边没事了,便又和刘学明打了个招呼,才匆匆进门去了。
等他人消失在侧门,围观人群中终有人嘀咕出声道:“连童生都不是的人,有什么好得意地?”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门口的人听到,却又不会惊动到刚进门去的何管事,显然是气不过存心为之。
刘学明听得嘴角一撇,洒然一笑。这人真是识趣,给自己话头,又给自己送买卖来了。
此时的自己,粗布麻衣少年一个,但身上有几十块魂银,光这些人知道的,就有四十一块之多。要是哪个人眼红,等自己离开何府之后使阴招来抢,那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不如趁着自己手中有牌,可以好好利用下。这世道,只有让人知道你强,别人想动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他当即往声音来向,带着微笑从容反问道:“怎么,童生很了不起么?”
这话一出口,顿时又撩拨了这些人的情绪,立刻吸引了仇恨。
一名童生指着刘学明暴怒道:“什么,你这毛头小屁孩,竟然敢轻视我童生老爷的身份?”
“只要是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