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番长看他受伤,从后劈来,南宫玉忍痛,看也不看的将手中的半坛酒向他扔去,紧接着弹出一点火星。酒坛被长刀劈成了碎片,酒水飘落半空遇到火星,“呯”一声炸裂,酒坛的碎片扎了他一脸,眼睛也瞎了。痛叫的在地上翻滚着,被新选组的成员救起。
目前已有两名番长退出了战斗,南宫玉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身上多处带伤,在不停的移动变化中消耗了大量的真气。冲田总司示意暂停进攻,他看出南宫玉已受了内伤,一起攻击的话反会被他趁乱躲闪,当下他一人平举武士刀,猛地踏上半步,轻打南宫玉的头顶。南宫玉伸指夹向刀锋,冲田知他指头厉害,刀在空中稍稍一顿便躲开了手指,还是轻打头顶。
‘轻打’是东瀛剑道最基础的训练动作,冲田总司浸淫一生,早将这一招练得返璞归真。南宫玉被迫躲闪,谁知武士刀稍稍变向酒挡住了他的线路,又是一记轻打。南宫玉只好再往后退,暗运指劲,用‘斩’字诀硬撼刀锋,同时身子化作一道红光闪开。
谁知武士刀在冲田总司手中灵巧之极,武士刀在空中避开手指后突然加速,迎着南宫玉闪开的方向拦腰斩去。南宫玉吃了一惊,虽然以超快的速度在刀劈来前冲了过去,但腰上又被割了一道口子。
冲田总司不急不躁,转过身来,仍然保持着轻打的姿势缓步上前。“轻打”可攻可守,力道不大,击打的方位也相同,却在冲田手里却化腐朽为神奇,不变胜万变,一旦对手出现破绽就会变成致命的杀招。南宫玉手捂伤口,见冲田总司浑身毫无破绽,如果再被他的‘轻打’缠上,恐怕还要受伤,必须要主动进攻。
他猛地向前一冲,在冲田总司面前化成五道虚影,每一个都栩栩如生。冲田看不出哪一个是真人,也不着急,凝立不动。
五道虚影同时做出一样的动作,凝聚真气,两指上的火焰狭长激烈,正是那招“火焰刀”的前奏。南宫玉用这招前还要事先蓄气,分出五道人影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打断蓄气。冲田总司忽然发现其中一个虚影身上真气激荡,火焰刀发出“嗤嗤”的崩裂声,这才发现真影,赶忙挥刀劈去。此时南宫玉也蓄气完毕,眼中精光一现,爆喝一声,两指斩出一道刀锋般的巨大黄芒,冲田总司赶忙横刀身前,扎住马步,用出全身功力挡这一刀。“轰”一声,冲田浑身巨震,向后连退数步,坐到于地,“哇”一口吐出血来,手中武士刀也断为两截,难以再战。
此时南宫玉也已真气耗竭。得到火龙之气后虽也大大提升了内力,可内力仍是他的弱项。普通武者每增加一点真气,经脉也会慢慢扩展。而他打通任督二脉后的经脉就像一条深渠,水反而不多,练功尽管事半功倍,但想填满这条水渠仍需要日积月累。
南宫玉满头大汗,身上的火焰消失,已到了极限。这时斋藤一缓步走出,道:“是时候觉悟了。”刚才一番打斗,南宫玉看出十番长中以冲田总司的武功最扎实,永仓新八的最凶猛,而最高强的却是斋藤一。他现在出手的话,自己确实已没有反击的能力。
就在这时,萧云溪走到近前,道:“斋藤前辈,就由在下领教阁下的高招吧。”斋藤一的脸色沉了下去,道:“盲剑先生也要搅这趟混水么?”萧云溪道:“我只是无法坐视我的朋友受到欺负。他在围攻下击败了你们三人,如今重伤难战,阁下何不发扬一下武士道的精神,等他恢复后再行挑战?”
斋藤一冷笑道:“武士道精神也要分人而论,对于该杀之人,我们都用的这一种法子。”萧云溪道:“那就由在下代替南宫兄接受挑战。”斋藤一道:“我们都很尊敬武圣先生,也请盲剑先生不要让我们为难,我们新选组为达目的不计后果,无论谁挡路都一样。”萧云溪微微一笑,显示出强大的自信,道:“既如此。。。”
他还没说完,南宫玉已站直了身子,道:“我还没有败,萧兄不必出手。”萧云溪皱眉道:“可你的伤。。。。”南宫玉道:“不碍事,我挺得住。”萧云溪叹了口气,走回了酒肆。南宫玉道:“斋藤一,拔你的刀吧。”
斋藤一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露出尊敬之色,仍然拔出刀来,摆好架势。他是个左撇子,而且身形高大,所用的武士刀比别人要长,只见他身子侧蹲,左手举刀,右手指尖搭在刀刃前端,沉声道:“牙突一式!”说着长刀瞬间爆发刺去,剑未到,寒风已袭来,刺得南宫玉心口隐隐作痛,勉强用出了“花田醉月步”。此时他的身法已难以行云流水,被长刀的余劲扫中背部,脚下一阵踉跄。
斋藤一又道:“牙突二式!”双手握刀于胸前,手臂不动,只是飞快的转动手腕,武士刀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刃气,土地上留下一条条“嗤嗤”的刮痕。南宫玉左躲右闪,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刃气源源不绝,他一口真气提不上,差点被打中,赶紧跃上半空,希望在空中获得一丝喘息之机。
只听斋藤一道:“牙突三式,撩!”话音未落,一刀寒芒冲上高空。南宫玉无处可躲,凝聚起剩下的真气,用出“气”字诀,在半空截破了寒芒,他也被震向高空,如断线风筝般从四丈的高处摔在地上,翻身狂吐了三大口血。
萧云溪心中一紧,刚迈出一步,南宫玉忽然向他伸出了手,示意让他站住,嘴噙着血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斋藤一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