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玉思索了一路,缓缓道:“东瀛忍者来我中土作乱,无非是想掀起动乱,消弱我大明的实力。然而谅他们几个忍者又能在江湖上搅出多大风雨?想凭此来动摇我大明根基只怕并不现实,我在想东瀛人是不是另有什么阴谋诡计。”萧云溪道:“南宫兄以为是什么?”南宫玉瞥了后面的司徒岚一眼,低声道:“如果萧兄是东瀛人,来到中土后会首选拉拢哪个帮派?”
萧云溪想也不想道:“通天帮。”说完猛一色变,道:“南宫兄是说。。。”南宫玉道:“我也只是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不过有三个疑点有待商榷。首先,通天帮应该是东瀛最重要的拉拢对象,然而秀子情愿去笼络剑云山那样的小地方也不在通天帮上面多下功夫,那就只有两种解释了。一,已经谈拢,二,无可能谈拢,我真希望是后者。其次,通天帮和东瀛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互找过麻烦,似乎存在着某种默契,但暗中又好像在互相帮忙,好比在江东镖局,有不少人都要相助唐家,秀子他们在行凶的同时,无形的也帮了通天帮的大忙。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两者虽有不同的目的,通天帮是想一统江湖,东瀛是想令我大明动荡不安,可他们却做的同一类事,都在拉拢势力,排除异己。试想,如果他们暗中合作,互有分工,那是件多么可怕的事。”
萧云溪吸了口凉气,道:“如果他们真的沆瀣一气,必会引发一场武林浩劫,现在没有任何门派能与通天帮抗衡,他在全国各地都有分舵,帮众近十万,要是举事起义,与我大明作对,东瀛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南宫玉道:“虽然只是猜测,但可能引发的后果实在不敢估量,还请萧兄转告王真人,着实提防为好。”萧云溪叹道:“家师的身体每况愈下,只怕做不了什么,最近派中事物都由我和肃师叔操持,瑶光子前辈的书信也是由我代笔回的。”南宫玉叹了口气,道:“希望我的猜测都是错的。看来武当也是百废待兴,就等萧兄继任后大展宏图了。”萧云溪苦笑道:“百废待兴倒是贴切,大展宏图却是未必,只要不出错就好了。”南宫玉道:“萧兄要更有自信一些,以你的才智武功,一定能将武当发扬光大,对此我深信不疑。”萧云溪道:“托南宫兄吉言,希望如此。”
南宫玉道:“对了,忘了向萧兄请教一事,不知萧兄可听过慕容蓝玉这个人?”萧云溪道:“当然听过,三十年前神针门‘大小绣仙’中的小绣仙,据说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一手‘花雨神针’叱咤江湖不败,名气犹在公孙大娘之上。追逐她裙下的少侠英杰不尽其数,可她却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谁都不知下落。”南宫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萧云溪道:“南宫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南宫玉道:“只是听过名字,好奇而已。”
数日后,他们来到襄阳,距武当山已然不远,朱心琪是第一次来,南宫玉便想陪朱心琪在襄阳玩一天,沈俊和司徒岚都欣然同意。萧云溪要回山复命,便和言莫语先行了一步。
两对人在襄阳分开玩了一天,次日弃马乘船,观赏汉水两岸风光。青山连绵,绿水荡漾,黄昏时在仙人渡上岸,入驻在汉水酒楼。
酒楼背依青山,前照汉水,附近柳树成荫,河风清爽。晚饭吃了新鲜的烤鱼和河鲜,席间沈俊和司徒岚大开玩笑,逗得朱心琪一乐一乐。南宫玉看出二师兄对此女暗有好感,可司徒岚是通天帮的大小姐,暗自为他担忧。
吃罢晚饭后,各自回屋歇息,南宫玉睡不着,来到阳台上吹风,正望见隔壁的朱心琪远望着月光粼粼的汉水。二人相视一笑,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望着对方,南宫玉忽然招了招手。朱心琪笑着摇头,也用手招了招。南宫玉哈哈一笑,飞身跳了过去。
柔月下,柳絮旁,汉水朱楼上,璧人影成双。衣袂轻飘如仙临,四目含情人相望。当南宫玉立于朱心琪身前时,她的鼻息声微微加重,南宫玉轻搂纤腰,在她朱唇上轻轻一吻。朱心琪没有躲避,反搂住他的腰肢,做着回应。南宫玉越吻越深,朱心琪也轻微娇喘,被他拦腰抱起,向屋中走去。
一首《蝶恋花》绘了当时之景。
汉水多情升胧月。
抚剪前愁,不负幽凉夜。
谁把玉琼花语解,香风一缕填空阙。
罗幕红烛闻闹鹊。
软玉温香,相伴为臣妾。
云雨巫山人惊雪,浓情转淡花不谢。
朱心琪的螓首枕在南宫玉的臂弯中,闭着眼睛徜徉在刚才的雨露交融之中。南宫玉轻抚着她背后的头发,微笑道:“累么?”朱心琪微微颔首,道:“做夫妻的就是这样了吧。”南宫玉笑道:“是啊,以后要常做了呢。”朱心琪轻哼道:“可我还没嫁给你呢。”南宫玉道:“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我们的长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着,总不能一直等着吧。”朱心琪道:“那我现在算什么?”南宫玉道:“当然是我的妻子了。”朱心琪道:“只能算是情人吧,夫妻可是要拜堂的。”南宫玉道:“我不想因为名分而耽误我们两情相悦,只要彼此恩爱,心中有夫妻的责任,那就是夫妻。等以后见了长辈,再把俗礼补上不迟,回谷后我先启禀师傅,请他老人家做个见证,给你一个名分。”
朱心琪躺在他的胸口,幽幽道:“只要你以后不嫌弃我,